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钦和老太太敲响陆瑾尧卧室门时,并没有人回应。
“奇了怪,他们不在卧室里?”
“再敲敲。”
自然,卧室里的人是听到来的。
而陆瑾尧和苏酥在干什么?
房间里漆黑一片,都来不及开灯,他就将苏酥抵在门边亲了起来。
“嘶……陆,陆瑾尧!你别咬我!你属狗的?”
“我喝醉了。”
苏酥无语了,哪有这么个无赖?她气笑了:
“屁!有人敲门了——唔!
男人喝了点酒,带着几分真假不定的醉意,眸底暗沉,却像是着了火一般地吻着她,根本不给她说话机会。
是缱绻缠绵。
是炙热滚烫。
更是勾得人腿脚发软。
任凭苏酥怎么说,怎么推拒他,他就是不回应。
敲个门算什么?
今天就是有人把门敲碎了,他都不会开的。
苏酥只能被迫承受,仰着下巴回应他的吻……
门外再次响起对话声:
“咦?苏丫头不是说找我们么?”
陆钦哪里知道?他也没有刚刚装醉酒的状态,只是皱着眉说:
“今晚瑾儿喝了不少,是不是那臭小子撒酒疯?”
“撒酒疯?”老太太半信半疑,“咱瑾儿酒量挺好的,酒品也不差,不可能撒酒疯。”
“有什么不会?你都7、8年没和那小子喝酒了……他平时连面都不和我们见,那谁知道?”
老太太顿时觉得陆钦说得有理,点头道:
“你说得对,瑾儿今晚别把苏丫头给伤着了。”
于是敲门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苏酥的后背是被陆瑾尧抵在门边的,于是外面每敲一下——
她身体就跟着颤了下,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自然,她也能断断续续听到他们的对话……
苏酥紧张,再看陆瑾尧呢?焉儿坏得很,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压根没打算停下来。
苏酥一狠心,咬了他一口。
男人这才“啧”了一声,不悦地停止了嘴上的造次,无辜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哪怕房间里没开灯,但依旧能凭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看清彼此的神情。
两人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眼里都有压不下的春意,那是情动所致。
苏酥看着他那装着无辜的样子,就觉得好笑,直接拆穿:
“别装了啊,就冲你刚刚亲我的劲儿,哪里像喝醉了?”
又狼又狠,喝醉酒?
呵,不存在的。
只是她这嗓音……哑得不像样,刚刚不就被他亲了下,就成这样?
苏酥脸有些热。
他总是这样,被拆穿了,也不心虚,一副坦荡荡的样子。
男人妖娆的桃花眼里尽是揶揄,突然凑到她耳边,吹了口气:
“是嘛,老婆这么了解我?”
“别闹了!”苏酥缩了下脖子,阻止他,“是爷爷奶奶在敲门!”
陆瑾尧衬衣领口已经散开了,露出消瘦的锁骨,袖口也随意向上卷了几圈,一副闲散又慵懒的模样。
可就是这样,依旧阻挡不了他的帅气。
“让他们敲好了,待会儿会走的。”说完,他又准备压着她亲。
他很了解自己的爷爷奶奶,不是那种一根筋的性子,他要是不回答,他们肯定会走。
不过苏酥却不给亲了,一边推开他,一边急着说:
“你再不说话,他,他们有可能要进来了。”
他身上的衣服倒还好好的。
可苏酥的衣服……
啧,没眼看了。
刚刚还好好的,此刻都破破碎碎地挂在她身上。
陆瑾尧这什么毛病?就不能脱,非得撕?
与此同时,敲门声再次响起了,伴随着说话声:
“丫头?苏酥?没事吧?”
苏酥心一紧,立马推了下陆瑾尧,示意他来说话。
男人眼睛往下瞄了眼,就看到她一双眸子水光滟潋,微张的嘴唇,要勾死人了,她不知道?
他叹口气,低头一笑,只好服软地应了一声:
“在呢,奶奶,有什么事吗?”
门外安静了几秒,然后响起了讨论声,苏酥听得不是很真切。
紧接着又听到陆老爷子说:
“你们在房间里?那刚刚敲门,怎么不开门?”
怎么不开门?陆瑾尧失声一笑。
知道之前为什么要去温泉山庄过新婚期吧?
在老宅里,有自己和苏酥单独黏在一起的日子?
他似笑非笑,叹口气说:
“不是不方便?”
他以为这样说,二老能明白‘不方便’是什么意思……
结果老太太来了一句:
“瑾儿,你是不是喝醉了?可别欺负了苏丫头啊。”
欺负?陆瑾尧气笑了,谁欺负谁还不一定。
刚刚亲得好好的,自己老婆不给亲了,这不是苏酥欺负自己是什么?
“对了,刚刚佣人说苏酥找我们有重要的事,苏酥怎么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陆瑾尧又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苏酥,还使坏地说了句:
“奶奶让你说话呢。”
你看他坏不坏?
苏酥这一开口,老爷子和老太太总会关心她嗓音为什么哑的。
她总不能说被陆瑾尧亲成这样的?
苏酥一巴掌就拍在他胸口上,低声说了句:“你烦不烦啊。”
陆瑾尧笑了笑又问:“你刚刚找他们了?”
苏酥摇了摇头,都这么晚了,她干嘛找爷爷奶奶?
陆瑾尧如实转达:
“她没找你们二老,是不是听岔了?不早了,快睡吧。”
这话一出,门外的陆钦和陆老太太相互看了一眼。
二人也丝毫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坏了孙儿的‘好事’。
“真没有?”陆钦还不信,又反问一句,“臭小子,你可别是撒酒疯欺负苏丫头啊。”
陆瑾尧无语了,感情自己在二老面前,就是这么个渣男?
他会欺负苏酥?
他舍得欺负她?
就在陆瑾尧准备否认时,门外又响起了其他佣人的声音:
“我,我没骗二老!刚刚是怀先生说苏小姐找您的。”
话音刚落,门外看戏的怀礼立马推开佣人,说:
“陆爷爷、陆奶奶,真的是苏酥找你们二老!刚刚她在我卧室门外说了话,还踢了我的门!”
怀礼心里憋着坏,三哥坏自己好事,那就坏三哥好事!
于是,他吹牛不打草稿,还开始编了起来。
最后,怀礼神情一喜,又说:
“你看,咱们说了这么久,都没听到苏酥的声音,我让人拿了卧室的备用钥匙!要不要直接进去?”
“毕竟三哥喝了不少酒,刚刚我听到他在我门外也闹了几声……”
越说越夸张。
老太太顿时紧张起来:
“啊?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