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族内大概的情况,最后谢长溯和陈绝色再次落地到了神婆处。
神婆已经在等候了,“你们到底躲在了哪里?”
谢长溯对陈绝色说道:“绝色,你去外边守着。”
陈绝色虽然不知道谢长溯为何支走自己,但还是出门了。
室内,谢长溯和神婆坐对面,“你帮助其布,赶我爷爷下台,不是单纯因为你喜欢其布吧?凌驾于道德之上的爱,就不单单只满足于辅助族长,而是想和他成为并肩之人。你,没有做到。”
纵观古今,哪个女人因为爱帮助男人成就大业,不会在他身边博个位置?神婆却没有。所以,谢长溯怀疑她。
神婆满脸皱纹,看着谢长溯,捏着权杖的手收紧,“赛扎都告诉你了?”
“告诉了,又没全告诉。我想听你说说历史,毕竟,来一趟真不容易,我挺想洗刷我爷爷身上污名的。昨晚你说,给你一天时间考虑,现在时间到了。”
现在只有老人记得赛扎,年轻的人,哪个不深受其布的荼毒,对敦玛赛扎深恶痛绝,如小人般唾弃。
神婆:“情,即使我年轻时和其布暗地里在一起,但是神婆,族长,长老是注定要为族内牺牲的,无法长相厮。你说我为情爱也好,私心也罢,我都没有让赛扎阿哥上位的道理。
他上位就意味着,神婆一支将会被取缔。你明白什么意思吗?我们将不会存在。千百年来,神医族永恒的三权分势,在他上位后,他就会一步步的瓦解,然后再重新整合势力,让族内的大权直接握在他的手中。若是再推崇个世袭制,这和古代昏庸的世代皇族,有和区别?”
谢长溯:“照你所说,他是族内的大恶人,为何老了却对他充满愧疚?”
“因为我发现,”神婆想起那一些真相就浑身恶心的打颤。
“因为你发现,真正有这个野心的不是赛扎,而是其布。而你当年就是被其布所骗,为保护自己手中的权利,推自己爱的人上台,所以,你污蔑了赛扎。我猜的对吗?”谢长溯直接开口。
神婆震惊望着谢长溯,片刻缓神,“年轻人,怎么猜出来的?”
谢长溯看了时间也不短了,该了解的底细都了解了。“神婆一支,就剩下你了吧?”
神婆点头。
“四个长老,金石胸无点墨,面相之术只知皮毛,这样的人竟是长老手中权力最大的。火雀是老族长内定的,一直安分守己,是唯一正常的长老,但是手无实权,只得族人的心。白泽大长老,你们族人心中的老神仙,心思深沉,却一直提防其布的狼子野心,甚至提拔,武术造诣比推演算卦还高的玄龙为副手。
一旦白泽去世,玄龙毫无心计,根本不是其布和金石的对手。那时,你再后继无人,神婆一支的权利被他收了。四大长老,唯一一个正直的火雀又不足为惧,你说最后族内掌权的人是谁?”
神婆惊讶于谢长溯的分析,这些她竟然一开始都没看透,反而被这个年轻人来了几日便看的透透的,他到底是谁?
谢长溯:“权利的力量,不容小觑。他为什么非要百毒丸,这次你知道了吗?”
神婆恍然大悟,“他想要延续寿命,继续统管全族。”
谢长溯靠着椅子上,看着对面老人。
不一会儿,陈绝色敲门,“阿溯,好像有人过来了。”
谢长溯立马起身,神婆趁机道“我会借机对族内宣传后天祭祀,所有族人务必参加求福,届时我会公开承认所有事。”
谢长溯长话短说,“后天很大可能会引起怀疑,注意保护自身安全。”
“阿溯,人近了。”陈绝色提醒。
谢长溯保险起见,他说道:“若有人找你,去上次你给溺儿救治的房间交谈。切记!”
说完,谢长溯出门,拉着陈绝色就跑。
两人离开不到五分钟,白泽和玄龙出现在神婆的地界。
“大长老,四长老,不知深夜前来,所为何事。”神婆委身询问。
白泽:“他们应该来找过你。”
“大长老,我的寝卧,你来不方便,不如换个地方交谈吧。”神婆听谢长溯的叮嘱,去了上次救助溺儿的房间。
……
回到地窖后,陈绝色长出一口气,她嘴帮子鼓鼓的,谢长溯手痒,直接伸手捏住陈绝色的脸颊两侧肉,然后又松手,“跟着男朋友逃命的感觉如何?”
“命大。”
谢长溯笑了笑,坐在台阶上,看着不睡觉的陈季夜一直守在酒儿身旁。
谢长溯靠着台阶,手摩擦着耳后,没说话。
翌日,溺儿又想出去,这次陈绝色也不让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