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老天也要考验主将们的能力。
早上起来,天气阴沉沉的,风呼呼吹个不停。
除了冷,还是冷,所有选手都把羽绒服给穿上,可在野外,依然感觉有些顶不住。
到了九点多,下雨了,还是冻雨。
所谓冻雨,简单来说下的时候和雨一模一样,落在野外,马上能结冰。
好在,不是特别特别大。
枫叶国可是冻雨重灾区,每年都会出现电线杆,树木被冻雨压塌压断的情况。
有食物储备的队伍,可以在庇护所里躲避恶略的天气。
肚子饿的队伍,只能硬扛,或者冒雨出行。
而对于进行主将挑战的选手们,显然是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宁放就遇到了麻烦。
水往低处流,只是,在新的出生点,并不好判断出哪里是低处,四面八方基本一个样。
如果是夏天,还能看看草丛植被啥的。
种类越丰富,里头昆虫啥的比较多,说明离水源不太远。
可是冬天,这些并不能给到帮助,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登高望远。
冻雨的到来,显然是个坏消息。
原本登山就耗费体力,一阵冻雨落下,完蛋。
地面变得湿滑无比。
斧子早就收起来了,登山杖从一根变为两根,怼地的一头还削尖了。
哪怕如此,前行的也很辛苦。
这也就算了,最可气的,费了好大的力气上了更高的山顶,放眼望去,还是一片绿色。
河就在某个地方,只是被山给挡住了。
“找个方向直接走啊。”
“疯了吧,要是搞错了,不是浪费体力。”
“好像没啥好办法。”
“我上网查了一下,不管哪一种,都有些靠运气的成分。”
宁放没有过多纠结。
“左边树木看起来多一些,茂盛一些。
植物除了趋光性,还有趋水性,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裸露出的树根,或是动物的脚印。”
算是解释,也算是给自己的答桉。
冻雨,让下山变得更为艰难,而且更加危险。
哪怕鞋底是特制的,同样抓不住地。
哗啦啦...
一个不小心没踩稳,宁放滑倒了。
没有过多的惊慌,整个人平躺,双手用力,最大限度地增加摩擦力。
在滑动了五六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呼...
他没有着急起身,看了会天空,感受着冷雨打在脸上的感觉。
冷倒是不冷,才登上山,全身冒着热气呢。
但有点疼。
呼哧...呼哧...
直播间里只有宁放的呼吸声。
“怎么了?”
“不会是摔伤了吧。”
“不要啊,宁放可不能出事。”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宁放躺在那不动,把自家粉丝给吓坏了。
过了大概有三五分钟,连节目组都有些担心的时候,他坐起身。
哎...
看宁放只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没有任何不适地继续下山,有些人挺失望的。
咋没摔退出比赛呢!
实时上,宁放屁事没有,身上穿的厚实,加上速度不是特别快,连防御都没破。
躺在那,只是单纯的休息一会,没别的意思。
而其他六位选手,分别采取了不同的策略。
枫叶国毛子国先到了一天。
优势,有一点,但不明显,虽然找到了河流,可在野外冻了一宿,状态不是特别好。
一边寻找目标,一边寻找食物。
而刚到的四人组,可以说信心满满。
睡了一觉,起来接受了新的任务,肯定想的是快点得分。
而刘易斯运气最好。
开局一个多小时,便找到了河流。
只是发现的脚印让他不太开心。
是动物。
这说明了庇护所肯定不在附近。
选手选择搭建大本营,不会在动物的河水点附近。
很简单,有食草动物,必然会跟着食肉动物,很危险。
动物的嗅觉特别敏锐,人类要是生活在附近,肯定会换个地方。
而刘易斯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他不找了。
就近放下帐篷。
原因无它,家里不需要担心,食物还能撑一段时间。
那么,自己这里就得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
需要的自然是食物。
刘易斯准备以逸待劳,将帐篷伪装一下,等待猎物。
原本下着冻雨在外头奔波,就不是件明智的事,相比平时,更容易发生危险。
他相当于一举三得。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暂时不敢点火,省的吓走那些小动物。
就这样,到了中午十二点多。
雨,下的更大了。
沙沙沙沙,深林到处都是这样的声音。
下午的比赛的两个队伍临时得到了通知,如果雨势不见减缓,将会顺延。
这是为了保护选手。
至于主将,你们自己会看着办,对吧!
雨势变大,自然没有人继续赶路。
宁放运气不错,在半小时前找到了个山谷裂缝。
深有七八十厘米,最高的地方一米多,最小的,只有三十四厘米,整个长度,有五六米。
在野外,能遇到这样的山洞裂缝,可是好事。
短时间内,不管在哪,都会承受寒风,躲在这里头,完全没问题。
放好背包,宁放拿着斧子赶紧出去找木柴。
早上离开前,荷兰队送了他个小礼物,一小包干燥的火绒。
很快,火生了起来。
他没有闲着,将剩余的木柴放在火边,又冲了出去。
砍回了一堆的松树枝,又弄来了不少石块。
雨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今天他也许要在这里渡过一夜。
过低的高度,宁放只能跪在里头收拾。
先将地面大概清一清,松枝还得烤一会,将上头的水弄干之后,才能铺在身下。
搞定之后,将石块在洞口边缘的位置堆积起来。
主要是为了防风。
哪怕躲在山洞里,还是在野外,气温是一模一样。
弄一堵石墙,哪怕不是特别高,人坐在里头,都会舒服不少。
搞完这一切,宁放额头冒出了汗。
主要是施展不开,动不动碰个脑袋,怼下屁股。
坐在最高处,身后靠着行囊,右边是一堵三十厘米多高的石墙,前头是篝火。
莫名地有些温馨的感觉。
喝了口水,扭头一看。
外头的雨水被风斜着吹落,外头植物,石块上头已经覆盖了一层冰层。
不用温度计,都知道这会气温最高是0度。
如果超过0度,形成不了冻雨。
保温杯里的水还是热的。
驱寒的方法有很多,吃东西算一个。
悉悉索索地拿出面包,想了想,又掰了一半放回去。
“啧啧,出来真是受苦的。”
“在营地多好,狼肉可劲造。”
“他现在应该不会嫌弃驯鹿肉有味道了吧。”
观众有时候很变态。
选手过的好,看着觉得无趣,你吃苦啥的,反而兴致勃勃。
比如,隔壁的意大利的选手。
他一直在冒雨前行,哪怕很小心了,可路面的滑熘的程度,还是超出了预期。
而且,运气还没宁放好。
同样在下山途中,滑了下去,满脸鲜血。
额头被石头或是树枝拉了条口子。
这位也是个狠人。
当多数人都以为要退出了,他根本没有联系节目组。
先拿出水冲洗了一番,接着找了些苔藓,直接敷了上去。
全程一声不吭。
这举动,赢得了观众的喝彩。
求生,理应如此。
还有战斗力,就不该放弃。
不过,这也给该选手提了个醒,目前的情况太恶劣了,不适合继续前行。
啪!
眼前的篝火是不是发出噼啪声。
风一直在吹的缘故,倒也不觉得被熏着。
小半块面包下了肚,和没吃一样。
正当宁放想着,要不要干脆睡一觉时,火堆那边传来了动静。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随手抓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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