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浪费时间

“陛下,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可就得按照之前敌人的双倍兵力来准备最终的一战了,在时间上,怕是又得拖后不少,或是……你再派遣使者跟冒顿单于交涉一番。”

韩信说到最后的时候,轻轻的瞥了子婴一眼,显然他对于子婴的脾气还是了解的,但是有些话,身为大秦的将领,他自然还是得说。

“冒顿既然已经有了这个念想,早晚都会觊觎我中原的土地,与其这样,还不如毕其功于一役,一个项羽也是打,项羽和冒顿也是打,对我大秦来说,并没多大的不同,不过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子婴说的话,在旁人看来可能是无稽之谈,十分狂妄的表现,但是韩信和魏青衣都知道,这就是他身为大秦皇帝的心里话,大秦也是有这个能耐的。

章邯去了齐国地界,韩信自然就成了关内掌控几乎所有兵权的人,他当然知道,大秦的兵力虽然看似并没有什么增长,但战斗力却跟一开始的时候相比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不光是日复一日的练兵,大秦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卒,又或者是弓兵,兵器和装备上都已经上了不止一个台阶。

要说最开始的时候大秦比楚国和匈奴人多的还只有马镫和微型秦弩的话,现在的大秦将士在防具上也有了颠覆性的提升。

在这方面起到最大作用的,还得是墨家。

墨家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声称并不会为了战争而打造兵器,但是随着子婴提出的那些让他们兴奋不已的想法,他们已经不只满足于制造农具了。

子婴教会了墨家人生铁的制造和如何能让铁更加坚硬,更加纯粹的办法,这让墨家人不由自主的就开始研究更加锋利和兵器和更加轻便结实的铠甲了。

当然,对于大秦将士更换这些影响最大的就是钱财,锻造好的兵器和铠甲对于子婴来说简直就是在烧钱,所以子婴也并没有想要一口吃个胖子。

也正因为如此,项羽不着急跟子婴进行大范围的交战才正合了子婴的心思,项羽不着急,他就更不着急了。

“陛下放心,以我大秦将士们现在的战力的,不管项羽还是冒顿,都是不会想到的。”

子婴听了韩信的话微微点点头,之后看向魏青衣,低声说道:“青衣姑娘已经暗中培养了一些弟子,他们已经初步掌握了看天相判断天气的能力,接下来青衣姑娘挑选几个其中的佼佼者送到军中,若是再有行军打仗的战事,需得带着一个阴阳师出战,阴阳师的作用就是判断即将到来的天气,这对于战斗来说,太重要了。”

“陛下放下,明日我就可以交给韩信将军五人,他们在军中也可定期回来向我咨询此事。”

韩信跟着子婴的时间长了,当然也已经知道了魏青衣这个大秦首席阴阳师的货真价实之处,从她嘴里面说出来的话,那也是相当可信的。

“有了阴阳师的加入,我大秦骑兵定会如虎添翼,只不过陛下怕也是知道的,项羽目前采取的乃是闭关不出的防守策略,虽说这段时间墨家人也给咱们改造了不少攻城器械,但步卒攻城还是并非我大秦将士所长啊。”

韩信说出了这番话,显然就是证明自己不想去打攻城战,而是应该跟楚国的骑兵硬碰硬的较量较量。

但韩信的这个观点,子婴显然显然是不认同的。

“我大秦的确是依靠着骑兵打下了这一片江山,但你也该知道,一个王朝,是应该不惧怕以任何形势战斗的,现在连项羽都能静下心来,在楚国旧地安顿守城的事,就连齐国旧地这么长时间没有人管,他也未曾觊觎,这是何等的决心?他项羽能有这样的决心打守城战,咱们大秦的将士们就得有打攻城战的决心。”

韩信之前想着的一直是大秦将士应该扬长避短,但是现在发现子婴都不这么想了,把骑兵装备到了极致之后,子婴显然想要的更多了。

韩信这个人,有能耐的确是一方面,高傲也是一方面,但是他却不是不知变通的人,察觉到了子婴的意思之后,立刻就换了个说辞。

“陛下说的是,左右有了匈奴人的加入,这一战也得等一等了,利用这段时间,我正好可以加紧对步卒和攻城器械的训练,就算是项羽到了最终决战的时候也是龟缩在楚国,咱们也用强攻的手段拿下他!”

见韩信并没有跟自己有什么争执,子婴微微点点头。

其实他也知道,能大量的用到攻城器械的敌人也就是项羽了,等到灭了楚国之后,自己一定不会再让中原出事,这是底线,至于中原之外的地方,子婴知道是很难用到如此笨重的攻城器械的。

但是他之所以这么要求韩信,也是因为有些东西,你可以不用,但你不能没有,或是不会。

跟韩信定下了加紧训练攻城战,强化步卒,增兵上郡这几个策略之后,韩信就匆匆离开了,他也是个相对年轻的将领,子婴和魏青衣之间过从甚密,所以韩信并不愿意长时间的在他们俩这当电灯泡。

韩信走了之后,子婴的轻叹一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魏青衣问道:“姑娘大概是在奇怪,为何朕会如此反驳韩信吧?”

魏青衣点点头,有些不解的说道:“陛下之前的确是曾经在我的面前说过,大秦最终跟楚国之间的决战,项羽是一定会亲自率军出击的,项羽这个人虽然现在看似沉稳了需要,但一个人的秉性却是很难改变的,既然如此,韩信去训练步卒和攻城,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时间?”

有一些个心里话和自己未经过证实的判断,子婴的确是只跟魏青衣说过,其他的任何人都是没听过的,魏青衣也是相当的聪明,她虽然不知道子婴为何会对韩信下达了那样的要求,但当时还是忍住了并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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