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吩咐完费查的事情之后,开车前去老兵鞋厂的路上,郑山其实也想了很多,一些想法在昨天听到苏鹏他们讲述他们自身的事情时候,就冒了出来。
只是昨天喝酒喝的太嗨了,所以也没时间仔细思考。
现在郑山就在思考这些事情。
“现在我们投资的企业或者合作的企业,其中可以供残疾人工作的岗位有多少?”就在费查小心翼翼的陪着老板的时候,突然听到老板问了这么一句。
费查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不过还在郑山也没有催促,等费查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开口道:“这个暂时不清楚,我对于企业的一线并不是特别了解。”
他说的有些惭愧,似乎面对老板的问题没有回答上来,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一样。
郑山当然不会因此怪罪费查,费查的工作职责就不是这些。
“你这段时间安排人调查一下,将我们所投资和合作的企业都按照这方面调查。
不用特意照顾残疾人,要有那种残疾人工作和正常人工作都没区别的工作岗位。”郑山说道。
他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让自己的公司和投资的公司招收因伤退役的老兵。
郑山能做的也不多,给出一份工作而已。
而且郑山其实也考虑的很清楚,这些老兵自尊心都很强,另外,郑山更加明白,这些老兵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或者施舍,更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这么做。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给与一个他们凭借自己能力赚钱的机会,而不是给出特殊照顾。
费查不是很明白郑山的意思,不过也大概猜出一些,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尽快安排。
很快郑山他们就再次来到了老兵鞋厂,进入里面才发现苏鹏和熊磊在早上的时候,就已经再次出去卖鞋子了。
他们原先也找过一些搞批发的人过来看过,但是他们的产品价格太高了,质量虽然好,但不好卖出去,所以慢慢的,也就没有人来他们这边批发了。
所以现在只能他们自己出去卖了。
这边当听到郑山说将溪水银行的人带来了,一些人有些手足无措,还有一人连忙去找苏鹏了。
没多一会儿,苏鹏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
郑山好笑的问道:“老哥,你是不是以为我昨天说的是醉话。”
“没有没有,就是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早。”苏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过实际上他还真的是没当真,或者也没认为事情可以成功,当然了,还有一点就是,他也可能认为郑山是说大话的。
但是现在看到这么大的阵仗,尤其是看到上次他去溪水银行看到的那个工作人员,心中就是有些相信了。
“这位是我朋友,在溪水银行职位挺高的,老哥你带着他看看这里,要是可以的话,应该就没问题。”郑山说的很是直白。
费查也是连忙和苏鹏握手,态度十分的客气。
苏鹏先是有些手足无措,紧张的客套了两句,随后才开始带着大家参观起来。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可以参观的地方,就是几个厂房再加上一点设备,就连一些原材料都少的很。
现在他们做出来的东西都已经卖不出去了,堆积了很多的货物。
但是苏鹏也不敢就这么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他就没理由给这些孤儿寡母发工资了,更没办法给她们一个交代。
所以苏鹏只能硬着头皮来,他也不会做生意,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等逛完之后,苏鹏满是期待的看着费查。
此时的费查心中也是十分的为难,他现在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夸赞这个鞋厂。
但实在是没找到什么好的词语,这里面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没有任何的投资价值。
先不说管理理念这些高大上的东西了,这东西鞋厂根本就没有。
就是员工,设施,场地,产品等等,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值得投资的地方。
好在费查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不错,虽然设施来了一些,但员工的积极性非常高,这一点很好。”费查说完都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感觉自己是在是太机智了!
他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地方夸奖了,只能说这些了。
苏鹏十分老实的说道:“我们这边都是一些孤儿寡母,就只能靠着这点活儿挣钱养家了。”
费查:..........
能不能不要将我好不容易想到的给否决掉?
就在费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郑山此时开口了,“老哥,你这个就想错了,我可是知道一些情况,现在投资企业,其实主要投资的是人,人才是一个企业的根本。”
“对对对,这也是我们溪水银行的理念,我看老兵鞋厂有着非常大的发展空间,这样,我们坐下来商谈一下如何?”费查连忙说道。
他现在只想将这件事情给敲定下来,要不然自己估计要露馅了,强逼着自己说谎还真的是一个很难受的事情。
苏鹏这些人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就好了?
和上次怎么差距这么大?
郑山则是给他挤挤眼,示意他赶紧答应下来,但苏鹏这些人还是太实诚了,居然说道:“这....这就可以了?我们这里实在是没啥好东西。”
郑山连忙打断道:“老哥,你也先听听他们这边怎么报价,而且怎么安排的,我们也不是什么条件都答应的,他们必须给出符合咱们利益的条件。”
苏鹏有些懵逼,人家能够答应借钱给他们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怎么还要提条件?
至于费查则是异常无奈了,老板,你在说些什么?
你这是在坑你自己的公司啊!
不过既然大老板都这么说了,费查自然不会再纠结,反正坑的也不是自己的钱,老板高兴就好。
在郑山的主持下,这个别出生面投资会就这么开始了,大家坐在一个屋子里面,只有一张桌子,郑山坐在中间,费通和苏鹏各自坐在两边,至于其他人,则都是站在他们的身后。
这一看就不怎么正规。
一时间都没有人开口说话,苏鹏是懵逼的状态,费查则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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