第一个开口的男人点了点头,“那也是,只是可惜了,那小明星刚放出来就被人买走了,二十个亿呢,我就是想买也买不起啊!”
另外那个男人感叹的说道,“啧啧啧,你也不知道那小人鱼现在是死是活,买走他的可是个可怕的变态,那阴暗程度丝毫不亚于傅谨宸,傅谨宸你知道吧?道上的老大,不过他最近好像要金盆洗手了,都没怎么出来过。”
“傅谨宸是厉害,不过我看他也快完了,道上可是不少人想搞他呢,不说他了,咱们去看看男奴隶吧,要是能买两个细皮嫩肉的回去玩玩也不错。”
说完,这两个男人便要起身离开。
战擎洲就快要忍不住动手了。
眼看着他就要起身掏枪,傅谨宸赶紧将他给拦住了。
男人用眼神示意战擎洲冷静,指了指那两个男人之后又指了指自己,显然是在表达:你冷静,我去打探情况的意思。
战擎洲忍了下来,在傅谨宸离开之后,也起身离开了拍卖厅。
男人收到了外面手下发来的消息。
“先生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我们的人随时都可以攻打进去。”
战擎洲对手下回复道,“先不要轻举妄动,继续等待命令。”
前来参加拍卖会的都是一些陌生面孔,他们不是一般的富商,这些人就连战擎洲都没有见到过,很显然都是做不法生意的。
傅谨宸这只道上的老虎都不敢随意妄为,他自然也不能让人随意行动,以避免会惹出更多的乱子。
这些拍卖者来自世界各地,战擎洲不知道他们背后的势力如何,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暗中联系在一起想要对付傅谨宸。
现在只能忍,只能等着傅谨宸回来,向他询问更加详细的消息。
战擎洲整个人阴冷的像是被寒冰包裹着,再三平复下自己心中的怒气过后,才勉强恢复正常状态。
而另外一边……
黎湘被完全软禁在房间里了。
温朗那男人果然在她的饮食和用水里面下了药,虽然不含有催情成分,却可以让黎湘动弹不得,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
即便黎湘已经尽力去防备,却还是因为一杯水而中招了。
人可以几天不吃东西,但绝对不能不喝水,温朗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选择将药下在了黎湘的饮用水里。
温朗身边有不少女人,一个有着一头棕褐色大波浪,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女人来到黎湘的房间里。
她手上拿着一根鞭子,象征性的在黎湘床边上抽打了两下。
“我还从来都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好歹的,朗先生能够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不想办法讨好他伺候他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反抗!”
黎湘翻了个白眼,知道这女人根本就不敢在她身上动鞭子。
过了这么多天,温朗的确没有再碰她,一日三餐还有生活上的事情,都是让他身边的这些女人来照顾自己。
黎湘也不知道这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他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底线,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真的伤害自己。
她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温朗并不是自己正面上的敌人,他之所以把自己抓过来,又囚禁在这里,是在引真正的猎物上钩。
战擎洲,又或者是她的父亲傅谨宸,这两个人的其中之一是温朗真正的目标。
黎湘也不知道自己猜的有没有错,她原本打算与战擎洲里应外合,可是现在她根本连动都不能动了,更别说想办法往外面传递消息了。
被忽略的女人已经是气急败坏,用手指抓着黎湘的脸,用那长长的指甲划着她脸上的皮肤,却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不就是长了这么一张风马蚤的脸吗?要是没有这张脸的话,你以为你能被这么多人喜欢?能被朗先生疼爱吗?”
“你要是再这么嚣张,信不信我毁了你的这张脸,让你再也不能勾引男人!”
黎湘撇了撇嘴,声音虚弱的说道,“你要是敢动我,你也死定了。”
“你……”
女人气的不行,牙牙切齿的恨不得直接抓花了黎湘的脸。
可是她只能忍耐着,因为温朗警告过她们,谁都不许伤害黎湘。
黎湘困倦的闭上了眼睛,女人气的跺了几下脚,还是不服气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在女人离开之后,黎湘睁开了眼睛。
她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回去。
好想念战擎洲啊……
黎湘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每次还被抓的是她,这些个卑鄙小人有什么恩怨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解决吗?抓她这么一个弱女人有什么用啊?
黎湘心中有一股子怨气无处发泄,这也只能静静等待着体内的药效过去。
……
古韫已经失眠好几天了。
她好不容易才睡了一会儿,却是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她梦到自己十八岁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才刚刚怀孕,并且已经和傅谨宸结婚了。
她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有一天傅谨宸的母亲找到她,喂她喝下了打胎药,害死了她的女儿。
古韫看到了地上的那一滩血,那是她的女儿化为了一滩血水。
“不要,不要杀我的孩子,我会离开他!”
古韫猛然惊醒,眼前是一片黑暗。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想到梦中的那些场景,依旧是心有余悸。
如果她当年没有及时离开傅谨宸,应该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吧?
古韫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她又何尝不知道当年傅谨宸突然的改变是因为什么。
她之所以一直都不能原谅傅谨宸,并不是觉得他变心了,而是他不愿意把实话告诉自己,不愿意与自己共同面对困难。
他向自己的母亲妥协了,这才是古韫真正无法原谅他的原因。
古韫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再三犹豫过后还是给傅谨宸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听了,就好像那边的人时时刻刻都在准备接听古韫的电话一样。
那边男人的声音温柔低沉,“小韫,怎么这么晚了还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