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祯,你发什么狂犬病啊。你竟然敢咬我,要不是我现在只有一只手,我能让你欺负?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你就死定了!”沈婳两只手都被胤祯牢牢擒住,根本动弹不得。
胤祯目露凶光,沈婳不自觉吞了口口水,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笼罩她全身。
胤祯抬眼看到沈婳受伤的那只手,立刻松开了。沈婳瞅着机会就想起身,不料胤祯一只手也能把她压了回去。
“你,你到底要干嘛啊。”沈婳偏过头,不敢直视胤祯。
胤祯侧头贴在沈婳耳边,克制着怒气问道∶“你到底和四哥什么关系!”
“我说了很多遍了,我和他没有关系!”沈婳简直觉得胤祯无理取闹到了极点。
胤祯撑在沈婳身上,一点点用鼻尖摩挲沈婳半张脸,最后吻上了沈婳的脸颊,沈婳身体泛起不正常的颤抖。
“你讨厌我吗,把话说清楚。”胤祯低声问道。
沈婳心里突然一软,把脸转过来看着胤祯道∶“我是不讨厌你,但是……”
“唔……”胤祯见沈婳调转头,立刻封住了沈婳的唇。
胤祯辗转反复,四哥的宣战让他下定决心,一定会从心到身的完全征服沈婳,再不似从前那般软弱。
沈婳从没感受过这样陌生的胤祯,似乎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拆骨入腹。沈婳觉得自己快要因为缺氧意识模糊了,喉咙里溢出一声嘤咛,胤祯终于放过了她。
“咳咳咳。”沈婳大口大口的贪恋着新鲜空气。
沈婳觉得胤祯周身充斥着极度危险的气息,踉跄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不准你下次再碰我,你听到没有。你这样会造成我很大的困扰!”沈婳喘着粗气指着胤祯说道。
胤祯扬起下颚轻笑一声,从床上起身,一步步朝沈婳走去。“你,你又想干嘛。”沈婳一步步往后退。“我,我警告你别再乱来啊。”退至门口,沈婳下意识就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哐当”一声,胤祯先一步锁上了门,手撑在门框上,将沈婳整个人锁在他怀中。戏谑的看着局促不安的沈婳。“困扰,什么困扰?”胤祯捧起沈婳的脸,眸光深幽,笑意分明。
沈婳一时恨不得自己是个哑巴才好,不过这家伙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一夜之间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小奶狗他不奶了,变狼了?
见沈婳不说话,胤祯揉搓着沈婳柔嫩的耳垂,低头欲吻,沈婳立刻转头。胤祯见沈婳闭着眼睛,蜷曲着手指,紧张的一直在抠门,心里不自觉一软,手伸到沈婳的身后。
沈婳以为胤祯还要欲行不轨,提醒道∶“你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分!”只听胤祯浅笑,随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沈婳睁眼,正好迎上胤祯狡猾的眼神,挑眉眨眼∶“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说完低头再次贴上沈婳的脸摩挲道∶“或者你想我做什么。”
“你……你简直是……”沈婳恼羞成怒,狠狠跺脚,推开胤祯,一溜烟跑远了。
“疯了疯了,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沈婳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胸脯,让自己冷静下来。
胤祯看着沈婳仓皇的背影,抿了抿唇角,唇边漾出一抹坏笑,眸底藏了一抹浓浓的温情。
……
沈婳闷着头气呼呼的冲出去,和刚准备进来探视的吴兰若和墨玉撞了个满怀∶“干嘛不看路啊!”沈婳怒吼,抬头一看懵了。“哎呀,怎么是你俩啊,对不起对不起。”沈婳忙道歉。
“福晋现在的脾性真是越来越乖张了。”吴兰若想起昨晚的事,隐隐有些生气。
沈婳听出吴兰若话语里的不对劲,扯了扯吴兰若忙问道∶“你是怎么了?”
吴兰若拂袖道∶“我也不怎么,反正我说的话福晋从来也没听过。”
沈婳还是头回瞧见吴兰若生气的模样,顿时求助似的看向墨玉。
墨玉伏在沈婳耳边瘪嘴道∶“沈小姐,昨晚是四爷抱您回来的,您还扒着人家,让人家留下来睡觉呢。”
“什么!”沈婳的嘴张的可以塞的下一个鹅蛋。“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噩耗啊。”天呐,还不如让一道雷劈死自己。难怪胤祯刚刚那么反常,原来是又被绿了,才要宣示主权啊。
“可是四爷为什么会送我回来呢?”吴兰若听了沈婳的话好笑起来∶“我们还想问你呢,你不是答应我了吗,怎么变本加厉的。”
“大概是,他看我长的太漂亮了,所以贼心不死,暗中跟踪,制造偶遇,再来个英雄救美,以图我对他感恩,继而以身相许。”沈婳摇头晃脑一通解说,越想越觉得一定是这种狗血套路戏码,不禁感慨幸好自己聪明,不会被套路。
最后沈婳摸着自己的脸蛋叹气道∶“难怪古人总说红颜祸水了。”
“福晋不去说书,真是天桥艺人的福气。”吴兰若鼓掌示意,而后耸了耸肩,摇头走开了。
……
说归说、笑归笑,正经事沈婳可是半分没落下。待她填满了五脏庙以后,拉着云想容先去了制作匾额的店。
那做匾额的老板看了沈婳带来的康熙御笔亲书,神色突变,笑眯眯的道∶“请二位姑娘稍后,草民能力有限,驾驭不了圣上亲笔,需请草民的师傅来。”沈婳觉得这话没毛病,便和云想容坐在店里等。
“大人,就是她们,竟敢私自伪造圣上亲笔,私刻圣上印章!”等了好一会儿,沈婳没等来匾额店老板的师傅,倒是等来了一队官差。
沈婳冷哼一声,看着匾额店老板道∶“不说你自己没见识,反倒诬赖我。”
不等匾额店老板出声,捕头便已命人抓住沈婳和云想容,哂笑道∶“小姑娘,咱们圣上除了每年过年时节,几乎不轻易赐字。又怎么可能给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店铺赐字呢?”
那捕头一脸惋惜的看着沈婳道∶“小姑娘,做生意呢,要脚踏实地,用这种坑蒙拐骗的方法,制造噱头是行不通的。更何况,这是律法所不容的。你一个女孩子,不学无术,肯定不懂这些,要不是看你长的好看,我才懒得教你。”说完就对着捕快挥手道∶“带走!”
沈婳跟着捕头在大街上走着,叹了口气,戳了戳捕头,抿嘴说道∶“看在你夸我好看的份上。我劝你呢,还是把我放了。不然一会儿到了衙门,我怕你小命不保啊。”云想容听了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捕头调转头又看了一眼沈婳道∶“姑娘,这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我都认识。你想唬我,只怕是选错了人。要是再不安分守己,本捕头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你要对谁不客气啊?!”裕亲王世子——爱新觉罗·保泰,拎着好几包药材出现在沈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