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的咄咄逼人,显而易见不是一个大千宫的地至尊弟子可以招架得住的。
而且从身份上来说,陆平川只不过是一个弟子,
而萧林是客卿,和长老属于一个级别的存在,
所以别说萧林不想被他教育,就算是现在萧林反过来教育他,也没有一丝一毫不对劲的地方。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前辈身为大千宫的客卿,总归还是要守规矩的,前辈毕竟刚刚成为大千宫的客卿,或许不太了解大千宫的规矩,身为天至尊,是不能够肆意侵犯其他势力的。”
言下之意就是得师出有名,但萧林已经打死了人家一个地至尊了,况且萧炎还活生生地站在萧林背后,那就是说这件事情自始至终,萧林和萧家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损失,再怎样有火气,赔上一个地至尊的性命也应该消气儿了。
就算在天至尊眼中,天至尊之下,皆为蝼蚁,可是放在普罗大众的身边,地至尊也算是不俗强者了。
陆平川的这一番话,说得其实非常有水平,大家都是非常有脸面的人,
别人不知道,但是陆平川知道,这位新进的客卿长老背后也同样存在着一个世家大族,甚至于背后的实力很有可能可以与太古五族比肩,
大千宫对于萧家的实力评估,还没有出现一个系统的结果,许多东西还都隐藏在表面之下,所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当然不想和萧林正面对上,但现在,这些事情直接被他撞上,他自然也不能够什么都不管。
而且如果能够通过这次机会试探一下萧家的实力,说不定也算得上是一个小小的功劳。
只不过遇上萧林,他注定是要失望的。
大千世界的所谓体面,以及那些心照不宣的小小默契,在萧林这里通通不管用。
他愿意给别人面子,那是他大度,他不愿意给别人面子,那别人也不能上赶着要。
况且……他代表萧家刚刚加入大千宫,如果这个时候就直接服软,那恐怕以后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大千宫是很缺人手的。
否则也不至于在原著之中,边境的镇守事务能落到萧炎和林动手中。
在这个世界之上,除了那群开挂的人之外,绝大多数能够活到天至尊这个境界的,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就比如眼前的火灵族之中那位天至尊老祖,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闭门不出,难不成还真的是因为寿命的个中缘故吗?
天至尊的寿命,萧林虽然没有感受过所谓的极限,但是他在成为天至尊之后,那种磅礴的生命力量便让他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不作死,那么身为天至尊是能够活上很长时间的。
火灵族的这个老祖宗无非也和他是一样的想法,在大千世界和自己种族之间选择了后者,反正天塌下来也是高个子顶着,圣品天至尊在那站着呢,他们这些灵品天至尊就不出去丢人现眼了。
毕竟火灵族就这么一个天至尊,不像是别的大势力,天至尊的数量多,可以为了大千世界随便贡献。
“你和我说这些,肯定是没有什么用的,况且火灵族损伤了我族的一件圣物,这个事情,并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过去。”
萧林的手心之中,九龙神火罩显露出来,看起来状态残损,损伤极重。
这东西作为冲突的起源,火灵族也不能说不认这件事情,而且九龙神火罩的品阶有目共睹,混沌之气炼制出来的东西,可以说是底子上就比普通圣物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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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东西应该是对火灵族专用宝具,天生对于火焰的攻击具有巨量的免伤,若不是萧林动手,火灵族这群人恐怕还得再攻击一天才有可能弄掉九龙神火罩的防御。
不过虽然损失不重,但是如果事情不惨的话,萧林也不好开口不是?
于是压力来到了火灵族这边。
按道理说,他们是应该做出一些赔偿的,于情于理,尤其是面对着一个天至尊,他们必须要这么做。
他们也的确这么做了,可是萧林开口要的实在是有些过分。
“我族这圣物损毁,以后也不能再用了,你们族中的东西,我也未必看得上,不如开放你们的宝库任由本座挑选一番?”
这个要求就像是当着丈夫的面玩弄人家的妻子,若是直接答应,火灵族族长的位置,就不用接着坐下去了。
改行去做牛头人就挺好的。
“前辈,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虽然心中也打鼓,但是火灵族人从来都是脾气不怎么稳定的,能够在萧林的的压制之下,保持最基础的理智已经不算容易了。
“如果本座真的在欺负你,你现在还能在本座面前说话吗?”
陆平川这个时候已经不再说话了,因为这件事情显然不再是他能够解决的问题,而且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是,就在刚刚和萧林接触过之后,他已经联系过大千宫了,那边的意思是,不要管。
萧林新近加入,大千宫那边对于萧林的态度也比较暧昧,如果萧林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天至尊,那么插手自然无妨,但现在这个情况——他们总归是要有所顾忌的。
毕竟一个不小心,这个快速增强大千世界能量的机会,就容易从他们的手中流失掉了。
况且现在萧家表现出来的力量,已经足够非同凡响了。
萧林的身边还有一个天宫的继承人呢。
所谓天至尊之间不得互相出手的规矩,是用来限制绝大多数人的,但萧林并不在这个大多数人之中。
于是大千宫不管,火灵族就只能够把这口气吞下来。
陆百川非但不管,还在暗中悄悄的劝说让火灵族长不要违逆萧林的心意。
这还是看在这场宴饮的面子上,否则的话,他连这一声劝说都不愿意。
大千世界太大了。
从来不缺少自找死路的人。
忍气吞声……有的时候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
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