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你怎么不懂的保护自己呢。”程君栝刚听母亲说完,他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浑身的精力。
脑海中都是她受伤的样子,他怎么能舍得她受到一点伤呢。
谢长溯来探望大妹妹时,看到了病房相拥的二人。
程君栝,回来了。
酒儿是在次日傍晚醒来的,她醒来后,意识模糊,看着周围的人,她只有谢闵慎和林轻轻出现时,轻轻的喊了一声,“爸爸妈妈”。
陈季夜摸着酒儿的手,他看着醒来的酒儿,一滴泪落在她手掌。
“小哥哥”
陈季夜立马起身,让她看到自己。
“大哥哥呢?”
“哥在这儿。”谢长溯出现。
不一会儿,程君栝脱去外边的军大衣,他穿着薄薄的迷彩服抱着雨滴来到酒儿的病房。
赛扎看到酒儿终于醒了,他也长出一口气。
酒儿刚醒,不一会儿又昏睡了过去。
赛扎和谢闵慎都害怕酒儿熬不过去,好在,她有一股子求生的劲,使劲的挣脱了出来。
陈季夜问赛扎,“爷爷,酒儿度过危险期了吗?”
赛扎说:“更难熬的还在后边。”
陈季夜看着睡着的那张小脸,他说:“只要她没事,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当晚,陈季夜离开了病房,消失了两个小时。
柬埔寨,雇佣军的基地一夜间多了200人,纷纷围着泰丹的墓地。
动他所爱之人,那就别怪他狠了。
第一次正面交锋,开始了。
谢长溯和阿卡坐在医院楼下,他对阿卡说:“……我刚才说的,你敢吗?”
阿卡:“和你相识后,我什么不敢?”
地狱窟,他们能干的事都干了。
“我今晚回黑手党和我三位师父商议,谢长溯,你等我消息。”
说完,阿卡走了。
谢长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月亮被乌云遮住了,不见一点光。
零碎的几颗星星,也只是在天空充当个点缀。
医院的雪,快消完了。
风也开始刺的脸疼了。
他回去时,遇到了同样从车中出来的陈季夜。
两人一同进入电梯中。
“80个人,最后只跑了9个。”陈季夜说。
谢长溯:“重创之后必定会寻找新的宿主,我准备让阿卡当这个宿主。”
酒儿醒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程君栝和部队请了长假,他一直在医院守着雨滴。
那日,谢闵慎对他的话,他都在克制的做到。可是,在听到雨滴出事这样的话后,他根本做不到冷静又如何做到克制。
谢家的敌人,他不便插手。“但是她伤了雨滴,我不可能让雨滴白白受伤。”
谢闵慎有时候想想挺糟心的,两个女儿的病床边,都有两个男人寸步不离的陪着。
可是,谢闵慎又觉得,这二人陪着女儿,他最放心。
他不能说程君栝不疼爱他的大女儿,也不能否认陈季夜对他小女儿的情意。
谢闵慎郁闷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这两日,他原本安排的手术也没有参加,因为他的精力不允许他参加。
叶稚华带着雨滴又为她的脑部做了个精细的检查,暂时松了口气。他让雨滴药物治疗,每天都观察着她的情况。
不到万不得已,不想给孩子手术。
而,真正让人放心不下的是酒儿。
即使放血了,可是,她体内的血怎么会全部放干呢。
毒素还有残留。
血脉流经,她的毛发都能检测到她“吸毒”了。
酒儿醒来又昏迷了两次,第三次的时候,她说她饿了。
谢夫人赶紧为孙女做的好吃的,可是酒儿刚吃一口,全部吐了出来,“奶奶,我胃难受。”
她在医院每天要输营养液,饿的前胸贴后背也吃不下去饭。
不仅如此,酒儿发现,自己肢体好像有点不受自己控制。
这还不是她最痛苦的,真正让她痛苦的是,毒瘾。
哪怕她没有吸毒,但是她被注射了,还是最新型的,最强的毒。
孟博士从酒儿的血液中查出来,她的血液毒素含量比其他毒要强三倍不止。
酒儿在医院时,她身体稍有异样,头就忽然疼了,接着她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惨叫不停,她浑身难受的眼眶又开始泛红了。
第一次发病时,林轻轻独自在女儿身边,尝试着喂她吃饭。
酒儿忽然不动了,接着,她浑身疼痒起来时,仿佛是上百个蚂蚁在馋食她的心,她双手抱着头锤自己的头,揪自己的头发。
林轻轻心疼的抱着女儿,不让酒儿伤害到自己,酒儿仿佛无法控制自己,她捶打林轻轻,嘴巴哭着说着,“妈妈,对不起,你出去,你不要管我,你出去啊。”毒素流经到头,她的手仿佛不是自己的手,明明她不舍得伤害妈妈,但是拳头还是落在了妈妈的身上,这比打她自己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