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
晏惊棠将蒋照雨送回去,向她表示感谢之后,就从楼上下来。
靳郗已经等在了楼下,见她推门出来,便已经张开了手,迎接她的小跑过来。
晏惊棠搂住靳郗的腰,仰起小脸儿来,说道:“你不在,我们五个好不容易才把南叔灌醉呢。”
靳郗眉梢一挑,狐疑问道:“五个?”
晏惊棠点头,“我把蒋姐姐也叫来了,不然,我们四个会被南叔虐的很惨。”
靳郗问:“蒋小姐没有在意?”
晏惊棠说:“应该没有吧,蒋姐姐还说能够帮到我她很开心。”
晏惊棠的确有自己的私心,不过,担心蒋照雨一个人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照顾自己也是真心的,蒋照雨应该是能够感受到的。
靳郗便也没有在意,只是问道:“你大哥还在楼上?”
提到晏时卿,晏惊棠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她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大哥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向南叔借了私人飞机,已经走了好久了,我都没有来得及问他去做什么。”
而且,她今天仔细观察过了,晏时卿对蒋照雨是真的没有工作之外的意思,害她还以为蒋照雨会成为她的大嫂呢,白高兴一场。
靳郗摸了摸晏惊棠的脑袋,听着她略带抱怨的醉话,将人搂在怀里,心窝暖烘烘的。
晏惊棠说着说着,终于想起来今天回来的重点,“我和南叔说好了,他让我问你蔺二少什么时候启程,他那边安排好人就和蔺二少汇合,保证不会让蔺二少在路上受到任何的危险。”
说着,晏惊棠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到:“南叔说话可以放心的,南家人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靳郗弯了嘴角,捧住晏惊棠的小脸儿,问道:“喝了多少酒?”
上次他们一起,晏惊棠喝的不多,连点儿醉意都没有,这次,也不知道这是喝了多少,如此娇憨模样,简直可爱到让他想要揉碎进心里。
晏惊棠竖起了三根手指,说道:“一瓶白的,一瓶红的,一瓶啤的,还有散装的,我没有算。”
光南阮往她杯子里倒的酒估计就能凑成好几瓶,要真算起来,那可就海了去了。
靳郗突然就有一些头疼了起来,拦腰把晏惊棠给抱了起来,坐进车里。
这样可爱的模样,他一点儿都不要让别人看去。
晏惊棠顺势坐在靳郗的腿上,踢掉了鞋子,一双脚丫踩在座椅上,皙白晃眼地晃动着。
靳郗将人搂紧,之前在公司的郁气都因她在自己身边而消散了去。
车子缓慢地驶向帝宝,醉酒了的晏惊棠有一点点的话痨,话要比平时多很多,嗓音又娇又软,惹得靳郗一路上都心痒到不行。
几乎是车子停下之后,靳郗就将晏惊棠抱了出来,连她的鞋子也没有去管,径直走向电梯。
此刻的晏惊棠,两条腿在靳郗的腰两侧荡来荡去,像是一个大娃娃。
她的小嘴儿还在喋喋不休,靳郗在按好电梯楼层之后,就将人压在了镜面上,覆唇吻了上去。
晏惊棠被堵住了话语,还不满地抗议,只不过,很快就被靳郗攻陷,同他一起坠入快乐当中。
翌日,晏惊棠是被嗓子干哑给弄醒的,外面天还没有亮,她从已经越发熟悉的床上坐起来,却并没有看到靳郗的人影。
从卧室走出来,晏惊棠找了几个房间,才在书房的阳台上找到靳郗。
他正在同人讲电话,是元佐打来的,他一直叫人盯着程婧藜,这几天她一直和程昱在处理程文康的后事,今晚终于有了动静,去了天会所洗脚城。
靳郗听到推门的声音,从阳台走进来,就见晏惊棠迷迷蒙蒙地看着他。
但,她没有穿鞋子。
他走过去,单手将晏惊棠抱起来,放到班台上,这才对元佐说道:“继续盯着她,注意看廖庆庚会不会来,不要打草惊蛇。”
挂断电话,晏惊棠问道:“程婧藜有动静了?”
靳郗说道:“自从程文康病倒之后,程家的财政掌握在了于萍的手里,她现在再怎么折腾,能拿到手里的也只有一点皮毛,她也该着急了。”
晏惊棠却担心地说道:“可这样的话,廖庆庚不会见她才对,现在她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这个时候廖庆庚露面,不是等着给对家送把柄嘛。”
靳郗却说:“我们都这样想的时候,才会有人冒险反其道行之,程家说到底,还是一块肥肉,总有人为了利益无所顾忌,就看廖庆庚有没有这个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