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荔自从自己开始出专辑后,陆陆续续获得了不少的奖项,在娱乐圈不仅有了一大批的死忠粉,还有了声望、地位。
他就像是乐坛里的易朝,才气四溢,成了各大资本的宠儿,如今他要资源有资源,要作品有作品,不夸张的说,在娱乐圈里几乎可以横着走了。
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就上升到了这种程度,无疑是令人佩服的。
不过,没人会因为这个对他眼红。
毕竟他在上升之前,还有一段很昏暗的岁月,单凭他那段时间的坚持,还有这么多年都没迷失自我,并且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已经值得很多人把他当成榜样。
当年的那些人,该坐牢的坐牢,该被大众唾弃的,也成了过街老鼠,再也没了翻身的可能。
他们已经被打入谷底,只能透过昏暗生活中的空隙,仰望着发光的阮云荔。
如今阮云荔也实现了他当年的一个梦想。
那就是拥有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
虽然易朝也有房子,如果他对易朝说自己想要个房子,易朝肯定二话不说就把房产转让到他的名下,但到底不是自己挣钱买的,总感觉差点味道。
后来他自己买了房子后,他能感觉到:对味儿了。
然后房子并没有装修,他还是和易朝窝在最初的那套房子里。
易朝知道这件事时,简直是啼笑皆非。
不过到底是没说什么,甚至问了问阮云荔,需不需要给他介绍室内装修师。
最终因为两人工作都太忙,这件事彻底不了了之。
除此之外,他们还计划着,等忙完一段时间后,彻底放下工作,就两个人在家安安静静待着。
这些年两人都是事业上升期,聚少离多,原本以为,他们在一起后,应该是易朝的工作更多、更繁忙一点,谁知道情况居然反了过来,现在阮云荔成了工作狂。
易朝对此颇有微词。
但也不能怪阮云荔。
谁让他现在的工作太迷人呢?迷人到他根本舍不得松手——但恋人肯定还是要哄的。
计划中的休息日到来时,阮云荔还没从录音棚里出来,那边易朝飞机一落地,就马不停蹄来找他。
等阮云荔录完音,正好就看见易朝坐在行李箱后,戴着鸭舌帽,困到在点头。
阮云荔心中的疲惫一扫而过,心也柔软了下来。
他记得以前他们两个人同时参加一档节目,易朝那边还拍着一部戏,他忙着两头转,比今天还要疲惫,却从来什么都不说,只为了他们两个相处的时间能多些。
也是时候好好休息一下了。
阮云荔把易朝给叫起来,看见了易朝眼中闪过的一丝茫然,紧接着,两人对视,易朝的眼神便瞬间亮了起来。
易朝道:“弄完了?”
回答他的不是阮云荔,而是阮云荔的同事,两人的关系不管在是圈内还是圈外都已经不是秘密,加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易朝也没那么吓人,这些同事对着他们时,总是调侃居多。
“弄完了弄完了,可算能把家属给领走了。”
往常阮云荔听见这种调侃,耳朵总是会红,今天也不例外,易朝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甚至在这种调侃中,牵起了阮云荔的手,“那人就归我了。”
又是惹起一阵羡慕的声音。
是真的羡慕,娱乐圈里的环境注定了诱惑多,今日的情侣,明日就散伙的大有人在,可他们这么多年了,不光没分开,甚至一日比一日甜蜜。
两人回到家时,养了许久的猫瞬间迎了上来。
他们这才算是卸下了在外边的担子。
易朝抱住了阮云荔,几乎是赖在他的身上,强势的动作,又透出几分的依恋,他缓缓道:“把手机关机。”
阮云荔闻言,慢吞吞“啊”了一声:“万一有事呢?”
“什么叫‘万一’?”易朝扯唇,有点嘲讽,“应该说一定会有事。”
说起这个,阮云荔顿时有些心虚。
之前两人休假,他的手机一直都是待机状态,不怎么玩但也绝对不会关机,偏偏他是个招事体质——就是他不找事,但事情总找他。
于是隔差五,就能收到郑文诗的消息,从而导致休假体验直线下降。
“我已经给两个公司都打了招呼,”易朝道,“出事了他们自己会看着办。”
然后他用一种暗含着控诉的眼神盯着阮云荔。
阮云荔:“……”搞得他和渣男一样。
事已至此,阮云荔一咬牙,直接关掉了手机。
易朝勾起唇角,终于满意。
紧接着,他抱住阮云荔,让阮云荔的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两人一步一步向前挪动,边往前走,他边低头,亲吻阮云荔的后颈。
两人亲密无间,比热恋期的小情侣还要腻歪。
走着走着,就歪进了沙发里。
动静太大,直接把猫给惊飞了,但易朝依旧没停手,等他的手都伸到了腰带上,阮云荔才反应过来,含糊道:“你不是累了?”
“是累,”易朝低下头,“但还是你比较重要。”
接下来,阮云荔开始晕头转向,飘向云端。
两人先是没日没夜胡搞了天,天后,才开始认真计划他们的假期。
阮云荔窝在易朝的怀中,面前的电视墙上,放着他们玩到一半的游戏。这个场景给了阮云荔瞬间的恍惚,同时将他的心给填充的暖洋洋。
他忽然道:“你说,要是我们没有浪费那么多年,是不是可以早点那么幸福了?”
易朝摸着地图的手一顿,道:“假设永远是假的,除了浪费时间外,没有意义。”
平常总是他最粘人,可是在这种问题上,又是他最理智。
阮云荔只恍惚了一瞬,也反应了过来。
“与其假设过去,我更喜欢和你一起构思未来,”易朝亲了亲他,“因为过去的事情永远无法改变,但未来的事情有可能实现。”
阮云荔闻言,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他也很想亲亲易朝,但是这几天太过火,他浑身都疼,不敢再招惹他。
“不过,”易朝道,“你觉得现在很幸福?”
阮云荔僵住:“……”
“我也这么觉得。”易朝道。
阮云荔僵着身体,一卡一卡的,试图从他的怀中退出,但到底是动作慢,接着被易朝搂了回去,埋在他的颈间轻轻亲吻。
阮云荔笑出了声,“你干嘛……”
两人像两只玩闹的小动物,在沙发上拉扯起来。
直到气喘吁吁,又把火给惹了起来,然后紧贴着彼此灭火,恨不能将对方融入骨血中,从此再也不分离。
沙发上的套布已经被揉成了梅菜干,意乱情迷时,易朝低声道:“我爱你。”
“嗯,”阮云荔道,“我也是。”
往事如尘,尘烟散去,留下两个分开又拥抱在一起的灵魂,彼此相依偎着,在岁月中缓慢行走。
他们亲密无间。
他们牢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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