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雨滴今年高三,应该是压力太大了,她紧张想见见你。”
程君栝说:“她的成绩国内的医学院都没问题,就算申请国外的,她的英语水平不需要担心。如果想去南国留学,她是公主,学校也不是问题。”
程夫人一句话,让程君栝泄了他的老底。
“还说不在乎,雨滴的一切你都在偷偷的关心。”
程君栝忍住,他看着书中已经干成片的四叶草,说出他的为难,“妈,不是我不在乎,是我不能表现的在乎。”
小雨滴已经很主动了,主动到他都心疼。晚上看着她分享的朋友圈日常,程君栝闭上眼睛都是那个让他心疼小女孩儿。
他知道,雨滴的所有动态都是仅他可见。
现在心狠不见面,对雨滴最好。
程夫人也觉得罪孽有点深,儿子和小雨滴已经不单单是个人问题了,而是世俗的不包容,和家庭的不支持。
谢家,怎么会让自己好好的小姑娘和一个大十六岁,又是长辈的男人在一起。
程家,又怎么丢的起脸,让君栝娶一个后辈,还是从小抱到大的孩子为妻。
雨滴喜欢君栝吗?答案自然是喜欢。所有人都能看出她的一腔真情。
君栝喜欢雨滴吗?答案也是自然。即使他不说出口,但是他的逃避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惜,美好的事情败给了有缘无分。
“真的不见她吗?她又来了。”
程君栝捏你眉骨,捏去眼角的湿润,“不见。”
程夫人叹息,“好吧,明天听你的安排。”
翌日,程家大门紧闭,只剩下两个人守家,院子里没有一辆车,佣人也都放了年假。
雨滴知道,程家的人都去队里陪程君栝过年了。
雨滴说了句“挺好的”。
然后离开了,她回到家后,再也没去过程家门口转悠。
程君栝等到晚,没有等来母亲的消息,终于他忍不住给母亲打过去。“妈,雨滴今天去了吗?”
“来了,又走了。”
“这次她在寒风中站了多久?”
“不到半个小时就走了。”
程君栝松了一口气,“妈,今年过年,我不回家了。我这里条件艰苦,你和爸还有爷爷也都别辗转来回跑了。”
……
来年春,雨滴回到学校天天做题。
酒儿还会跑个神儿,“姐,你成年礼物想要什么?”
雨滴写试卷的手停下,“我想见他一面,就见一面。”
酒儿好像戳中了姐姐的泪窝,她听到大姐说的话,接着看到大姐趴在桌子上一个人无声的抽泣。
酒儿不敢说话了,她自己做错事般,一直坐在雨滴身旁,拘谨着。她中午也没吃饭,陪着姐姐在教室坐着。
雨滴哭够了,自己去用凉水洗了个脸,带着妹妹去了餐厅。
雨滴的朋友圈又更新了。
程君栝看着那行对他说的话,他发呆了两个小时。
他手下的兵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林可是最新一个来队里的。他走上前,壮着胆子问了一句,“长官,你怎么了?”
程君栝关上手机,他起身,严肃着脸吩咐,“你们继续训练。”
后来,程君栝和队里告了假。
他回去了。
没有出现在雨滴的面前。
只是在他生日那天,开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小轿车,藏匿于众多车辆中。看着学生们一个个出来,看着他许久未见的女孩儿,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仿佛一眨眼,都会少看一眼雨滴。
陈季夜过去了,站在酒儿的身边,他车里还拿着一束花。“小哥哥,你太扣了吧,你给我送一捧呗,干嘛送一朵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妞妞酒儿说。
陈季夜:“你问我要的就是在你成年这天收到我送的花,又没说送多少,送你一根就可以了。”
说完,酒儿撅着嘴,拿着自己的一朵白玫瑰,却还是幸福的坐在了库里南的副坐。
雨滴一个人有点落单,她挥手和妹妹告别,又看着星慕和阿晨上车。
她站在卡宴车前,环顾一周,像是在等人。
谢闵慎在车上喊她,“雨滴,你在找谁?”
雨滴继续看着四周,她编了个谎话,“哦,刚才有个同学说我生日要送我生日礼物,但是我没等到她。”
雨滴的视线,其实已经看到了那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里边坐着程君栝,只不过她不知道里边坐着那个男人,只是扫了一眼,继续看其他的车了。
林轻轻在副坐,开车窗催了催女儿,“雨滴,礼物又不急在这一时,家里你曾爷爷还等着呢。”
雨滴还在车前站着,每来一辆新车,她都会看一眼。
谢闵慎对妻子说:“别催她了,再等五分钟吧。”
就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