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当中会出现非常多的不可控制因素,当这些个因素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得依靠着自己的经验和意识解决这些事了,这依靠的是天赋。
但是天赋归天赋,基础还是必须得有的,项羽的基础和经验都是他在实战中得出来的的,教导白横他们几个这样的年轻人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了。
但是也正是因为大材小用了,所以项羽也算是理解了这些对于子婴来说可能是太重要了,子婴太希望科举里面出的人才能早一点独当一面了,这也是对于他一手主导的科举的一种肯定。
虽说对于白横他们几个多多少少算是有点拔苗助长了,但是项羽自然也不能含糊了。
带着这三人的资料走出子婴的大殿,项羽感慨子婴这个皇帝虽然看似是十分的轻松,其实好像是也不是那么的好当的。
要是子婴当真是连这么小的事儿都得亲自做了,那他这一天下来好像是当真不会有太多的空闲了。
想到这,项羽越发的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当真是不错。
在咸阳城的另外一角,白横的父亲当真是相当的激动,因为在白横中了科举之后的第三天,他就被召集到了城外的一个兵营中去了,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今日终于回来了。
他早就准备了一桌子的酒菜,几乎是在府门口候着,终于快到了黄昏了,白横背着个包裹,快步走到了府门。
几个月不见,白横的面皮从之前的白皙变成了黝黑,身材也精瘦了不少,但是眼神却犀利了起来。
虽然他父亲知道自己的儿子肯定还是没见血,但能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变化这么大,遭受了多少苦难也是不必说的。
“快!先回府,吃饱了再说!”
军营里的日子白横的府邸再熟悉不过了,知道白横这阵子心里面肯定是相当的憋屈,于是啥都没说,直接把自己的儿子拽到了府中,坐在桌案之前先喝了一碗酒水。
果然,这一碗酒下去了,白横才算是恢复了正常,一边吃肉,一边跟自己的父亲吐槽了起来。
“唉,我若是好好读书,中了个县令,哪怕是县尉坐一坐,岂不是也比现如今轻松了不知道多少?”
“呸!你这叫什么话,你忘了你老子我是干啥的了?”
白横见自己这话把自己老爹给惹的不高兴了,连忙起身敬了自己的父亲一杯,随后解释道:“父亲莫怪,我也不过就是略微感叹一下罢了,这几个月我们三人在兵营里没干别的,一直被像是一个寻常士卒那样训练,说是陛下的命令,让我们锤炼身体,这其中的滋味,当真是不好受啊!”
说到这,白横的眼泪几乎就要流出来了,显然是在军营里好像是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一般。
这些白横的父亲白景琦都是了解的,他当年也是不到二十岁就参了军,那时候大秦还没等统一呢,跟着将领们没日没夜的不是训练就是行军,要不就是打仗,跟现在可是不一样,他白景琦之所以能得了个爵位,也还真不是依靠着训练多么多么的刻苦,而是在战场上不要命,专门挑敌军的将领去斩杀,到最后没死,完全是靠着他的心细和命大。
如今白横受到的这些折磨,他自然也明白都是为了他们好,现在大秦刚刚接受了楚国的投降,匈奴人也已经退到了非常之远的地方去了,短期内肯定是不会有战事了。
没有战事的情况下想要训练他们这些年轻人,依靠的就得是相当变态的训练,这些白景琦也是了解的。
“你们这还算是赶上了好时候了,陛下今年的科举才是第一次通过加试选择了你们三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要是单单看文章,你们三人肯定是赶不上赵伟他们的,要是你们真的行的话,估摸着陛下早就让你们去当县令去了,你是不知道,咱们大秦现在县令的缺口还是很大的,陛下的性格,不管什么位置,那都是宁缺毋滥,县令对于一县的百姓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了,这个位置你的确担不起,不过做一个将领,自小你就看在眼里,还是可以的。”
白横一边大口的吃肉,一边点头,经过父亲这个在朝堂上也算是厮混了一些年头的人的嘴里,他对于自己的经历倒是稍微有点平衡过来了。
他当然也想去当个文官,没什么危险还威风,但自己好像是当真没那个天赋,龙生龙,凤生凤,自己的父亲就是个那样的人,自己自然也不能就换了个人,要是如此的话,父亲的头顶就是青青大草原了也说不定。
“你们这一次训练之后,陛下就准备给你们封官了?此事我之前也是多方打探,但好像对于你们的安排无人知晓啊!”
对于自己儿子下一步的去向,白景琦也是相当的着急,毕竟赵伟现在都已经上任一个小县的县令去了,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官职,真的能干好了,以他的年纪日后是不可限量的。
反观这三个加试之后中了的作为武将培养的人,到现在俸禄倒是没少给,但官职却还没确定下来呢,他这个当父亲的能不着急吗?
“这也是我们结束了训练之后通过了陛下为我们设置的考核之后才有人告知我们的,说是陛下已经将我们交给了我大秦太尉进行几个月的特训,不过到底会训练我们什么,就不知道了。”
现在白横经过了这好几个月的摧残之后,对于眼前的美食显然才是更为感兴趣的,他对于父亲问的这些并没有多走心的回答。
“如此看来,陛下对于你们这几个人还是相当重视的,咱们太尉章邯可是我大秦的大功臣啊,而且是文武双全,这不是刚刚被陛下调整到了御史大夫的位置上吗?哎?不对啊!太尉?那岂不是……”
“怎么了?太尉难道不是章邯吗?”
白横这几个月过的几乎都是与世隔绝的生活,大秦地面上发生的这些事他还没来得及了解呢,自己的父亲在这嘟囔着的这些话他也完全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