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黛,我爱你,我很爱你……有些话该我先说的。”
帝泽云酒醒了一大半,额头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是动情,更是紧张。
他放弃了,因为见不得她哭,更见不得她难受。
他一边擦掉她额头的汗,一边吻了吻她的发顶,柔声说:
“是我的错,我操之过急了。咱不来了,睡吧。”
箭都在弦上了,突然不发……
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奇怪。
帝泽云是真的没有生气,他觉得床上那档子事可以慢慢来,但怕她害羞,因此,现在起身关了灯。
然而,苏黛脑子却很乱,她觉得他肯定不高兴了。
新婚之夜,哪有不让新郎碰的新娘?
这么一想,苏黛越来越内疚,觉得自己不是个合格的妻子。
许久过去,她情绪稳定后,低低地问:“睡了吗?”
“嗯?”帝泽云正在平复情绪,“没睡,怎么了?”
他怎么睡得着?
虽然最后没成事,但……
但两人该碰的也碰了,就差最后一步。
他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是她那样让人血脉偾张的动人模样。
夜色里,苏黛咬着唇,犹豫着那句“要不要继续”的话……
她是疼,但不想扫他的兴。
可让她这么直白地说出口,好像有点难。
忽然——
“还是不舒服么?”帝泽云说,“还是说想洗个澡?”
毕竟在床上折腾了下,两人浑身都是汗,他知道她爱干净。
“不是。”苏黛声音很小,“要不,要不继续?”
帝泽云没听清,凑了过去,“什么?”
他一靠近,属于男人的荷尔蒙气息袭来,苏黛浑身僵了,并不是抵触,而是心跳加快了许多。
两人距离很近,帝泽云怎么会没察觉到她的身体僵硬?
他对她一直都很绅士,所以一直做得很好,帝泽云立马老老实实往床的旁边退了几步,不靠近她。
“对不起,今天……今天是我唐突你了。”他咽了咽嗓子,一片滚烫,“要不,我今晚去客房睡。”
他本意,只是想让她放轻松点。
然而……
去客房?苏黛愣住,借着窗户投来的微弱光线看着男人的方向。
可她看不到他的表情,甚至分不清他这话是不是气话。
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
他为什么要离开?
是他嫌自己不解风情?还是觉得自己在床上很无趣?
这么一想,苏黛觉得好委屈……
她刚刚不该拒绝的,是不是。
帝泽云没有等到她的回复,立马从床上起身。
他是男人,都察觉到靠近她、她身体都僵了下,自然要给她一点时间的。
哪怕不舍,他也得暂时离开。
于是,帝泽云一边起身,一边说:
“你先睡,我明天一早回到房间,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他怕佣人误会,一切都在替她着想。
说到底是两人深爱,但都误会了,又因为相处时间不多、就结婚,彼此沟通不及时。
只是在帝泽云起身的那一刻,他刚弯腰捡起地上的睡衣,苏黛一下哭了。
她是真的委屈了。
委屈不说,还不知道怎么跟他沟通。
她一直都是不善于言辞的人,否则被人诋毁,她也不至于不解释。
同时,她也是不争的性子。
见状,帝泽云一下慌了,他顾不上穿衣服了,直接躺回床上去抱她。
“怎,怎么哭了?黛黛,我错了……我不是男人,我不该碰你的。”
其实,他一开始亲她,就感觉到她浑身颤栗,是紧张也是怕的。
这和上一世一样,她也是这样。
可是上一世,苏黛是被苏牧那个杂碎下了药。
这世……
她是清醒的。
“黛黛,你打我吧。”帝泽云慌乱解释,他一边去寻她的脸,一边擦眼泪,“别哭了,求你别哭了。”
按道理说,如果苏黛真的生气,会推开他。
但她太乖了,哪怕心里有点委屈,但还是舍不得推开他。
下一刻——
她心一横,直接跨坐在他身上,说了她认为最大胆的话。
“我们……我们继续,都是我的错,是我太矫情了,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本该,本该同房的。”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绅士、懂得尊重我,可是,我不想我们的新婚之夜留下遗憾。”
可帝泽云却没心情了。
看着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这么委屈,你说他还能干那档子事?
再说了,他不是纵欲的人。
帝泽云反手抱着她,柔声安慰:
“黛黛,不是你的错,别这样,你不舒服,我们可以下次,我和你结婚,并不是为了那档子事。”
只是绅士……
帝泽云心想自己真的绅士?
不,他只是在她面前撞的,因为知道她喜欢儒雅的男人。
就在他想得认真时,苏黛主动送上吻。
她铁了心在今晚将她完全交付给他,一瞬间,帝泽云浑身的血液直往脑门上蹿。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构造始终不一样。
她或许是毫无章法,但他却再次动了情。
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他怎么会不动情?
“黛黛。”他在制止她。
可苏黛不想收手,两人盖在被子里,再次干起了不太正经的事。
“黛黛,别……”
连帝泽云都没察觉到,他一出声,带着点暧昧的颤音。
就是因为她的不会,但却取悦了他。
他的理智和情绪一点点被她的行为给瓦解、再瓦解。
苏黛突然开窍是因为什么?
她只是想起母亲交代的那些事。
同时,她母亲还给了一个小画册,上面就有些……有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东西。
她一贯学得快,这些东西,更不在话下。
她和帝泽云是夫妻,夫妻之实,不是应该的吗?
情动之时,气氛越来越旖旎。
就在她晕头转向时,好像听到他说了一句:
“其实黛黛,我一点都不绅士,真的,今晚要不要见识一下?”
他的话像是蛊惑。
她却甘愿沉沦。
有的事,只要跨过第一步,后面就顺利很多。
两人做着亲密的事,从漆黑的夜里到天际泛白,室内温度一点点攀升,可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兴致。
她怎么求饶,他都不放过。
一切都是疯狂的。
一切也都是最好的。
刚刚是怎么说来着?他不是纵欲的人。
帝泽云生平第一次被打脸了,自从他沾上苏黛,他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