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丞、丁主薄,现在你二人立即下去,准备粮草。”
刘俨在听完甘宁汇报的消息之后,当即吩咐李季和丁松,先行离开了县衙。
之所以让二人先走,自然是因为有些秘密,不想让二人知道。
随后,刘俨又把其他人都支开了。
这时,大堂之上,只剩下自己人之时,刘俨沉吟之下,缓缓道:“这一次也许是一个机会。”
刘俨虽然没有明确指出什么意思,但甘宁、徐盛二人都明白,刘俨话中之意。
那就是借此事把黄祖引出来,然后借孙权之手除掉他。
只要黄祖一死,刘俨和苏飞就可以联名推举黄射为主。
相比起黄祖来,黄射为人更迂腐,而且也更信任刘俨。
黄祖要是死了,黄射上台,要想稳住江夏局面,就必须依靠刘俨和苏飞。
到时候刘俨就可以进一步掌握江夏大权,并把自己的名声宣扬出去。
只要掌握江夏,刘俨就等于完成了初始积累。
“玄之,那就按计划办。”甘宁附和。
徐盛也点头,道:“我率领屯田营守卫水寨,甘述率领民夫队伍,守卫城池。”
“我率领水寨三千人马,明日出发,渡过汉水,插入鄂城,隐于鄂城城北的雾山,等待时机而动。”
甘宁这时再次开口,明确了自己的任务。
“我亲自去一趟江夏,向黄祖求援。”刘俨说罢,严肃道:“这一次的胜败关键,还在苏飞,兴霸兄你可有把握?”
“玄之,你别忘了,他孙子现在我儿媳妇肚子里,定会与我们配合,坚守住鄂城的。”
甘宁自信的一笑,当初因为刘俨的说和,苏飞和甘宁结成联姻,并答应给一个孙子给苏飞继承香火。
“事不宜迟,咱们各自分头行动吧。”刘俨长身而起,与甘宁、徐盛击掌之后,目送二人而去。
随后,刘俨先去跟父亲刘业,做了一个告别。
刘业现在在县衙,担任掾吏,替刘俨查验一些文书,倒也老有所为,过得充实。
这不今年七月份,二姐刘鱼生下一个男孩,刘业担心女儿和外孙,还时不时前往照看。
“玄之,战场之上,箭矢无眼,千万注意安全,家里有为父在,不必担心、”
得知刘俨即将出征,刘业一脸慈祥叮嘱道。
“阿爹,你也保重身体。”刘俨与父亲说了一会话,分别之后的他便回到后院,收拾行李。
“玄之,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到了战场之上,不要惦记家里,妾身会照顾好阿父的。”
得知刘俨要出征,大乔便开始手忙脚乱的为刘俨收拾起了行礼,以此来缓解内心的慌乱。
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珠的她,借着背对着刘俨的机会,擦拭着眼角,强作欢笑一直在喃喃自语。
“姐姐的心情我知道,想哭就哭吧。”刘俨心疼的拉住大乔的手腕,把她揽入怀中,说着俏皮的话安慰着她。
“讨厌,也没个正经。”被刘俨一句闺房私话,逗得面红耳赤的大乔,娇媚着白了刘俨一眼。
却被刘俨一口亲吻住了红唇,二人一番拥吻之下。
刘俨伸手抚摸着她那白里透红的脸颊,坚定的道:“卿,好好生活,不必挂念,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归来。”
“妾身等你。”大乔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倚门而立的她,望去刘俨离去的背影,眼眶里的泪珠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刘俨带着三骑斥候,出城之后,便直奔夏口水寨。
地处南方的江夏境内,战马属于稀奇战略资源。
刘俨的军中也只有不到五十匹战马,主要也是用作传递消息,以及斥候所用。
当然,刘俨、甘宁、徐盛这些将领,一人都分配有一匹战马。
但却都不是什么神骏的良驹,就像刘俨现在的坐骑,是一匹黑棕马。
高度仅有六尺,一身毛皮也颇为粗糙,但即便如此,这马在夏口,也已经属于优良战马。
一行四人骑着战马,来到水寨之后,由接管了水师营寨的徐盛安排船只,乘坐水师船只渡过长江,直奔江夏郡城。
渡过长江,快马加鞭不过两日,刘俨四人便赶到了江夏郡城西陵县。
这个时候,黄祖也已经接到苏飞的求援。
黄射也已经在筹备,出兵所需的军需物资。
见到刘俨到来,黄射也是颇为惊喜,说起来两人也已经快有一年没见面。
上次见面,还是正月春节的时候,刘俨曾带着礼品,来江夏给黄射拜过年。
“玄之,碧眼儿复来,来之不善,不知可有御敌之策?”双方见礼寒暄之后,黄射拉着刘俨,迫不及待的问道。
“明公勿忧,鄂城还在,夏口固若金汤,只要明府(黄祖)率军增援,定可稳定鄂城军心,到时候我军与苏郡尉两军会合。”
“碧眼儿(孙权),必然难以持久,最终只能无功而返。”
刘俨把早已经想好的说辞,慨然陈述道。
“玄之所言有理。”黄射想想,也不觉得有理。
鄂城和夏口只要还在江夏军队手中,孙权就无法深入江夏境内。
因为鄂城和夏口就是江夏的门户,门户未开,孙权的人马,不可能飞进来。
“当务之急,就是让明府今早出兵,早一日赶到鄂城,鄂城守军的压力就会减少一分。”
“反之,则有可能生变,毕竟碧眼儿这才率领五万人马而来,鄂城仅有八千人马,要抵抗数倍来犯之敌,绝非一件容易的事。”
刘俨此次前来江夏郡城的目的,就是督促黄祖尽早发兵。
因为黄祖是否率军增援,关系到他的谋划。
“玄之放心,江夏军需物资充足,三日之后一万五千人马,便可出发。”
黄射统兵作战不行,但行军统筹,却有几把刷子。
身为江夏军参军,他主要的职责,就是统筹军需物资,执掌军费开支。
“明公英明。”刘俨恭维的拱手行礼道。
“玄之,今晚就留在府上休息,近日我府上,新买了几个南蛮歌姬,个个身段妖娆,婀娜多姿,保证让你大饱眼福。”
说完正事,黄射笑呵呵的挽留刘俨住下,当说到有美人之时,他那圆圆的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
“先生盛情,这是学生的荣幸。”刘俨并没有拒绝,欣赏歌舞,属于雅事,他自是不会扫了黄射的兴。
在黄射的催促下,三日之后,黄祖在西陵校场,誓师出征,水陆大军一万五千人马,浩浩荡荡,直驱鄂城。
大军出城之前,黄祖和黄射父子,都是一身戎装,骑着战马,在将士们的注视下,挺直着腰杆,在一身金灿灿的盔甲衬托下,倒也有几分威武霸气。
但大军刚刚出城,黄祖和黄射便先后卸去伪装,坐上了豪华的马车,卸去了身上重甲。
这两年来,养尊处优的黄家父子,身形明显又虚胖了不少,圆圆的脸上,苍白毫无血色,一看就是缺乏锻炼,又酒色过渡的体质。
“玄之,行军途中无趣,何不上车,陪我玩几把樗蒲。(掷骰子的游戏)”
在马车之上无聊的黄射,睡了一段路程之后,又对刘俨发出了邀请。
“明公,卑职需要去前方探路,只怕不能陪明公樗蒲了。”刘俨对于这种无趣的游戏,一点兴趣都没有。
要是下象棋,他到还有兴趣,可无奈黄射是个臭棋篓子,根本不是刘俨对手。
为此,黄射现在根本不敢跟刘俨对弈。
“无趣,无趣的紧。”黄射无精打采放下车帘,选择了继续躺尸。
大军继续前行,因为都在江夏境内行军,自然也是无惊无险。
数日之后,大军渡过汉水,又过一日,抵达鄂城城南十五里外的浠水乡。
大军扎营之际,刘俨主动向黄祖请缨道:“明府,现在江东敌军围城正急,卑职愿意率领一支人马,前往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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