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兵士听到袁氏的指令,立即上前,就将田丰按倒在地,就要将他拖拽出去。
沮授和田丰交情极好,看到袁绍真要杀田丰,赶忙上前劝说:“主公息怒。元皓只是仗义直言,但他所说也都是为主公着想,还请主公宽恕他吧!”
逄纪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替田丰求情:“是啊,主公,元皓一向心直口快,但其忠心日月可鉴,还请主公宽恕他言语冒犯之过。”
袁绍强忍着怒气,对田丰喝道:“你可知错?!”
田丰却在这时梗着脖子,展现着自己的傲骨,回应道:“我所说句句属实,都是为主公着想,我又何错之有?”
袁绍没想到田丰到了这个时候还敢顶撞自己,勃然大怒,再次摆手:“给我拖下去,定斩不饶,谁要再敢劝阻,与田丰同罪!”
沮授和逄纪也没想到田丰如此的倔强,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敢触怒袁绍,眼见袁绍放出狠话,他们也不敢再劝,只能眼看着兵士将田丰架了出去。
袁绍怒目圆睁,喘着粗气,显然对于田丰如此当众让自己下不来台,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张郃,鞠义,立即执行我的军令,领军追击韩涛!”袁绍厉声地下达着命令。
张郃与鞠义起身领兵就要往外走。
诸葛亮却在此时缓缓走出,向着袁绍躬身施礼:“盟主,若是我军此时准备追击韩涛,这田丰就不能杀!”
袁绍疑惑地看着诸葛亮,发怒道:“孔明先生,你也要为他求情?!”
诸葛亮笑道:“我与田丰素昧平生,自然不会为了他触怒盟主,只是我军即将出征,此时斩杀谋士,有血光之气,乃大凶之兆,所以才出言劝阻。”
袁绍听到这里,微微皱起眉头,摆手下令:“去,暂时停止斩杀田丰!”
立即有兵士追出去,传达袁绍的命令。
“田丰这厮如此无礼,若不杀他只怕难以正军威!”袁绍很不甘心地对诸葛亮说道。
“盟主,你此时杀他,不但不能正军威,反而会给你留下口舌!毕竟刚才众谋士劝阻时,都一再强调田丰忠心,若是盟主此时将其斩杀,会落下不听忠言,斩杀忠臣的骂名。”诸葛亮开口劝说着袁绍。
袁绍听到这里,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一向以明主自居,自然是不愿落下这样的骂名,有些迟疑了。
“主公,依在下之见,不如先将田丰暂时关押,待到张郃、麴义二将追击得胜归来,让田丰心服口服,再治他的罪也不迟!”许攸见袁绍犹豫不决,主动上前献策。
“子远所言极是,就依你所言,先将田丰关押起来,等到我军得胜归来,我让他死得心服口服!”袁绍点头同意了许攸的建议,随后再次向张郃、麴义下达了追击的命令……
张郃与麴义领兵出了虎牢关,一路往西追击,绕过洛阳,直奔函谷关而去。
按照正常的撤兵路线,韩涛大军应该是经过函谷关,再往弘农郡,去往长安,是一条最近的路线。
张郃与麴义带领骑兵马不停蹄地追击,慢慢地临近了函谷关。
“儁乂,前方就是函谷关,韩涛大军撤退,必定会在此处留下兵马阻挡我军追击,我们要千万小心,可先派斥候去探查究竟。”麴义向张郃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兄台想法与我一致,西出函谷关至弘农郡再无关隘,韩涛深通兵法,断然不会舍弃函谷关而不驻兵,我们要小心才是。”张郃回应着麴义。
两人吩咐骑兵队放缓脚步前进,先派出斥候去往函谷关探查有多少守军,再继续前进。
出乎二人意料的是,斥候带回的消息竟然是函谷关根本没有韩涛的兵马驻守,完全是一座空关。
“儁乂,这有点太违反常理了吧?就算韩涛他是一路败逃,也应该要留下兵马断后,防止我军追击。”
“更何况,他的大军除了在邯郸被夹击时有些许损失,但并未伤及筋骨,虎牢关我们击退吕布、马超,其实也损失不大。”
“他又为何会一路如此不计后果地撤退,将虎牢关、洛阳、函谷关完全放弃,任由我军占据,这到底是何意呀?”麴义越发地琢磨不透韩涛的心思,向张郃询问着。
张郃也是一脸茫然地轻轻摇头,饶是他身经百战,此时也完全猜不透韩涛的意图。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还要继续追击下去吗?”麴义拿不准主意,向张郃询问着。
张郃沉吟片刻回应道:“若是再继续追击,我军继续深入,粮草辎重容易接应不上,万一敌军在前方设伏,也没有大队人马接应,十分危险。”
“依我之见,我军一路追击,也已经十分辛苦,不如暂且驻扎在函谷关,稍作休整。马上派人向主公汇报军情,由主公定夺是否还要追击。”
麴义赞同地点了点头,毕竟函谷关有险可依,驻扎在这里,也可以防备韩涛的兵马发动伏击偷袭。
二人立即下达命令,带着兵马进驻到函谷关驻扎,随后立即派快马返回洛阳,向袁绍禀告军情。
夜幕降临,张郃、麴义在函谷关的城头上留下了足够的守卫巡视,防备韩涛的兵马的突袭。
其余的兵马,一路追击,已经十分疲惫,草草吃过晚饭后,就在关卡之内四散睡下,等待新的指令。
夜静更深,函谷关内的多处仓库内,都出现了被打开的暗门,潜藏在地道里的韩涛兵马,在黄忠、魏延的带领下悄然爬出,迅速地分散。
原来,黄忠、魏延并非真的舍弃了函谷关,而是提前在关内挖好了多处暗道,带着兵马潜藏起来。
他们算准袁绍的追兵看到函谷关空虚,必定会引兵驻扎,等到夜静更深再发动偷袭,远比正面作战更容易得胜。
“杀!”伴随着黄忠的怒吼,已经憋屈了数日的韩涛兵马挥动武器,向着丝毫没有防备的袁绍兵马召开了猛烈的攻势,他们要在今夜一雪之前连败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