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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北夏那边又传来了话,北夏皇仍然坚持要苏折独自前往,除了苏折,他谁也不会见。
原本还淡定自若的沈娴,一下子便阴沉了下来。她目色阴鸷地盯着北夏来的使臣,幽幽道:“想见苏折?你让他做梦去吧。”
北夏皇绝对不是为了要谈判的,他要苏折过去作甚?
沈娴想不明白,也根本不可能会同意。
结果北夏那边鸣鼓点兵,整顿三军。北夏皇给沈娴三日时间考虑,三日内若是让苏折去北夏阵营,则两国相安无事,若是她不肯,那就只好兵戎相见了。
这两国边境的局势一度显得十分紧张。
苏折见沈娴暴躁地在军营里暴走,打算去与边境主将商议应对之策。
苏折在营帐中淡淡道:“就让我去会会那北夏皇,也无妨。”
沈娴回过头来,眼神坚决,“你不许去!他为何单单要见你,你这一去,必定危机四伏。”
苏折之名,不仅在大楚显赫,在夜梁和北夏同样为人所知晓。他以谋略才华助沈娴平定大楚,以后更有可能是北夏和夜梁的对手,所以北夏才借此机会想要对他不利。
沈娴暂时只能往这最坏的方面去想。
苏折牵了4062
沈娴狠厉道:“要真要是想打,北夏早该在我大楚动乱不堪的时候就该打进来了,现在才来说要打,已然错过了最佳时机。那个死老头,还真把自己当我亲外公了,以为帮了我一回,他提什么要求我都该答应?我呸。”
北夏这边,北夏皇亦是阴沉着一张脸,座下武将均一言不发。
后有武将不太确定道:“皇上真打算出兵?先前时机千载难逢的时候皇上不出兵,现今”
要是现在才打起来,时局好坏,还真不一定。
大楚的军队才经过一场血性战争,士气还未衰退,若是把各方将士都调拢来对付北夏,对北夏也俨然不利。
北夏皇眯了眯眼,意味不明道:“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胆子还不小。”
但最终,皇帝也没具体说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等武将们都散了,后来一位北夏的王爷进了帅营来,面见北夏皇。
这王爷正是当初出使大楚的那位王爷,也正是北夏皇仅剩的兄弟手足穆王。
穆王在北夏不沾权势,但名望甚高,他才能一直常伴北夏皇左右,受北夏皇的信任和亲近。
穆王进来时,看见北夏皇还黑沉着一张脸,不由笑道:“皇兄还生气呐?”
北夏皇一掌拍在旁边的案几上,道:“那臭丫头,实在不识好歹!”
穆王道:“我知道皇兄也不想打这场仗,只不过是想吓吓那大楚女皇。可哪知女皇颇有胆量,连边境这十万北夏军都唬不住她。依我看,不如一人各退一步。”
北夏皇侧头看向穆王,问:“如何退?”
穆王温温道:“皇兄定是没有告诉那女娃,让苏折过这边来只是想看看,并无伤害之意。想来那女娃定是以为皇兄会对苏折不利,如此才这般寸步不肯相让。”
北夏皇眯了眯眼,道:“朕要见他,怎么做还需得提前跟那臭丫头报备一声?”
穆王叹了口气,瞅了瞅北夏皇,道:“皇兄可能有所不知,臣弟却是亲眼见过,那女娃对苏折,护得紧得很,谁也动不得。”
北夏皇不再言语,幽深的眼里也看不出他的计较。
穆王又道:“皇兄如若肯对她承诺,绝不伤害苏折,她兴许还有可能答应。”顿了顿,又放轻声音道,
“据我留在大楚的人打探得来的消息,说是当年苏折是被明乾帝所救,如若皇兄确认苏折真是,那怎么说明乾帝对苏折,也有抚养再造之恩。皇兄何必与他唯一的后人计较呢。”
再过了一日,北夏皇终归还是先退一步,向沈娴明言,要求苏折到北夏阵营去只是想见识见识这个人,绝无伤害之意,并送来一块帝王玉,以此为凭证。
那帝王玉躺在黑色锦盒内,一打开来看,通透莹润、洁白无瑕。
营帐中的诸将,包括沈娴,皆沉默。
“北夏皇这样做,算是比较有诚意的了。”
“看样子,他真的只是想见一见苏大人。”
但到底允不允,还得等沈娴发话。
沈娴不表态,从营帐里出来,迎面便有一件披风裹在她身上,苏折牵了她的手,和她在边境营火下漫步。
苏折道:“阿娴,不必担心。既然北夏皇这么说了,他必不会失信于天下人。”
沈娴不安道:“他这么大费周章地想见你干什么?还不惜两军对阵,差点引发两国之战。”
沈娴停下脚步,抬头望着他,问:“苏折,你可是惹过那北夏皇?那个死老头为什么非得要见你?”
苏折眸中深沉不定,却扬唇笑了笑,轻声细语道:“这我哪知道。只不过我不曾与他结仇便是了,这一去他也不会拿我怎样,你宽心。”
“我没法宽心。”沈娴抿唇道,“之前他态度还很强硬,我不让你过去,他就要发兵的架势,现在却是说退就退,以为我好糊弄的么,我若还是不让你过去,他也没法子。”
苏折道:“北夏皇应当不是这么容易退步之人,他可能是听信了身边将臣的谏言。只不过能让北夏皇这么快改变主意的,可能只有一人。”
“谁?”
苏折低下眼帘看她,道:“你见过的,就是当初出使北夏的那位王爷,最受北夏皇信任的穆王。”
沈娴自然还记得,那位王爷十分和气,留给她的印象也不差。
“是不是他跟北夏皇说了你什么?”沈娴问。
“这个我不是很确定。”
可光凭一块帝王玉,就想换她的苏折去北夏阵营,沈娴冒不起这个险。她知道她这是在与虎谋皮,但是她不能退。
第二日,沈娴同意让苏折前往,但有一条件,那便是同等条件地请北夏穆王到大楚阵营来。以一人换一人,这才叫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