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再次被陈丰劫持

沈婳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努了努嘴叉着腰道:“原来某人那么早就那样喜欢我了啊。”

说完还故作惋惜摇头道:“啧啧啧。明明那么早就对人家情根深种了,还嘴硬腰软的撑了那么久。”

沈婳伸出手指刮了刮自己的脸颊,做了个羞羞的鬼脸。

胤祯脸一下变得通红,忙上前想捂住沈婳的嘴。不料沈婳把肚子往他面前一挺,撅着嘴示威。

胤祯只得作罢,叹了口气道:“这辈子我是被你拿捏的死死地了。”

“怎么,你还想被谁拿捏吗?”沈婳突然翻了脸,斜睨着胤祯。

“不想不想。这辈子有你足矣。”胤祯哭笑不得,躬身不断作揖。

沈婳哼了一声,昂着头,往听风院走去。

……

沈婳看着衰败的听风院,不由得联想起她第一次踏进吴兰若院中的情景。

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你就待在外头,我自己进去。”胤祯立刻拒绝:“不行,万一知意伤害你怎么办。”

“她现在那副模样,我不伤害她都算是好的了。”沈婳不由分说,将胤祯留在了外面。

沈婳一进去便觉得冷飕飕的,抬头一看,原来是开着窗户。

“你刚生产完,怎么好开窗户,天寒地冻的你不要命了。”沈婳忙快步走过去关上了。

知意形如槁木,坐在床上冷笑道:“像我这样的人,死不死的又有什么不一样。”

沈婳见她壶里的水都是凉的,忙命人换了一壶,亲自塞在她手里。

“我先说明,我对你可没什么好感。不过是看在孩子和你父母的份上,觉得你可怜罢了。”

知意握着那杯热水,眼前有氤氲的水汽。

“我来呢,是有些事要和你说清楚,顺便也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一些问题。当然,你不想说也没事,因为本来我也没对你报什么希望。”沈婳耸了耸肩,笑的轻蔑。

见知意不做声,沈婳便自己开口:“催产药是珈宁给你灌的吧。”

知意将被子揉成一团,从喉咙里溢出一个轻轻的嗯字。“你都不好奇,珈宁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也要让我们相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十四爷的?”

沈婳笑出了声看着知意:“你还不至于真的蠢到相信她是为了帮你的吧。”

“自然不会。她从来不会做对自己没益处的事。”知意终于展露了她的本性,对沈婳坦诚了一回。

“所以……”沈婳抬眸望向知意:“所以她一定知道你的孩子不是十四爷的,可为什么她会知道呢?”

知意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沈婳继续分析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孩子的来历,就是珈宁一手策划的呢?而你,是故意被她误导了从而误会了我。”

“误会?”知意冷笑起来:“难道不是福晋派墨玉换了我的情蛊吗?若非换了情蛊,我又怎么会下毒,最后害了自己呢?”

“我什么时候换了你的情蛊。墨玉只是看了一眼就放回去了。”沈婳越听越糊涂。

“有人亲眼看见是墨玉换了我的情蛊。我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福晋,我虽不喜欢你,但一直觉得你是个光明洒脱的人。怎么如今,也敢做不敢认了呢。是不是连你自己都觉得,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无比的恶心!”知意想起自己被凌辱,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我到底对你做什么了?你不妨说说看?”沈婳算是听明白了,果然是有人在从中作梗,挑拨离间,故意污蔑自己。

“福晋的心肠真是不可比拟。还要我再说出来一次,好对我进行二次伤害吗?”知意越想越气,将手里的茶杯朝着沈婳扔了过去。

沈婳忙侧身躲开了,语气里明显带了怒气,走到知意的面前,双目发出一道利芒,敲了敲知意的脑壳:

“知意,劝你最好用你那贫瘠的大脑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谁害的你。别一辈子糊里糊涂的被人当靶子使都不知道。”

沈婳觉得简直是对牛弹琴,拉开门走了出去,只听知意在背后喊道:“陈丰,陈丰他已经恢复好了。”

及至到了此刻,知意也没忘记制衡之道。因此泄露出了陈丰恢复如常的事实。

沈婳和胤祯瞬间僵住了。

……

沈婳默不作声的从听风院出来,往觅雪院走去。胤祯与她同行,二人皆不作声。

她突然闭上双眼,停住了脚步,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胤祯,我觉得好累。”

她抬头看着与三百年后一模一样的天空,声音里充满了疲惫:“知意她,也实在可怜。说到底,她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才会把自己的所有搭在感情里。”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越发笃定:“等我生下这个孩子,我一定要排除万难,建立女学,传播女性独立自强的新思想,避免类似悲剧的发生。”

胤祯并不能完全明白她说的意思,但是他仍然选择坚定的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实现她的想法:“好。我会和你一起。”

“谢谢你,胤祯。”沈婳与胤祯目光相触,露出浅浅的微笑。

渡星河万顷,幸与君相逢。

……

珈宁倒显得比知意冷静多了。听见门响,也只是微微侧头,眼皮都懒得抬。

“珈宁,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相比起知意对她的夺夫之恨,她其实一直不理解珈宁对她的怨恨来自哪里。

珈宁咧开嘴似笑非笑了两声道:“我和你从来就没什么话好说。既生瑜何生亮,落在你手里,左不过就是一个死,又有什么。”

“杀你?我都嫌脏了自己的手。”沈婳一脸的嫌弃。

珈宁很快就捕捉到了沈婳话里的意思,破天荒的软语央求道:“陈丰的事从小到大,从过去到现在,都是我指使的,你能不能放了他,我愿意以命抵命。”

沈婳似是没想到一向恶贯满盈的珈宁也会有相求于她的时候,冷声道:“真是稀奇,女魔头也会在乎他人生死了。”

珈宁环视周围一圈,垂下眼眸,脸上扬起一抹惨笑:“他的安稳人生是被我给毁的。我这一生,实在是太累了,斗不动也杀不动了。临了了,只想放他一个自由。”

沈婳还欲问些什么,就见房顶上突然破了一个大窟窿,有一人影从天而降,她的脖子上瞬间架了一把刀。

“放我们走。否则,我就杀了你,一尸两命!”陈丰冷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