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听了这话,眼睛瞪的极大,死死地盯紧了手上的两条蛊虫,两个眼睛哭的红肿,散发出冰冷的光芒,有难以遏制的刻骨仇恨。
她忽然扬起手,就准备把那两个小罐砸个粉碎,莲花立刻划身接住了。
“这已经没用了,你为什么还要阻止我砸碎它!”知意的眼底因切齿的仇恨而透着一股子疯狂之色。
“我自有主意。”莲花眼里含着一丝隐约的笑意,透着一股子不易察觉的阴险之色。
知意忙凑过去竖起耳朵一听,脸上渐渐转为喜色。
觅雪院。
珈宁冷眼瞧着那两只蛊虫,点了个小火盆,直接将它们扔了进去。
“突然就觉得舒心了好多。”珈宁凝视这火光,脸上笑意渐盛。
“还有更值得高兴的事,宁妹。”陈丰怕热浪熏到珈宁,端出去灭了。
“我发现白莲教的莲花姑娘也在府里面,我就特意在她面前露了一个背影。”
陈丰勾着唇,显得那张脸越发可怖。“不然,凭我的身手,莲花又怎么能看见我呢。”
“咯咯咯咯咯,这下可有意思了。”珈宁捂着嘴发出刺耳的笑声。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绝佳的主意,忽然起身环住陈丰的脖子,摸了摸他的唇,凑近道:“丰哥,我知道你一直想,反正十四爷也不会回来,不如……”
“唔……”两人迅速,紧紧地贴合在一起,门外的大风卷起了门,封闭了一室旖旎。
……
吴兰若看着气定神闲画设计稿的沈婳,不由得捏了把汗:“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万一她真的给十四爷下蛊……”
沈婳吹了吹花神妙的夏季新品无尽夏双蝶挽袖衬衣设计图,摆了摆手道:“我已经让墨玉看着了,你不是说一百天吗,等那个时候,我拦住十四爷就是了。”
沈婳如此坚持,叫吴兰若也再难说,只能祈祷一切都如沈婳所想就好。
“对了,怎么又瞧不见十四爷了?”沈婳搁下笔,才发现胤祯已经消失了好几天了。
“说是进宫商量政事去了。十四爷如今上进了,不是在宫里,就是在八爷府,这是好事。”吴兰若生怕沈婳误会,忙解释。
“咳咳咳。”墨玉手握拳,疯狂的咳嗽提示吴兰若不要触碰雷区。
沈婳一道眼神射了过去,墨玉只觉得浑身寒凉。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十四爷夺嫡吗?”墨玉走上前委屈巴巴的给沈婳研磨。
“我不喜欢有用吗?他还不是要去。”沈婳叹了一口气,继续趴在桌上画着图。
“我想过了,既然我不能阻拦他,不如利用我这聪明的大脑,帮着他躲过劫难呗。”
胤祯停在门口,刚好听见了沈婳的话。他感到浑身暖烘烘的,仿佛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和墨玉悄悄换了位置。吴兰若和墨玉相视一笑轻声走了出去。
“墨玉,其实我想过啦。并肩战斗什么的也不错,毕竟他也一直在陪我不断突破和改变自己。”沈婳继续沉迷设计图,毫无察觉。
良久,沈婳觉得不对劲,刚一抬头,胤祯便吻住了她。像狂风暴雨般,予取予求,桌上的设计图顷刻间四散原地。
沈婳推开胤祯想要去捡,却被胤祯直接拉回,书桌上瞬间多了两条纠缠的人影。
……
“我要是生不出孩子都是你的错!都说了三个月三个月才可以!”沈婳软绵绵的伏在胤祯肩头。
胤祯将沈婳抱着放在床上,俯身凑近她:“可是你太让我心动了。不对,我的心都已经被你拿去了。”
沈婳翻了个身对胤祯娇嗔道:“快给我揉揉后背,桌上那么硬,你又那么贸然猛进,可硌死我了。”
胤祯忍不住又亲了亲她,抱着她的后背,一只手给她轻轻按着,另一只手拿过一直藏着的锦盒递给沈婳,面上洋洋自得。
“什么好东西?”沈婳好奇打开,不禁“哇”地一声叫了起来:
“这不是那天端午节,后妃头上带的簪子吗?我还以为你忘了,没成想真的给我带回来了。”
“这几日朝政忙,好容易今天有点空,赶紧就去求了额娘,带了来给你,迟了几日,抱歉。”
胤祯挠了挠头,沈婳转头一看,这才发现他这几日确实疲惫,眼窝深陷,眼白里也泛着红血丝。
“好了好了,别揉了。最近朝政事很多吗?”沈婳心里有些心疼。
“嗯,山东水灾,汗阿玛免山东九十四州县卫所水灾额赋,并缓征本年丁粮、漕粮。另外,土地兼并,吏治腐败,农民处境一日不如一日,社会阶级矛盾日益尖锐,汗阿玛已经禁止采矿了。”
胤祯闭目养神,眉头却没展开过。
沈婳伸出手揉了揉他的眉心叹道:“皇上仁心仁德,坏的是底下的官员,唉,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胤祯握住沈婳的手,放在嘴边轻吻,十指紧扣道:“整顿吏治迫在眉睫,否则大清都要被这群蠹虫毁了。”
“既然回家了,就别想这么多,你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沈婳拿过衣服,准备起身去厨房。
胤祯忽的将她重新拉进自己的怀里,手指绕着她的头发道:“你就是我最好的补充,我还要吃别的做甚。”
“你都不会累的吗?”沈婳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对你,我永不知疲倦。”胤祯笑的肆意,复又大动起来。
厢房暖床帐,逃不出解不开。
……
子夜。
莲花将一包药交给知意:“眼下嫡福晋自以为得手,这便是最好的动手时机。姐姐,如果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你可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知意紧紧握住拿包药点头道:“我心里有数,多谢你了。”
“姐姐,帮你并非我本意,只是你想做的我都会成全你。尽管你不想听,我还是要说,为了十四爷,这么多年不值得。”莲花摇了摇头,无奈跳窗而出。
“丰哥,好戏就要开始了。我们得想办法,把这把火烧的再旺些才行。”珈宁窝在陈丰怀里,冷眼瞧着这一幕,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那得让福晋亲眼看见才算圆满。”陈丰立刻就明白了珈宁的意思。
二人相视一笑,已然有了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