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自带复活甲的沈婳

刑部尚书心知肚明,忙赔笑道:“到底是王爷麾下的人,就是比奴才的专业,要不怎么说雍亲王……”

胤禛懒得听这些阿谀奉承的话,揉了揉睛明穴道:“第一,你跟我去见汗阿玛,第二,你自己写个奏折递上去。”

“奴才这就写,这就写。”刑部尚书连声答应着,跌跌爬爬走到书桌前,哆哆嗦嗦准备开始写。

胤禛擒住了他落笔的手,双瞳有着氤氲的凉薄寒意:“你知道怎么写的吧。”

“知道,知道,奴才知道,请王爷放心,放心。”刑部尚书点头如捣蒜,顶着胤禛叫人脊柱发冷的气场,硬着头皮将奏折写完。

胤禛见他停笔,抬起下巴往外示意。“本王同你一起进宫,刚好去看看十四弟妹。”

“如此,劳烦王爷了。”刑部尚书扯了扯嘴角,面露苦笑,如同坐牢一般和胤禛与十四爷到了紫禁城下。

“你自个先下去。”胤禛拦住了着急忙慌的十四爷,一脚先把刑部尚书踹了下去。

远远的见他进了紫禁城,胤禛方对十四爷开口道:“你再等一盏茶的功夫再进去,这样不会引起汗阿玛怀疑。”

“四哥高见,弟弟今日算是受教了。”两兄弟难得的有眼下这般如此平静的时光。

胤禛轻轻笑了笑,倚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

康熙看了看那份奏折,心里明镜似得,晃着那份奏折看着刑部尚书笑道:“这么快?”

刑部尚书只觉得身上的朝服都被汗水浸湿,粘哒哒的紧在身上。

“皇上,奴才早上太急了些,后来仔细想想,十四福晋不像是那样的人,便命人做了深入的检查。”

“一派胡言!”康熙猛地一拍桌子,将奏折扔在刑部尚书的脸上。“你只实说便罢。”

刑部尚书这夹板气受的,索性破罐破摔道:“皇上,奴才心里苦啊。”

康熙反被他逗乐了,转怒为喜道:“朕当然知道,你告诉朕,朕不会为难你。”

刑部尚书想了半日,觉得哪头都不能得罪,索性便含糊不清道:“皇上,奴才,奴才真的不知道。只是今天案发时,有人给奴才捎了口信,奴才怕死,便答应了。”

他这话回的巧妙,既说明了的确是有人刻意陷害,又偏是口信让人毫无踪迹可循。

康熙对这种明哲自保的把戏早已习以为常,语含怒意的说了句“滚出去”便把刑部尚书赶了出去。

……

胤祯赶到天牢的时候,见沈婳脸色不好,立刻着急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刚刚刑部尚书已经去见过皇上了,那人根本不是死于食物变质而是被下了毒。”

沈婳摇了摇头,看着胤祯开口道:“十四爷,珈宁果然是没死。她可真的是属蟑螂的。复活甲一套又一套的。”

胤祯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不比沈婳好到哪里去:“怎么可能呢,难不成又是易容术?”

“我亲眼所见。当时太子用我全族的性命相要挟,我只能闭口不说。”知意靠在墙上,悠悠的吐出一句话。

“知,知意?”胤祯指了指对面,沈婳点了点头。

“珈宁的事等我出去了再说,眼下得想个办法先把我弄出去。”沈婳拍了胤祯两下。

胤祯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但目前只能证明那人是死于毒杀,并不能完全洗清你的嫌疑。”胤祯比沈婳更为焦急。

“你去跟皇上说,让我跟那厨子对峙,我就不信了,我没做过的事还能变出来吗?”沈婳抠着那栅栏满脸的委屈。

胤祯看的直心疼揉了揉她头道:“好,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汗阿玛,他要不同意,我就去求太后,反正我豁出去了,一定要把你救出来!”

“等等,你再安排个人,去查一下那厨子家里,某些人一向就喜欢拿别人的家室做文章。”沈婳看见飞驰而去的胤祯,忙大声提醒道。

偏这话又被胤礽安插在天牢里的人听见,立刻转身就去告诉了胤礽。

……

沈婳百无聊赖的看着这四四方方的天牢唉声叹气,不免对知意佩服起来:“你是怎么能待在这个鬼地方四年的。”

“因为要替族人挣一个活命的机会。皇上说了,若我自戕,便株连九族,我只能这般所谓的活着。”知意随意歪在地上,语气是早已习以为常的漠视。

“我这次要是能顺顺利利出去,我就跟皇上说放你出去吧。”

知意侧过头,直勾勾望着沈婳:“你就不怕我出去再害你?”

“如此顾念家族的人,就是害我也有限。我觉得,你若是出去,第一个想杀的人是珈宁才对,这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知意笑了笑转过头去:“福晋这么多年脾性真是一点没变,你根本没有自诩的那么狠毒。”

“妇人之仁,能成什么大事。”沈婳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狱卒,拿着一把弓弦,一脸阴沉的打开沈婳的牢房:“十四福晋,对不住了,我也是奉命而为。”

沈婳还未反应过来,那人已一脚将沈婳踢倒在地,然后立刻将弓套进沈婳的头里,开始不停的旋转。

“来人啊,快来人啊……”知意看出那人是想用弓弦勒死沈婳,急的立刻站了起来,往外高声求助。

“找死!”那人扔出一把手刀,直接嵌入知意身体,知意强撑着又喊了几声,终于坚持不住,满身血污的倒了下去。

“大哥,别费劲了,没到时间呢,我死不了”沈婳死死扒着那人的手,从喉咙里艰难溢出这句话。

“都说胡话了,看来是离死不远了。”那人嗤笑了声,手上旋转弓的速度越来越快。

沈婳幼白细嫩的脖子被弓弦越缠越紧,起先只是线状的血液,渐渐深入见骨,最后沈婳的脖子犹如被割断了一般,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这不就死了吗,还死不了,我呸。”那人踢了踢一团软趴趴的沈婳,拿着弓弦立刻逃离了现场。

“你个蠢货,本小姐可是不死之身,你丫的,疼死我了。”

确定听不到那人的脚步声后,沈婳身躯动了动,脖子上开始长出新的嫩肉,从地上骂骂咧咧的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