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晏时卿所想,的确是靳郗那边收到了消息。
元佐正在联系上头安排法医过来验尸,就收到了消息,居然不声不响地派了人去晏家抓人。
这是要强行给晏惊棠定了罪,只怕是人抓进去了,想要再出来,是不可能的了。
他立刻就汇报给靳郗,这才把那几个警·察给叫走。
晏惊棠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安安稳稳地坐在了餐桌边,等着南阮把最后一道菜给端上来。
她都有一年没有吃过南阮亲自下厨做的菜了,是真的非常的想念。
南阮将青椒酿肉端上来,朝着晏惊棠挑了挑眉,说道:“甜妹,是不是快想死这一口了。”
晏惊棠点了点头,丝毫不吝啬地说道:“你听到我的口水在唱歌了吗?它们在诚挚地邀请你长留宁城。”
南阮扑哧一乐,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你还别说,我这次还真的打算多呆一阵子。”
这下子,轮到晏惊棠惊讶了。
她看住了南阮,问道:“你说认真的?南叔能同意吗?”
南阮的父亲南扬威是个彻头彻尾的女儿奴,尤其是在南阮小时候遭遇过一次绑架之后,就几乎是要将南阮绑在裤腰带上,一刻都不离开自己的视线才好。
就连南颂,也是南扬威亲自训练培养的,就是为了保护南阮的安全。
不过,南阮成年了之后,就不让南颂再贴身跟着自己了。
南阮闻言,也露出了苦恼的神情来,“这个我还得好好的研究一下。”
要怎么去让南扬威同意。
岔开话题,南阮问道:“靳三爷不过来吃饭吗?”
晏惊棠也是朝着靳郗的书房方向看了看,方才已经去叫过他了,怎么还没有忙完?
“我再去看看。”晏惊棠说道。
快步走至书房,还没有来得及抬手敲门,晏惊棠就听到屋内靳郗冷沉至极的声音,“我倒是要看看,他宋柏青的位置是坐腻了吗?连手下的人都管不好,不行就换人来坐!”
晏惊棠惊了惊,还从来没有见过靳郗如此愤怒的模样。
而宋柏青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
是又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轻叩了下房门,晏惊棠带着满腹疑问推门走了进去。
靳郗原本背对着门口,闻声转过头来,原本充满寒意的脸庞柔和了下来。
晏惊棠朝着他走过去,并未多想,已经抬手握住了他的手。
掌心的温度传来,靳郗的怒意平复了不少。
又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靳郗挂断了电话。
垂眸看住晏惊棠,靳郗说道:“吓到你了。”
晏惊棠摇了摇头,说道:“是谁把三爷气成这样,和我说说,我帮你分析分析。”
靳郗弯了弯嘴角,并不准备告诉晏惊棠。
晏惊棠见状,鼻子皱了下,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三爷,你这样可就不太公平了,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事,你不能让我当局外人啊。”
晏惊棠很清楚,能把靳郗气成这样,势必是和自己有关。
连她无证行医这种造谣都出来了,她不相信还能有什么大事儿能气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