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既然把这大秦皇帝的书信给我们看了,我之前倒是好好的看了几遍,这大秦皇帝之所以如此说,显然是把我中原大地都看是一个整体了,正是因为他发现了这么一个叫做孔雀王朝的地方,这才想到了我中原人不能自相残杀,一旦这孔雀王朝要是成了气候到了我中原的地接上来的话,岂不是就成了我们中原共同的敌人?在如此情况之下在,中原不要内战自然也是办法之一。”
“放你娘的屁!他大秦皇帝要是真的这么好心,他怎么不对我楚国俯首称臣?为何让大王给他俯首称臣?”
英布显然还是他的那一套说辞,死活就是觉得大秦皇帝这么做就是不对,这一下子就冲着虞子期去了。
虞子期也是早就想到了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之后他会是这么个表现,倒是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看了一眼项羽,那意思就是我已经把你的意思表达完了,之后怎么做,就看你了。
项羽依旧没有理会英布,继续有看向了钟离昧,再一次问道:“你怎么看此事?”
钟离昧多少也算是个足智多谋的将领,从大秦这段时间进攻的情况和项羽今天的表现来看,他甚至都觉得项羽是不是已经跟子婴达成了什么默契了,这才会把他们召集到这里。
但是另外一方面凭借着他对于项羽的了解,他也隐约的感受到了项羽心里面所想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大王,这楚国之所以能有今日,都是依靠着大王的努力,我等不过是一直在听着大王的将令行事罢了,如今既然中原局势如此,我军在大秦骑兵的重压之下想要力挽狂澜也是相当苦难的,大王为了我楚国的将士和百姓,不过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必定都是会支持的!”
钟离昧的话说的虽然没有虞子期这么明显,但是剩下的人几乎也都知道了他的意思。
并且他也算是为项羽解释了几句,项羽要是决定投降了大秦,那显然也不可能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能让楚国的将士和楚国的百姓们能少受点罪罢了。
再者说了,就算是英布的嘴再硬实,他也知道他们是不可能能打得过大秦的,要是继续坚持,最后肯定是个鱼死网破的结果罢了。
看着自己的兄弟们都不向着自己说话了,英布几乎是气的肺都要炸了。
“你们的脑袋莫非是被马粪被塞满了?咱们对抗大秦付出了多少你们难道不知道了?现如今竟然就凭借着一个满是不知道真假之言辞的书信就想要让大王投降了大秦?你们可知道,你们支持大王不要紧,你们又不会在历史上留下什么骂名,但是大王可是会被史书给唾骂的狗血喷头!大王绝对不是怕死的人,你们为何不敢说真话?”
英布这个时候完全已经激动的站起身来了,他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大有一番想要舌战群儒的意思。
英布这么一起高调,所有人都不吱声了,项羽一看依靠着别人是压不住他了,只能是自己上才行了,这才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起来,剩下的几个人也都站起了身来,他们知道项羽是绝对不会说出什么废话的,他站起来,那就是要一锤定音了。
其实很多人也都看出来了,项羽多半是在接到了这封书信之后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只不过是现在想要把他们叫到一起来通知一下罢了。
现在既然出现了英布这个情况,众人也想要看看项羽到底会用什么样的说辞来说服英布。
因为虽然别人没说,但是他们心里也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跟英布一样的想法。
这个楚国本来就是项羽叔侄反秦建立起来的,虽然现在在跟大秦的较量过程中的确是处在了绝对的下风,但是这样的下风起码还在为楚国人保留着一丝的血脉呢。
“英布,本王问你,本王的名声、性命和我楚国的将士百姓,哪一个才是最为重要的?”
项羽就这么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问的英布当时就是一愣。
这其实本来是个十分简单的问题,但是英布每每张嘴想要回答,却是回答不出来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为啥,就是感觉自己之前说出来的那些话怎么的都有点难以自圆其说了。
“你是不是本来想说自然是我楚国的百姓和将士们是最为重要的,但却发现自己心里并非是这么想的,让你说本王的名声最为重要,这话你英布却也说不出口?”
项羽之前从来就没有在言辞上让他们如此的难看,但是现在的英布就是如此,脸色憋的通红,但是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反驳了。
“大王!这楚国乃是有传承的,我们说到底都是楚国人,你要是真的让我们都成了大秦人,我们能不能受得了倒是可以先不说,我楚国的百姓心里也是接受不了的啊!他们甚至都会唾骂大王!”
英布的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了。
项羽也是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英布是个只忠于自己的人。
这里面别的他不敢说,要说英布是最忠心的,他绝对信,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最艰难的也恰恰就是最他来说最为忠心的那一个。
项羽知道,自己得把英布的心结解开,不然一旦真的成了大秦的臣子和武将,以现在英布的心态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百姓们唾骂我,自然也比他们被埋在了黄土之下强,如今你们都应该知道,只要是大秦皇帝略微一发力,咱们就会被大秦灭掉,现在我们所做的,只不过是无谓的抵抗罢了,要是没有大秦皇帝的这封书信,咱们切断粮草的这个计策,怕是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这一点你们心里也是知道的,我们楚国在这两年的时间里被大秦已经远远的甩在了身后,这一点本王不愿意承认,但却是事实。”
项羽这么说,的确的人虽然脸色难看,但却都没有反驳的话,甚至英布也只能是红着脸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