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直,好久不见了!”
齐王容韶凌笑呵呵的走到霍昆屹身边,一巴掌拍在了霍昆屹肩膀上,“之前还说想请你喝酒的,可你回了京城之后,怎么也不到我府上去啊?怎么,这就开始避嫌了?”
霍昆屹面不改色:“齐王殿下误会了。我只是前段时间一直在养伤,不方便出门罢了。”
言下之意,你既然当真那么想见我,怎么不主动到我府上来探望我呢?
容韶凌的脸色有些尴尬:“我还以为你的伤早好了呢,没想到你竟然养了这么久?算了,不提这些了。今天既然你我撞见了,那待会儿我们可得多打些猎物回来,吃酒和肉,那才痛快嘛!”
“齐王殿下有令,我自当遵从。”霍昆屹一板一眼的道。
容韶凌顿时觉得有些没趣儿:“你这人,小时候还跟我打过架呢,怎么越长大反倒越古板了?你我可是从小一块儿长到大的交情,在我面前,你还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小时候不懂事,冒犯了齐王殿下,还望齐王殿下恕罪!”霍昆屹立刻行礼请罪道。
容韶凌的脸都有些绿了。
这家伙,非得跟他把界限划得这么清楚是吧?!
还是说,他是看见太子也在,所以才故意这么干的?!
“二弟,你就别为难文直了。”太子浅笑着开口道,“他从小就是这么个直脾气,说话从来不知道拐弯抹角的,连父皇都被他折腾得头疼过好几回,你又何必跟他计较呢。”
太子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模样,要比霍昆屹大不少。
他一派儒士风范,看着就沉熟稳重,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甚至给人一种面对自家亲近长辈的感觉。
“太子此话何意?”
容韶凌似笑非笑的道,“本王不过是与文直叙叙旧罢了,怎么在太子口中,就成了本王在为难文直了呢?”
“那是本宫看错了,二弟不要介意。”
太子不以为然,仍是一脸笑容。
反倒是容韶凌听到他这么说之后,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行了。”
关键时刻,长公主发话了。
“时辰也差不多了,有心想在春狩上一展身手的年轻人们,可以准备出发了。”
长公主懒洋洋的道,“本宫在此,等着大家满载而归!收获猎物最多的前三人,本宫还有厚礼相赠,望诸君勉力而为。”
“是,长公主殿下!”
众人齐声应和,带着各自的队伍和侍卫们纷纷出发了。
涂慕真自是被窦希菡给叫走了。
太子倒是没动,仍旧安稳的坐在长公主身侧不远处。
他是堂堂的太子殿下,自是不用参与这样的活动,与民争锋。
不过心中憋闷的容韶凌却是少了这份顾忌,当即就也带队出发了。
袁芷婉本不欲随行,可容韶凌却是亲自前来邀请:“婉儿,你与本王一起入林春狩吧?不管你喜欢什么样的猎物,本王都能亲手与你打来!”
袁立辛忙悄悄拉了拉妹妹的衣袖,示意她答应下来。
崔明媛亦是一脸艳羡的看着袁芷婉。
只有袁芷柔神情复杂的低下了头,不敢让旁人看见自己此刻真正的心情。
齐王殿下对表姐可真好!
袁芷婉:“……多谢齐王殿下好意。只是臣女不善骑射,怕是会拖累齐王殿下。”
“没事儿!有本王照应着你,你怎么会拖累本王呢?”
容韶凌并不在意此事,“婉儿,难道你不想亲眼看看本王狩猎时的风姿吗?”
袁芷婉实在无法了,只得应承了下来。
“袁兄也一起吧。”
容韶凌心中很是高兴,目光就落在了袁立辛身上,“听闻袁兄文武双全,今日正是袁兄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多谢殿下!”
袁立辛心中大喜,立刻就一口应承了下来。
崔明媛和袁芷柔自然也跟了上来。
一行人入了林中,容韶凌与袁芷婉并骑在前,其他人则是不远不近的落在了后面。
没了外人在场,容韶凌也就不必再掩饰自己,脸上戾气一览无遗。
“这个该死的霍昆屹!”
容韶凌低声咒骂道,“他果然还是小时候一样不讨人喜欢,也始终都在跟我作对!”
袁芷婉沉默了一会儿,同样低声道:“殿下,之前我曾劝说过你将霍指挥使收入麾下。可现在看来,这个主意恐怕是行不通的了。”
“这是为什么?”
容韶凌诧异的道,“你之前不一直在为此事做准备吗?”
他回过头,看了身后的人群一眼。
崔明媛和袁芷柔,都在其中。
今天的春狩,原本是可以不用带她们俩过来的。
但容韶凌知道霍昆屹今天会来,所以特地叮嘱袁芷婉带上了这两人。
不管到时候霍昆屹看中了她们俩当中的哪一个,或者是两个人都一块儿给看中了,那容韶凌都会毫不犹豫的将她们送给霍昆屹,促成这门婚事!
只可惜,从刚刚的情况来看,霍昆屹似乎连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
很显然,他并没有看上这两人当中的任何一个。
容韶凌不由得在心里叹息。
霍昆屹这眼光未免也太高了吧?
不管是崔明媛还是袁芷柔,她们俩的姿色可都不差!
就连容韶凌甚至也打过她们俩的主意。
只不过因为她们俩和袁芷婉的关系太亲近了,容韶凌不想让袁芷婉发现自己的另外一面,所以才按捺下了这份蠢蠢欲动罢了。
“因为我刚刚发现,和窦五小姐走在一起的那位涂姑娘,身份似乎很不简单!”袁芷婉低声道。
“什么?”
容韶凌皱起了眉头,“涂姑娘?就是最近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因为养了只和旋风投缘的猫,被大姑姑很是看重的那位涂姑娘吗?”
“应该是她!”袁芷婉重重的点下了头。
“我刚刚倒是没有注意……”
容韶凌有些惊讶的道,“不是说那位涂姑娘是从乡下来的,一身小家子气吗?她怎么也会来参加春狩?难道是大姑姑让她来的?”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大姑姑对她的看重,当真是非同一般啊!
“我不知道。”
袁芷婉苦笑道,“我之所以说她的身份不简单,是因为去年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永宁成绩见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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