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在南国听说了妹妹的事,和丈夫聊了许久。
谢将军和林爷爷年纪都大了,去老宅时,两个老人躺在摇椅上休息,椅子上也垫了厚厚的垫子,怕二老搁到。
林老前不久就病了一场,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人有时还会犯糊涂。
全家没人敢对二人说实话,谢闵慎想忽悠着大侄子去开口,“长溯,你曾爷爷最宠喜欢你……”
“打住!”谢长溯脑子转的最快。“叔,我不说。”
酒儿害怕父亲,一如谢闵慎害怕亲爷爷气个好歹。
这事便是,谁开口,谁遭殃。
只有溺儿傻大胆,“害,你们不敢说,我去说。”
于是,溺儿一个人跑去老宅,蹲在晒太阳的二老中间,小声开口,“我二姐姐要嫁人啦。”
二老继续打盹。
溺儿大喊:“我二姐姐怀孕啦。”
高音落下,两个老人被惊醒,椅子也停止摇晃。
“你说什么?”谢将军坐起来。
溺儿起身,她啥也不怕的开口:“我二姐姐怀孕了,要嫁人了。”
院子里,谢闵慎和谢长溯就服家里最小的孩子,关键时候溺儿当把冲锋枪好使极了。
片刻,老宅客厅传来溺儿的不服气,“曾爷爷,你打我干嘛,又不是我啦。”
不一会儿谢闵慎进入客厅,自己闺女办的事儿,当爹的得替她面对风暴。
溺儿揉揉肩膀,撅着嘴出去了。见到谢长溯张口就告状,“大哥哥,咱曾爷爷和外姥爷一样老糊涂了,明明是二姐姐,为什么要打我。”
谢长溯搂着溺儿的肩膀,边走边教育:“这就是话多爱出风头的下场。”
晚上,陈季夜带着酒儿回谢家了。江季也带着一家四口去了,小南刚和他们夫妻俩讲时,两人还都不信,结婚傍晚就打电话让回家。
陈绝色陪着一起来了,即将当姑姑的陈绝色贴身保护酒儿。
酒儿的事情反而给了正在同居的小情侣一个警钟。云星慕后来在亲密事上注意了许多,偶尔在谭倾城安全期时,也不敢大意。
谭倾城也是后来才知道二姐的事情,她害怕,然后自己偷偷去了医院做了检查。
偏偏,她去医院的记录没藏好,还被云星慕给发现了。
两人一时,都望着彼此,不说话。
酒儿不敢住紫荆山,跑去了凤澜楼住,陈绝色专职照顾酒儿。后来,两个都不会做饭的凑在一起,陈季夜和谢长溯都不放心,于是,凤澜楼中塞入两个佣人。
之前,谢长溯频繁飞南国看望大妹子,现在他开始频繁的去凤澜楼看他讨债的二妹子。
这日,谢长溯又去了,他的视线在妹妹和女友之间来回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酒儿窝在沙发上,被大哥哥看的喝水都不自在。陈绝色胆肥,她很不理解谢家的孩子们,为什么不怕父亲却最怕哥哥。陈绝色直接安慰酒儿说:“别看你哥,他就是纸老虎,平时就会吓唬你们。”
酒儿:“绝色,话别说得太满。我哥现在不敢动你是知道你软硬不吃,若把你惹毛了,你就不跟他了。而且全天下,只有你,我哥要三思才行。”
陈绝色的背后虽然不是财阀,但却是比财阀更可怕的军火。唯一敢自称黑道千金的只有陈绝色,若寻常女人,谢长溯爱而不得可以威逼利诱。可当那个女人是陈绝色,谢长溯若动一下,或许他一觉睡醒,紫荆山都没了。
谢长溯立马替自己辩驳,“你嫂子就和你们几个一样,天天给我找麻烦?”
酒儿又不敢说话了,陈绝色瞪了眼谢长溯,“你训她干什么?就不会对孕妇好好说话。”
谢长溯:“……”
他后来看向了屋门口,等陈季夜回来。
陈季夜晚归,因为不放心家里两个人,故而给谢长溯打电话让他下班直接去他家。结果,没想到吓到了酒儿,更没想到,他的死敌竟然被他妹妹训了。
因为要结婚的事情,酒儿不易折腾,陈季夜这段时间忙生意,又操心基地,还要准备结婚事宜。他恨不得一个人,分三个身。
他甚至还想将雇佣军的生意,分出去一部分,让绝色开始接手。谢长溯立马让他打消这个念头,“你就不怕绝色痴迷拆炸药,把北岛基地的所有炸药都给拆了?”
陈季夜无声,心中权衡一番,“我先把基地的炸药运出去一部分。”
“陈季夜,你不要小巧我看上的女人。”谢长溯斩钉截铁的说。
后来,陈季夜也是思虑多日,看到妹妹对酒儿太上心了,故而便让她在酒儿身边,一为保护,二为解闷。
谢长溯也终于放心了,他倒是不担心绝色拆炸药,他是怕那个女孩醉心海域“生意”,心收不回来。不愿意嫁到陆地,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