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花小满特别留心，确实发现，楚淮从审讯室出来之后，整个人气息都不一样，看上去比之前压抑不少。
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轻声哼着歌儿，希望能帮他放松一些，楚淮似乎，还挺喜欢听她唱歌。
这首《梦里月光》，是之前参加比赛，张秋良为花小满量身定制的新歌，之前元旦表演的时候，唱过一次。
张秋良这人，虽然是素人，但是音乐功底和感觉都很好，尤其是，他是个好老师，能发现别人的长处，他这首歌，完全就是根据花小满的气质和声音特色来的，放大了花小满声音里的空灵感，唱出来有种恍如梦境的感觉。
花小满自己也很喜欢这首歌，时常轻哼，感觉比流行音乐，更让她舒服。歌曲里的一些词，是花小满自己写的。比如有几句“梦里几回，是月光，也是你。”“我一无所有，却又快乐自由。”之类的句子，都是出自花小满自己的感悟。
她的梦里月光，就是楚淮啊。
听着花小满的歌声，楚淮脸上的阴云，也逐渐消散。
这时候秦阿牛带着林月珠下班，路过花小满的办公室，也安静地在门口，听了这首歌，方才离去。
等走出去，林月珠还有点感慨：
“师父，你是不是喜欢上花小满姐姐了？她唱歌可真好听。”
“怎么可能，小丫头别胡说，那是你师姑！以后见面给我尊重点。”
“知道啦。”林月珠吐了吐舌头，别人的话她可以不听，绝对不能不听师父的，否则师父不要她了，她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
第二天在基地忙碌一天，花小满觉得对得起自己的这份兼职工作，在林月珠较劲般的努力下，两个女生总算是把邝教授这段时间要用的文件，都从手写版，输入到了电脑。
也就是说，这些工作，可以坚持到下周五等花小满来了。完全不用林月珠的帮忙。
当然，这周不行。
下午四点钟，花小满离开的时候，还跟林月珠打了招呼，交接工作：
“珠儿，我下周期末考试，周末可能不能过来，得等二十九号晚上了，我们考完了才能过来，也就是下下周二，中间还是要麻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林月珠白了花小满一眼，气鼓鼓地想讽刺两句，又不敢开口，就只能拿眼睛瞪花小满。
可惜花小满没眼色，就当没看见，完全无视了她的敌意，只管自己离开。
今天楚淮有点事情，是秦阿牛送花小满离开，林月珠就闹着想一起去。
花小满可不想招惹这个麻烦精，跟秦阿牛交代着：
“你送我到学校门口就行了，还是别去奶奶那了。奶奶虽然喜欢热闹，年龄大了也折腾不起，你这个徒弟管不好，还是别往家里带。”
秦阿牛也点点头：
“嗯，我知道，小满妹妹你放心吧，这事儿我有分寸。
阿珠还在考核期，还不算我徒弟，等她通过考核，正式拜师，才有资格见我的家人。”
“什么吗！师父你骗我。我不去了。”林月珠气鼓鼓地跑了。
秦阿牛也有点尴尬，却不去管她，开了车让花小满上车，给她解释道：
“我们这一门，算是有九州古传承的，跟你们学生啥的不一样，入门一套规矩很严谨，我虽然看阿珠可怜，想收她为徒，但是该有的一套流程，包括考核和拜师礼都不能少。
这小姑娘，性子太急躁，确实要好好磨搓磨搓。”
花小满耸耸肩：“你的事儿，不用跟我解释。你把人家当妹妹的替身，我看人家未必愿意就是了。”
“她？确实有点。”秦阿牛愣了一下，发动车子，还在跟花小满聊着：
“最开始看到她，被坏人捉了欺负，我就仿佛看到了珠儿，看着她那么绝望，我也不希望她最后跟珠儿走上同样的路。
所以我收下她，也是希望能给她一点活下去的动力。还好，林月珠这孩子，挺坚强活泼的，那些悲惨的往事已经过去，她也很快走出来，练武也挺有天赋。
我们俩，也算是有缘分，我们师门也需要女弟子，小静一个人可不够。我就想着收了她，也能给师父分担一点压力。”
“你们这一门学武都挺拼，就不能怪女孩子不入门吧。还好我没被邝教授忽悠拜师。”
花小满也是有点感慨，被秦阿牛一句带过的欺负，让花小满想到了自杀的珠儿，如果两人是同样的事情，那还不到十六岁的林月珠，确实挺可怜。
算了，就当她是熊孩子，不理她就行了。
因为林月珠最后没跟来，就花小满和秦阿牛两个人，秦阿牛就把她直接送回了家，还跟她一起去摆摊，帮忙卖了牛肉饼。
别说秦阿牛长得挺英俊白净，看上去还有点大学生气质，又是那种锻炼比较好的，像是体育系帅哥的类型。
有这么一位帅哥陪校花卖饼，有八卦的女生买完饼，还不忘围着花小满问：
“小满，你换男朋友了？”
“没有，他是我哥。”花小满也不怕介绍。
他们基地的人身份保密，但是外出也都有自己的生活，并不需要活在黑暗里。
“亲哥哥吗？好帅啊，家族基因真好。有没有女朋友？”
亲的干的不重要。花小满没解释那么多，只是笑着调侃：
“我哥性格内向，还没交到女朋友。”
“哥，你手机号多少？”立刻有女生围上了秦阿牛。
花小满嘿嘿一笑，卖完饼就撤，留下秦阿牛一脸生无可恋地面对一群女生。
秦阿牛黑着一张脸，完全不想说话，又怕影响花小满的生意，只能硬着头皮回应：
“我叫阿牛。”
“我没手机。”
“我没读过大学，我没工作。”
“主业种田。”
他也是自黑了好几句，才摆脱那几个女生的纠缠，终于能跟着回去了。
大学里的女生，如果真的找男朋友，又不是光看脸，还是要看身份对等，总不能一个大学生找个小学毕业的庄稼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