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冷眼看着祁邵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目光锐利如刀,就好像是随时会把他的手给砍掉一样!
祁邵嘿嘿一笑,随即将手收了回来,又转身继续搂着他的两个美人儿。
“看看这位大小姐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样子,我若是有一天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你们也会前去抢婚吗?”
祁邵挑逗着挑逗里的两个女人,抚摸着她们的脸颊和小手,视线却始终落在黎湘身上。
祁邵早就听说掖幽国的那位是个有本事的,他若是能够乖乖跟着黎湘走,一切自然是相安无事。
若是他敢拒绝,自己哪怕倾尽一切,要让那个男人受到教训。
这可是他最疼爱的小妹妹,是古姨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
……
凌花岛上,寒征辉和寒毅两个人带着手下忙成了一团。
他们几乎翻遍了整座岛都没有找到战擎洲,就差派出直升飞机去搜寻整个海域了。
寒征辉急的不行,“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他又要给我起什么幺蛾子?难不成还要逃婚吗?”
他已经忘记了黎湘的存在,该不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想起她来了吧?
寒毅听着耳机里面手下的汇报,他们依旧没有搜索到战擎洲的行踪,他好像突然之间从岛屿上蒸发掉了一样。
现在距离订婚仪式开始,就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就在寒征辉即将下令派出游艇和直升飞机搜寻的时候,穿着一身西装革履的战擎洲出现了。
寒征辉一股怒火窜了上来,却又不敢真的和战擎洲发脾气,只能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回来就好,订婚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别再到处乱跑了。”
战擎洲并且两年之前更加冷峻了,面对有着血缘关系的外公和舅舅,他的态度是那般的冷漠淡然,好像是在面对着自己的手下,又或者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两个人一眼,直接转身离去。
战擎洲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寒毅还是捕捉到了他眼眸当中出现的一抹笑意。
寒毅震惊不已。
已经两年了,他从来没有看到战擎洲露出过笑容,哪怕是一点点的笑意都未曾出现过。
他刚刚去了哪里?为什么心情会突然变好?
该不会和那个姓黎的女人有关吧?
可是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且战擎洲也完全不记得她的存在了,他没道理会露出那般情绪。
寒毅皱起眉毛,可以确定他刚刚所看到的不是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一抹笑意。
他心中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接下来的订婚宴究竟能不能顺利进行?
在海岛上的城堡酒店里……
云轻柔正在和几个伴娘姐妹化着妆。
她身上穿着拖地的洁白婚纱,腰身处及裙摆上以手工镶嵌了九百九十九颗钻石,阳光从不同角度照射,她身上钻石闪耀的光芒铺散开来,一泻千里。
云轻柔端详着镜子里面自己的容貌,她的脸庞化着无比精致的妆容,长发被编织挽起,洁白的头纱垂下,即便今天支持订婚,她也要做最美丽的新娘。
小姐妹围绕在云轻柔身侧,不停的说着一些恭敬赞美的话。
“轻柔,你实在是太漂亮了,天下所有的新娘子见到你都会羞愧的抬不起头来,等下战先生看到你一定会特别惊艳!”
“天底下只有轻柔和战先生站一起才最相配,你们两都是神颜夫妻,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也会跟个洋娃娃似的。”
云轻柔嘴角向上弯起,她已经忍不住开始畅想自己和战擎洲的幸福生活。
他们会有一双可爱的儿女,一家四口手牵着手走在城堡的花园当中,金色的阳光照耀在他们身上,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就这样幸福的直到老去。
已经过去两年了,黎湘那个贱人还是杳无音讯,说不定早就已经被仇家杀掉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战擎洲虽然没有正面回应过他的感情,可是现在他们还是走到了订婚的这一天。
云轻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直到订婚宴的时间正式开始,他才从美好的想象当中抽离出来。
战擎洲已经站在舞台之上,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出现,就好像自己不是这场地婚宴的主角一样。
寒征辉乐呵呵的上台,他看着底下的这些宾客,就连眼角处出现的深深皱褶都充满了欣慰与舒心。
作为外公的他来亲自宣布新娘入场,可以说是给足了云霆国的面子。
云轻柔的父亲云显生正牵着自家女儿的手站在后场的红幕之下,只等待着红幕拉开,将女儿亲手交给她最爱的男人。
寒征辉拿着话筒,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作为掖幽国的前任国主,他依旧受人尊敬。
“首先非常欢迎各位宾客莅临现场,来参加我孙子战擎洲与孙媳妇云轻柔的订婚宴。”
台下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寒征辉也不想再耽误时间,他只是想让这场订婚也迅速完成。
也有在他即将宣布女主角登场的时候,突然而至的黑衣保镖将宴会现场团团围住。
所有的宾客都慌了神,寒征辉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一脸防备的看着这些保镖。
“你们是什么人?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大闹订婚宴?”
在一众保镖的身后,传来一道苍老且浑厚有力的声音,“是我古文驰给的胆子!”
保镖迅速让开道路,只见一个头发已经半白的老人背着手向舞台这边走来,他一脸的威怒,在气势上丝毫都不亚于寒征辉这个曾经的国主。
寒征辉一愣,这不是古家家主吗?
前来闹事的若是其他人,他可以直接让手下动手,若是古家的这位老爷子,那他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古家老弟,你也是来参加订婚宴的吗?原谅我没有给你送上邀请函,毕竟我们从来都没有过任何联系。”
寒征辉毫不畏惧,心中更多是疑惑古家的人为什么会过来?
他们寒家与古家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