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脸上神色不太好，阴沉着脸出来。
姜折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外婆根本不可能见她。
姜凡月正心情不好，抬头看到姜折朝着自己走过来。
相比较于姜折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姜凡月更感受到明显的差距。
她今天来姜家，本就打算认回姜老夫人，享受跟姜折同等的对待。
谁知道管家对她冷眼相看，进去汇报了之后，出来就对她说，让她马上离开。
想起之前和姜耀望的事情，她是看轻了姜耀望，后来才会受到冷落，但是现在，她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了对姜老夫人的尊重，不至于得罪姜老夫人。
自己还会被冷落，应该是姜折说了自己的坏话，早将自己的名声给毁掉了。
现在看到姜折，她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哪怕明明看到姜折身边还站在一个秦景琛，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姜折！”姜凡月语气很冲地叫了她一声。
马上换来秦景琛冷到极致的眼神。
姜凡月狠狠地攥紧掌心。
“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姜凡月换上了忍辱负重的语气。
姜折看了一眼秦景琛，示意他先进去等自己。
秦景琛没有先进去，只是换了一个位置，站得离她们远远的位置，但是又不完全足够远，将姜折纳入视线当中。
封野也跟过去，两个人男人随意地站着聊天，但是目光都是挂在姜折身上的。
姜凡月顾不得这种落差，问姜折：“姜折，是你跟外婆说了什么，她才不见我的吗？”
“没有。”姜折漫不经心说道，伸手倒出两粒口香糖放进嘴里。
“那为什么她不肯见我？你又为什么让封野将我送离北城大陆？我是你的妹妹，我也是姜家的人。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姜凡月心中愤懑，对着姜折质问。
姜折懒懒地打量着她，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觉得无语。
见姜折不说话，姜凡月心中更是认定了这个事实：“姜折，之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也想回归到正常生活，到姜家来。希望你不要再阻滞我行吗？现在卓医生已经答应收我为学生，她是母亲生前最好的朋友，她说一定会对我很好。我以后的发展，不一定会比你差到哪里去。我也是可以帮姜家光耀门楣的。姜折，希望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你说完了吗？”姜折问。
她的表情十分淡然，仿佛姜凡月说的话对她毫无触动。
“还没有。我还要说，不管你在外人面前怎么诋毁我，我永远都是姜家的孩子，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姜折，放弃吧。”
姜折淡淡地看着姜凡月，眼眸里浮现出一种看到笑话的感觉，眉眼之间都是无聊。
这个笑话，并不太好笑。
她开口，声音清淡：“噢，在你没来北城大陆之前，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没有想起，就更别说提起你了。你以为自己是谁？”
姜凡月顿时脸色涨红，姜折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一种格外云淡风轻的感觉，就像现在也是如此，仿佛没有将任何人和事放在眼里，放在心中。
这种轻慢的高傲的神色，让姜凡月心中十分不爽。
“如果不是你，外婆怎么会不见我？”姜凡月根本不相信姜折的话。
姜折勾唇，慢慢露出一个笑容：“也别叫外婆了，她是我外婆，不是你的。”
姜凡月难以置信地瞪圆眼睛，觉得姜折的谎言也过于大胆了。
姜折慢条斯理地说道：“是不是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是我妈在路边捡到的小孩儿？”
姜凡月的眼睛瞪得更圆，里面的神采缓慢地散开，显然，她被震惊了。
她心中认定这是姜折的谎言，但是长时间来的事实，又让她无法反驳。
她和姜折长得一点都不一样，性格也是迥异。
姜折能掌握的那些能力，好像她都不曾掌握过。
姜折从小就特立独行，老是奇奇怪怪的，而她从小就是乖小孩。
姜折的药可以帮梁金兰怀孕，可以治疗姜云轩，而她只能跟在姜折身后捡漏。
姜凡月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滋润干渴到冒烟的嗓子。
“不可能！”
她的声音嘶哑，显然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敢相信。
“随便你。”姜折淡声说道，“我言尽于此，你想继续留在北城大陆，跟我无关。”
姜折说完，转身就走。
“姜折，你骗我的，你一定是骗我的！你肯定是骗我的！”姜凡月攥紧了掌心，在她背后反驳。
然而姜折根本懒得再听她说话，招呼秦景琛和封野一起，往姜家走去。
两个男人都没有多看姜凡月一眼。
只有姜折看了她一眼，是无聊的、审视的眼神，也是一种类似于怜悯的眼神。
这让姜凡月的心情瞬间跌落入山谷。
徐助理匆匆地从那边赶过来，走到姜凡月面前：“姜小姐？”
姜凡月想起刚才姜折说的话，这一声姜小姐听着便觉得格外的刺耳。
“姜小姐？”徐助理见她不答应，又叫了一声。
姜凡月勉强露出笑容：“我们先去见卓医生吧。”
……
姜老夫人并没有多问姜折关于姜凡月的事情。
之前她知道姜折的存在的时候，就已经去调查过了，知道姜凡月的身份只是姜熹当初救来的一个小女孩儿。
大约是姜熹初为人母，可怜这个小女孩儿，就留在了身边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
不过后来她的品行已经证明了，她跟姜折不是一路人。
姜老夫人便懒得多管姜凡月的事情，既然姜凡月一心想要攀上卓锦曼的高枝，她也不管了。
姜折和秦景琛回来，管家便安排了开晚饭。
吃完后，姜折正休息，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变大了。
她举目望过去，看不太清楚是在干什么。
秦景琛让封野过去看看那边在干什么。
封野过了一会儿回来，一脸无语地说道：“兰辉让人将姜家的围墙重新粉刷了，把草坪也重新清理了。不过都是在姜家大门外，没有到里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