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雅有想过蒋少男很难追很难搞,但她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难追这么难搞,说话就跟刀子似的直往她心口窝的地方扎,完全不留情面。
杰雅被气走了。
她走的时候,眼泪流了满脸。
蒋少男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渐渐眯起了眼,好一会儿才上楼去。
……
那端,杰雅哭着跑开后,就去找温怡诉苦去了。
温怡那时候才刚刚从詹姆斯森文书房走出来,她脸色相当不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霜打过了一般。
不过,她在看到杰雅时,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说道:“怎么了?眼睛红得像个兔子似的?”
杰雅只顾着自己的情绪,就没注意到温怡也有些不正常。
杰雅拉着温怡朝自己的房间走,等回到她的房间后,杰雅就把先前的事跟温怡诉说了一遍,道:
“妈妈,我要怎么办啊?姐夫都懒得看我一眼,我哪有机会跟他独处啊?我看他现在对安歌小蹄子又宠又护的,他们还有一个儿子,想拆散他们太难了,我觉得……我机会渺茫。”
温怡想想自己先前在书房被詹姆斯森文那样羞辱,就恨意难消。
她没办法对付他,难道还没办法收拾他最在乎的小女儿吗?
如果他的小女儿出了什么事,想必他一定会痛心疾首吧?
思及此,温怡就对杰雅道:
“傻丫头,像蒋少那种心智成妖的成熟男人,你这种小孩家的心思,他当然一眼就能看穿了?你想要得到他,无论是明目张胆还是暗送秋波都没有用。得动脑子,知道吗?”
杰雅浓密的睫毛扑闪了一下,有些茫然地道:“动脑子?”
温怡道:“对。就是要动动脑子。比如,想办法先怀上他的孩子?只要你怀上了他的孩子,都不用我们动手去逼蒋少男跟安歌离婚,你爸爸就会给你出头的。”
杰雅皱眉,有些顾忌的口吻,说道:
“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怀上他的孩子呢?还有,医生说我的身体不适合怀孕的,我的白血病才刚刚稳定下来,如果怀孕会有生命危险的……”
温怡心道:要的就是你的命。
她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不显露半分,而是无比宽慰地道:
“所以啊,想要什么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想得到心仪的男人更是如此。所以,妈妈才不介意你去倒贴蒋少男那种性子凉薄的男人呢。如果你实在是非他不可,可以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一旦这种事情发生了,你爸爸就不会坐视不理的。”
杰雅撅起嘴:“蒋少男先前都那样羞辱我了,我在他面前连呼吸都是错,他哪里肯会碰我?”
温怡道:“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等等,总是会有机会的。”
……
那端,蒋少男上楼后,就阴郁着一张俊脸。
安歌洗完澡从盥洗室出来,看到的就是他那张臭脸。
她一边用干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滴,一边走到他的面前仰头问:“老公,你怎么了啊?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蒋少男在她被水蒸气蒸得通红的脸上停留了几秒,沉声道:“换上衣服,我们回去。”
闻言,安歌就心惊的啊了一声,道:“现在?”
蒋少男嗯了一声,“现在。”
他说完,就去衣帽间随便找了一套衣服扔给了安歌。
安歌虽然觉得男人的言行有些莫名其妙,但看他那张脸那么臭她也不敢多问,乖乖的噢了一声后,道:
“那我换好衣服我们就走。”
蒋少男嗯了一声,就去这间卧室自带的阳光花房抽烟去了。
十月上旬的夜色,显得寂静幽深。
蒋少男对着苍穹的夜色抽了一会儿烟,接了一个电话。
那个电话接完后,他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他掐灭香烟,走出花房时,安歌就已经换好了衣服。
安歌本就是个挺会察言观色的,这会儿见他脸色比先前还要难看,她实在是没忍住便小心翼翼地问:
“老公,是出了什么事吗?”
蒋少男嗯了一声,想了想,道:“斯琛在医院抢救,等下我让蒋四送你回去,我直接去医院,嗯?”
蒋斯琛,安歌是知道的,蒋少男的那个异卵双胞胎弟弟。
虽然兄弟二人关系很差,但遇到大事件的时候兄弟二人心里又都各自惦记着对方。
现在蒋斯琛出事,蒋少男担心是人之常情。
安歌本来想说跟着一起过去,但怕给蒋少男添乱,所以道:“好。”顿了下,“我能知道是具体出了什么事吗?”
蒋少男嗓音阴沉:
“斯琛本来是得罪了你那个渣爹,人被他的手下给抓了,之前在宴会厅时你那个渣爹不是说要单独跟我谈谈的?谈的就是斯琛这件事。他答应放人,我也确定了他已经放了斯琛。现在斯琛的属下说他出了车祸,具体是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
这种事情是不能细细琢磨的。
如果蒋斯琛车祸是人为而不是意外,那她那个渣爹的嫌疑最大。
总之,这件事细思极恐。
安歌不敢耽误蒋少男的时间,她几乎在蒋少男话音落下后就对他道:“那我们快走吧。”
他们前脚离开詹姆斯庄园,后脚温怡就接到了她的亲信汇报。
她的亲信是娘家那边带过来的保镖,那保镖跟了她快二十年了,曾为她出生入死很多次,对她比对自己还要忠心。
那保镖叫何归。
何归走到她的面前,见四下无人,就伸出一只手去摸温怡被詹姆斯森文打肿的脸,嗓音带着怒意,沉声问:“谁打的?”
温怡拍开他的手,道:“跟你无关。说,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女人对自己的态度很差,何归心里有点不爽,他答非所问:
“怎么就跟我无关了?你告诉老子,究竟谁打的你这张脸?我去帮你把他给做了。”
话落,温怡抡起胳膊就给了他一巴掌,“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女人打得很大力气,但何归就是个硬汉,这巴掌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
他非但没有生气,还被打得浑身都涌起了一股邪火。
他目光一下就变热了,火灼灼地盯着刚刚沐浴后只穿了件真丝睡裙的女人,他爱了她二十多年,做梦都想得到她。
现在她的人就在他的面前,何归只要稍稍回忆着之前跟女人一起放荡的几次画面,他现在周身就渴的难受。
他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在温怡打完他那一巴掌后,他就把温怡给摁在了身后的沙发里,急不可耐的要吻她时,温怡心惊肉跳的连忙阻止,道:“你疯了?”
何归嗓音粗哑,道:“我就是疯了,为你疯了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我手上攥了好几条人命,都是为了你。”
提到人命,温怡情绪就冷静下来了不少。
她怕激怒何归,何归去揭秘她的老底,那她跟儿子杰瑞就彻底完了。
思及此,温怡对何归的态度就软下来了不少,道:“我……我怀孕了,你现在不能像疯牛那么对我。”
闻言,何归去脱她睡衣的手一下就僵住了,他感觉自己像是出现了幻听,不太确定地问:“你说什么?怀孕?”
温怡抬腿去踹他的腹部,将他的人踹开一段距离后,人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是,你的,两个多月了,双胞胎。”
因为激动,何归激动得眼眶都红了,“你没骗我?”
温怡道:“这种事情要怎么骗?我现在就指望这对双胞胎当我的护身符呢。你知道吧,森文已经开始怀疑安华的死跟我有关了……”
何归打断她,道:
“你慌什么?如果真的调查到你的头上,你也不会有事。安华那个植物人是我亲自动的手,你怕什么?”
顿了下,意有所指地补充道,“更何况,我们前面还有个替死鬼琳达?”
琳达是詹姆斯森文的长女。
安歌的母亲安华在被何归弄死的三个月前,她其实已经是恢复知觉很快就能苏醒过来的。
但经过温怡的一番挑拨以及教唆,琳达为了给坐牢的母亲报仇,就在安华的注射液里下了那种可以使人这辈子都醒不过来的药。
总之,琳达只是让安华醒不过来,并没有想把她害死。
但因为温楚让安华怀上了肚子,温怡怕事情暴露就让何归弄死了她。
现在何归这么说,温怡提紧的一颗心很快也就平静了下来。
她道:“话虽如此,但我弟弟现在怎么办?”
闻言,何归就皱眉,一脸不悦地道:“温楚那个畜生又怎么了?”
温怡道:“森文已经知道温楚侵犯安华且让她怀孕的事。以森文的脾气,他一定会让温楚坐牢的。”
何归面色难看,道:“那也是他活该。他要不是你的亲弟弟,我都想把他扔进监狱。”
温怡在何归话音落下后,一下就湿红了眼睛,道:
“……你怎么能这么说?亏我那么信任你,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如果温楚真的蹲牢,我们温家就彻底后继无人了,连个传宗接代的男丁都没有。”
何归是一点都见得温怡哭的,他道:
“除非詹姆斯森文一命呜呼了,你弟弟才可能没事。但你又舍不得那个男人去死,你哭又有什么用?”
温怡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擦了把湿红的眼眶,嗓音阴狠的道:
“那都是我以前少不更事的想法了。现在不了。杰瑞已经这么大了,就算是为了杰瑞帮他夺得继承权,我也再不会有那样的想法了。何况,森文对我已经失去了信任,所以他必须得死。”
何归眯起眼:“所以,你想让我帮你除掉他?”
温怡道:“不然呢?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儿子,一时半会的还不会有事,但只要孩子一出生,就会露馅。只有在我们孩子出生前除掉他,我们才都会平安无事。只要森文一死,杰瑞顺利获得继承权,我们还怕什么呢?”
何归在温怡话音落下后,说道:“那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温怡配合的点头:“这么重要的大事,是要好好筹划。”顿了下,“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掉蒋少男那个麻烦,他总是在我面前晃,我看到他就发怵。”
何归道:“放心,他最近没功夫替他女人出头了,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他那个弟弟蒋斯琛给撞成了重伤,搞不好他这辈子都有可能醒不过来,他暂时不会有心思对付你。”
何归虽然这么说,但温怡还是不放心。
她道:“话虽如此,但蒋少男可不是一般人,你确定你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
何归道:“我手上那么多条命案,你看哪件出现了问题?放心吧,蒋少男查不出什么的,警方更不会查到什么。他们能查的结果就是一场交通事故。”
何归这么说,温怡就放心的点了下头,然后又皱眉道:“那我弟弟现在怎么办?温楚怎么办?”
何归安抚她,道:
“你现在是孕妇,情绪不要起伏那么大。温楚不止一次的给你招惹麻烦,让他进大牢里蹲一蹲吃点苦头也好。等我们把森文弄死以后,到时候再想办法把你弟弟从监狱里捞出来就行了,能有多大的事?”
何归这么说,温怡一颗慌乱不安的心就彻底松了下来。
何归见她情绪冷静下来后,就想着抱抱她亲亲什么的。
但他那个抱的动作还没有完全落下,房间就传来了敲门声。
温怡心虚,连忙推开何归。
跟着不多时,房门就从外面被人给推开了。
伴随门开的下一瞬,詹姆斯森文就出现在了房门口。
深更半夜,一个豪门主母的卧室里多个男人,哪怕那个男人是这个主母养的狗奴才,也会让这豪门当家男主人心里不爽的。
因此,森文几乎是看到温怡房间里的何归时,浓黑的眉头就皱到了最深,并冷冷沉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温怡在森文话音落下后,就走到了森文的面前,不慌不忙地道:“何归找我说,我父亲突发心脏病,问我要不要回一趟国。”
话落,森文就眯起了眼,道:“是吗?”
何归在森文话音落下后,也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微躬身,恭恭敬敬的道:
“的确是这样。京城温家那边来了好几通电话,说是老爷子只怕会挺不住,所以我才来找我们家三小姐的。”
温家一共三女两子。
长子,长女,二女,三女,以及温楚这个幼子。
温怡排行老三。
但,何归的话并没有让森文脸色好看,森文凤眸锐利地睨着何归,道:“即便如此,也不合规矩。”
何归从善如流,道:“是我担心则乱,忘了分寸,这个时候应该叫个女佣来通知三小姐的,而不是像现在这么冒失。”
何归说完,森文就冷声道:“滚。”
何归微颔首,点了下头,就退出了房间。
跟着,房间的门就被森文一脚给踹上了。
立在门外的何归目光阴森的盯着紧闭的房门,想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里面的男人霸占了这么多年,心里仇恨的种子就更加深刻了。
房间内,森文在踹上房门后,目光就跟刀子似的落在了温怡的脸上,冷声道:“你这个保镖跟了你已经快二十年了吧?”
温怡压下心中的慌张,道:“是。二十一年。”
森文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道:
“我来找你,没有别的事,就是通知你一声,我已经让人把温楚那个垃圾扔给警方了,你做好他被判刑的准备吧。”
顿了下,目光瞥了眼她的肚子,“既然你怀孕了,还是双胎,那就早点休息吧。”
说完,森文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森文离开温怡的房间后,就打了个电话给自己最信得过的属下,吩咐道:
“最近,派人给我盯住温怡还有她那个保镖何归,他们但凡有任何的异常都要告诉我。”
“是。”
詹姆斯森文跟自己的属下结束完通话后,蒋少男就把电话打了进来。
詹姆斯森文已经知道蒋少男跟安歌连夜离开了詹姆斯庄园,现在蒋少男打电话给他估计是有什么事。
思及此,詹姆斯森文就接通了蒋少男的电话,道:
“大半夜的把我女儿从我的庄园里拐走,你现在还敢打电话给我?”
手机那端的蒋少男人已经在医院的抢救室门口了。
闻言,他对詹姆斯森文便冷冷讥讽道:
“我为什么不敢?你的枕边人都把微型窃听器安装在我女人的床板底下了,我为什么不把她带走呢?”
詹姆斯森文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蒋少男的话还在继续:
“詹姆斯先生,我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件事,而是想问一问,我弟弟蒋斯琛是不是你派人撞的?”
闻言,詹姆斯森文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才道:
“蒋少男,我既然已经答应饶了你弟弟这次就不会再暗箭伤人。如果我真的那么做,除了激化我跟你之间的矛盾并不能给我带来任何的好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我有什么意义?何况,以我这样的身份,我会花心思对付一个无赖之辈?”
蒋少男等他说完,淡声道:“是么?”
他只是这样吐了两个字后,就掐断了詹姆斯森文的电话。
蒋斯琛的手术一直搞到凌晨三点才结束。
虽然浑身多处骨折,但好在是被抢救回来了。
术后,蒋斯琛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蒋少男在这之后去见了蒋斯琛的属下,跟他了解了一番事发经过后,冷声道:“所以,只是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
“大公子,事发时我就在琛爷的车上,整个行车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轨跟踪,我们是在十字路口被一辆突然失控的卡车撞翻了车,当场那辆卡车的司机以及我们车上的司机都挂了,琛爷是为了救我才重伤的,我……”
蒋少男等他说完,沉思了几秒后,道:“
李魁,你也知道你的主子是为了救你才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是不是更应该效忠于他?”
李魁在这场车祸中只受了点轻伤,他在蒋少男话音落下后,便开口回道:
“就算琛爷不救我,我也会对琛爷肝脑涂地的,琛爷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光明磊落的人,但他人特别讲义气,上回我老母亲病危,就是琛爷给的钱医治的,我老母亲这才被抢救回来……”
蒋少男在他说完后,冷淡的嗯了一声,道:
“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你去查一查那个卡车司机的背景,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破绽之处,我总觉得有人在幕后耍阴招。”
话落,李魁就心惊肉跳的道:“大公子,您是说有人想对付您?”
蒋少男神色不明的点了一根香烟,抽了会儿后,波澜不惊的说道:“大概。”
蒋少男回到他在巴黎买的庄园天都已经亮了。
他在楼下吃完早饭才打算回楼上。
只不过是,原本是他的秘书现在是这个庄园里女管家的闻管家打断了他那个上楼的动作,“总裁,大门口的保卫处说来了两位客人……”
蒋少男皱眉,“两位客人?”
闻管家道:“是战南笙战小姐和她的新婚丈夫。”
蒋少男眉头原本只是轻轻的皱着,听完闻管家的话以后,整个眉头都快叠到了一起。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口吻,对闻管家道:“打发走。”
话音刚刚落下,慕西洲跟战南笙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中秋的清晨,空气微凉,那浑身几乎都已经湿透了的女人被男人半拥着进来后,就不停的打喷嚏。
蒋少男凤眸冷睨了他们一眼后,最后还是吩咐了闻管家,说道:“把战大小姐带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闻管家点头:“是。”
战南笙跟着闻管家离开后,蒋少男就把目光落在了慕西洲的身上,语调讽刺:“你们是在哪里打的野战,大清早的弄的这么狼狈?”
慕西洲言简意赅:“昨夜在附近的山上露营,半小时前她不小心落水。”
蒋少男冷笑:“我不信你们夫妻二人露营连件换身衣服都没准备。”
慕西洲最近跟战南笙环游世界,最近一站就是在巴黎这边。
这次露营是战南笙筹备的,她最近总是忘东忘西,昨晚的露营体验很不好,别说换身的衣服了,就连食物都没有。
昨晚他们的晚餐都是慕西洲到河里自己抓的鱼,然后升火烤熟的。
因此,面对蒋少男的冷嘲热讽,慕西洲也不在意。
他直接对蒋少男宣判道:“我最近在巴黎要处理跟这边军工上的业务,所以我要在你的庄园住几天。”
“拒绝。”
慕西洲挑了下眉,道:
“蒋少男,我给你脸你就接着,老子又不白嫖。”顿了下,意有所指的口吻,“我听说你最近想对付詹姆斯家族?你难道不想多个靠山或者是帮手吗?”
蒋少男因为慕西洲的话而深思了片刻。
他想着慕西洲如今的身份,那可是华夏第一威名赫赫的少帅大人,即便是在巴黎他手上可以动用的资源一定会比他多,否则他跟战南笙能这样平安无事的在巴黎度假?
思及此,蒋少男便开口道: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是不是应该拿出点诚意?正好我有件事想麻烦你,你的人肯定很快就能查出结果。”
慕西洲点了一根香烟,他边抽边对蒋少男道:“去外面说。”
蒋少男见他那样,就拉长调子冷嗤:“该不会是战南笙不让你抽,你背着她偷偷的抽?”
慕西洲不否认。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户外的大草坪上。
慕西洲过足了一根烟瘾后,对蒋少男道:
“蒋少男,我以前也没觉得你脸皮这么厚,我刚给你梯子你就要往上爬?要不是战南笙死活要住你们家的庄园,你真当我是没地方去了?”
蒋少男道:“可事实上,你现在就是要求着我收留你们,不然你们现在就滚好了,我那件事也未必非得你出面才能解决。”
慕西洲被噎了一下,脸色难看了几分后,冷声道:“说,什么事。”
蒋少男把蒋斯琛昨晚出车祸的事跟慕西洲说了一遍后,道:
“我怀疑是人为,但我的人查起来太慢,如果你的人动手就会很快。”
慕西洲嗯了一声,点头道:“知道了,晚上给你结果。”
两人在草坪上聊了会儿天,换好衣服的战南笙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那时慕西洲的第二根香烟才刚刚点燃。
她突然出现,又突然叫了慕西洲的名字一声,吓的慕西洲手指都跟着抖了一下。
“慕西洲——”
慕西洲手指颤了一下,那夹在手上的香烟就掉在了脚边,但他脸上却又无波无澜。
他淡淡然的道:“这么快就换好了?”
战南笙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朝他的心口窝打了一巴掌,怒道:“是不是我换衣服换的太快了耽误你抽烟了?”
慕西洲将她气鼓鼓的样子都尽收眼底后,波澜不惊地回道:
“没有太耽误。我已经抽完了一根。你要是想发火,那就一次性的发个够。省得晚上跟我闹脾气,让我连觉都睡的不安稳。”
战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