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我——”帝泽云有些抱歉和内疚,“他们也不会想着从你和苏酥身上下手的。”
“那群老东西就是被我刺激了,然后想要报复……这确实是我的错。”
“伯父。”陆瑾尧劝解对方,“没有发生今天的事,他们也会想其他办法让您难堪,但我宁愿他们从我下手。”
“也不愿意他们做出伤害苏酥、以及您的事,其实,我随机应变的能力还不错,所以,您不必自责。”
这不是客气话,是真心话。
帝泽云是风云人物,但现如今腿脚不方便。
苏酥是挺厉害的,马甲身份也不少,但她武力值不高。
可就算她武力值高,陆瑾尧也不希望她面对任何危险……
想一想,还是自己出点事吧,他能正面化解和对抗。
这一瞬间,帝泽云不仅感到欣慰,还觉得自己找了个好女婿。
他忽然有点懊恼之前怎么阻止瑾尧和苏酥在一起呢?
这么完美的一个男人,自己一对比,简直比不了。
“好孩子,辛苦你了。”帝泽云说。
“伯父,我没事的。”
“该改口了。”
“嗯?”陆瑾尧有些没听清。
帝泽云清了清嗓子,说:“怎么还能叫伯父?你应该随苏酥叫我父亲了。”
“爸。”陆瑾尧没有犹豫,叫出声。
“哎,我在。”
顷刻间,两人气氛变得和谐起来。
陆瑾尧以为对方离开了,没想到是专门留下来,跟他道歉、并且说出关心的话。
帝泽云说:“你身上那东西……都解了?”
“解了。”
“没其他影响吧?”帝泽云关心。
“没事。”
“那伤口呢?”帝泽云看着对方,“你保持清醒,用的是自虐的方法。”
原来他们都知道了?看来是白瞒了。
“问题不大。”陆瑾尧简言意骇,也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帝泽云看向瑾尧时,眼里全是钦佩。
他早年是经历过这些事的,自然知道问题大不大……
这孩子真不错,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才这样说的。
两人说说笑笑,直到陆瑾尧将帝泽云推回卧室,他才回去了。
只是这一回去,发现苏酥醒了。
她懵懵地坐在床头,双手捂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醒了?”
陆瑾尧一进房间,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穿着吊带裙的苏酥,肩带下滑,香肩半露,白皙的皮肤暴露在半空中,显得她更加软娇和呆萌。
而妙曼的身材在被子半遮半掩下,美好的风景若隐若现。
陆瑾尧早说过,哪怕她什么都不做,都能诱惑她。
“唔。”苏酥听到声音,连忙伸手,“刚刚做梦了。”
男人走了过去,就着她伸手的举动,默契地将她抱在怀里。
软玉在怀,只能摸,不能吃,谁能理解他的痛楚?
哎……
“做什么梦了?”他在她发顶吻了吻。
苏酥有点难以启齿。
“嗯?”他再次询问,“难道是噩梦?”
“也不是……”她犹豫着,“我刚刚梦到我怀孕了。”
所以她吓醒了。
当然,她不是没做好准备当妈妈。
只是……内心多少有点波澜。
仅此一句话,陆瑾尧愣住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最后都笑了。
“梦是反的,别想这么多。”陆瑾尧轻拍着她的背,“继续睡吧,我哄你。”
“嗯。”苏酥点头。
然后他将床头灯关了。
只是过去许久,她还没睡着,问了句:
“你刚刚去哪里啦?”
“出去了下。”陆瑾尧解释,“我去见了下爷爷奶奶。”
“哦对。”苏酥一下来了精神,“今晚的事,二老肯定吓到了。”
说完,她就准备起身。
“干什么?”陆瑾尧问她。
“去看看爷爷奶奶呀。”苏酥解释,“今晚我也是太着急,忘记去安慰爷爷奶奶了。”
陆瑾尧被逗笑了,“现在半夜了,他们都睡了。”
“我真是傻掉了。”苏酥拍了拍自己脑袋,又倒回他怀里。
“快睡吧。”陆瑾尧说,“晚上不是你说困的?”
“刚刚补了一会儿觉,现在又有点精神了。”
“是嘛?”男人使坏,“那我们继续干晚上没干完的事?我觉得……身上的药好像还没彻底解掉。”
“……”苏酥脸一红,“不要脸。”
都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他还想套路自己?
话音一落,她就听到抱着自己的男人笑的胸腔都在震动。
苏酥知道他在耍自己,噘着嘴,“睡觉啦!你烦死了。”
“嗯,好,睡觉吧。”
……
而怀礼、张誉等人没再喝酒时,已经凌晨1点了,还是被女眷临时叫停。
“怀礼,我困了,睡觉了。”星晚一边走过来,一边打了个哈欠。
“哦,好,不喝了。”怀礼及时收场。
忽然,张誉调侃,“刚刚是谁说,不会听老婆的话?真是没出息。”
怀礼嗤笑,“知道三哥为什么这么富有?因为他听苏酥的话,我为什么不能听?”
话音一落,一旁的关芸也说:
“张誉,回去了。”
刚刚还嘴硬的张誉,立马说:“好,回家。”
景平和苏睿相互看了一眼,笑着调侃:
“刚刚还说人家怀礼没出息,看来誉叔也是个妻管严。”
张誉瞪了他们一眼,“瑾尧真没说错你俩,童子鸡一个,啥都不懂。”
苏睿:“……”
景平:“……”
再次暴击。
难受。
现场有佣人来收拾,他们各自回房间。
倒是怀礼来了句:“誉叔,你和芸老师今晚就留在这里睡呗,难得折腾了。”
张誉看了眼关芸,然后摆手:
“不用,回去也很方便,有人开车。”
主要是他知道关芸的性子,不喜欢打扰和麻烦别人。
于是几人分道扬镳。
“誉叔、芸老师,注意安全。”
“对,到家发个短信,报个平安。”
“拜拜啦!”
张誉搂着关芸,一一和他们挥手告别。
只是两人刚上车,张誉就往旁边坐了。
关芸看了过去,“离我这么远干什么?”
张誉嘿嘿一笑,“怕烟酒气息熏着你。”
就算他酒量不差,到底是喝了不少,多少有点醉态,看上去倒是多了点憨劲儿。
“今晚是我的错,答应你不喝多了,还是有点醉。”
听到他这样说,关芸反而被逗笑了,说:
“那你刚刚抱我,怎么不怕烟酒味道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