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晏惊棠握着手机,看到南颂发来的信息,扑哧一乐。
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敲击,晏惊棠给南颂回:“颂哥,藏的够深啊。”
连她都没有发现,可想而知,南颂平时都是怎么伪装自己的。
很快,南颂的信息就发了过来,对晏惊棠说道:“告诉靳三爷,让那个叫元佐的离阿阮远一点。”
晏惊棠这下子更加是绷不住了,直接笑出声来。
靳郗偏头朝着她看过去,狐疑问道:“怎么了?”
晏惊棠把手机递到靳郗的面前,说道:“隔着屏幕我都能够感受得到颂哥的怨念,三爷,他这怕是要记恨上你了。”
靳郗却说:“他如果还是这么藏着,当我没说,要是开始行动,追到南小姐的时候,会来感谢我的。”
晏惊棠说:“但颂哥其实不是会被激的类型,这一招可能对他没用。”
靳郗没有作声,会不会被激,这其实有一个更加关键的因素,就是潜在的敌人对自己究竟够不够的成威胁,从前南颂只是将南阮喜欢的和喜欢南阮的那些男人给悄无声息地解决掉,这其中的一个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被南颂放在眼里,也就是说,不管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他们都不对南颂构成威胁。
但元佐不一样,不管是他的武力值、性格、长相、背景都是和南颂相仿的,而且,南阮对他有着浓厚的兴趣,尽管这种兴趣是源自于对元佐武力值的好奇,但单单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南颂感受到威胁。
不然,他也不可能让晏惊棠传话给靳郗,不要让元佐靠近南阮。
这是一种本能,对自己的领地的占有的本能。
晏惊棠又和南颂聊了几句,才将手机收起来。
她仍旧觉得很奇怪,想了想,还是对靳郗问道:“可我不理解,颂哥既然这么喜欢阿阮,这么多年和她朝夕相处,怎么就不告诉她呢?”
靳郗说道:“可能有某种不得以的原因。”
晏惊棠狐疑看向靳郗,问道:“你不会又知道什么吧?”
靳郗说:“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见晏惊棠一脸认真地等着他的解答,靳郗才说道:“南颂作为南阮的保镖被养在南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南阮的身份是有着差距的,或许他自己心里面就将这种差距摆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上,让他不敢僭越,又或者,是南先生早就和他说过,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晏惊棠听着,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半晌,才摇了摇头,说道:“南叔叔把颂哥当成亲儿子一样,应该不会嫌弃他的出身。”
靳郗说:“儿子和女婿说到底就有本质上的差别,当儿子可以,当女婿就未见得可以,人之常情。”
何况南家那个情况,就这么一个女孩儿,自小就是南扬威的宝贝疙瘩,即便不是因为南颂的出身,怕是也没有适龄男士能入得了南扬威的眼,南颂隐藏自己的心意,也很正常。
晏惊棠便不再多说什么,说到底,南颂的感情再深,也得看南阮有没有同样的感情,要是南阮对南颂就是没有半点儿男女之情,那说再多,也都是白扯。
就是南阮的这个脑袋瓜子里面啊,装的压根儿就不是男女之情,哪有想要谈恋爱还一直想着和人比试的,南阮压根儿就没有开了这根筋。
车子已经开到了靳氏集团,晏惊棠回过神来的时候,还讶异了一下,扭头看向靳郗,说道:“你还真的带我来公司啊。”
她就是找了那么一个借口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来他的公司啊。
靳郗说道:“正好有一些事情要处理,陪我一起,好不好?”
晏惊棠说:“到都到了,我还能走不成?”
靳郗勾了下嘴角,抬手在晏惊棠的头顶上按了下,说道:“棠棠最好。”
晏惊棠傲娇地哼了一声,同靳郗一起从车上下来。
这一次过来,晏惊棠就没有什么扭扭捏捏、担心这那的心情了,反正,靳老爷子已经知道她和靳郗在一起了,她也就不怕广而告之了。
两人手牵着手上楼,靳郗先把晏惊棠送去了办公室,让她在办公室里面等着他,自己则去开会了。
沈悉送进来了一些茶点之后,便从靳郗的办公室出去了。
晏惊棠坐在沙发上,闲来无事,正想打开个小游戏玩一玩,就听到了窗户外面喧闹的声音。
她的眉头微皱,倒是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靳氏集团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