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当时才会提起去找皇甫稹。
只是没想到，皇甫稹竟然知道姜折，一说就答应了。
还枉费秦景琛去找他之前，准备了多种方案，就怕他拒绝。
结果，皇甫稹认识姜折的时间，比秦景琛还要长得多。
姜老夫人点头：“看起来，是你们动到有些人的利益了。不过，你们做的都是正确的事情，也不怕他们。”
……
卓锦曼知道皇甫稹愿意出现，特意驱车过去，想见他一面。
“开快点。”卓锦曼频频抬腕看手表。
司机加快了车速。
徐助理说道：“卓医生，前面应该快到了。这是皇甫老先生回研究所的必经之路。”
卓锦曼略微宽心。
说起来，皇甫稹不管外面的事情已经很多年了。
这十几年时间，更是吃住都在研究所当中。
卓锦曼多少次想要见他，都吃了闭门羹。
这次机会，卓锦曼实在是不想错过。
车子终于到了那个路口，停靠下来，就等皇甫稹过来了。
然而，一直没有车辆过来。
卓锦曼手机叮了一声，进了一条信息。
她拿起来一看，是皇甫稹发来的。
“我已经回研究所了，别等了，回去吧。”
卓锦曼马上给他回消息，但是这次再也没有等到皇甫稹的回复。
她靠在椅背上，有些挫败地捏着手机。
……
这次的事件过后，之前针对姜家的议论声，终于小下去。
姜折收到卓锦曼亲自打来的电话，想要和她见面。
姜折思忖了一下，答应下来。
在秦景琛的别墅里，封野小包胖子秦海坐在一起，正在打牌。
小包对于规则不熟练，胖子正在耐心教她：“四个9肯定是大于三个10的，毫无疑问。”
“为什么？”小包不解。
“规则，规则。”胖子说道。
姜折放下电话，坐在一旁的秦景琛问道：“她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没说。”姜折云淡风轻，“晚上吃什么？”
封野在一旁听到，问：“你真要去见卓锦曼啊？卓锦曼这个女人可狡猾得很，大大的坏人。”
“总是要去见一见的。”
“我陪你。”
“她说单独见我一个人。”
秦景琛思量了一下，看起来卓锦曼也是怕两人一起，她会招架不住。
但是单独一个人，姜折就会怕了她吗？
小包打出去四张牌，说道：“我没有来北城大陆之前，真的以为这边是个天堂，科技发达，民主自治，结果，啧……不过这也充分说明，卓锦曼的表面功夫做得好。”
“再好的表面功夫也掩盖不了内里的破败，有什么用？”胖子赢了，开始收牌。
小包跑过来：“偶像，让我们跟你一起去吧，你自己过去。我不放心。”
“你们跟着我，我还得保护你们。我更麻烦。”姜折毫不客气地说出事实。
小包和胖子：“那我们先去洗水果。”
最终商量决定，姜折自己去见卓锦曼。
秦景琛带着大家在不远处的外面等待她。
谅卓锦曼也还不敢公开场合直接对姜折不利。
到了见面的那一天，姜折校服往身上一套，拎着书包出门。
到见面地点的时候，她要推开车门出去。
秦景琛握住了她的手，伸手将她的衣领整理了一下，顺手捋了一下她耳边的头发：“有事叫我。”
怕她总是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忘记了可以有帮她一起扛的对象。
“行。”姜折应下，从他手掌里抽出手。
下车的地方是一家大的医院，在北城大陆很有名气。
卓锦曼似乎也是担心姜折不来，所以专门约到了这里，示意姜折放下，她没有恶意。
姜折走进医院，很快，就有人过来说道：“姜小姐，卓医生在里面。请跟我过来。”
姜折看这几个人都是保镖模样，目测这样的人在自己手上过不了一招。
她微微耸肩，跟上他们。
去往见卓医生的路倒也不复杂，是笔直的大路，穿过医院大厅，上了三楼，就到了。
秦景琛坐在车上，目光落在手机上移动的红点上，一瞬不瞬。
小包凑过来说道：“也不知道卓锦曼会不会检查偶像的身体，不让她带定位器进去？”
“这倒是不至于吧？但是也不知道她的办公室里会不会有信号屏蔽装置，会干扰偶像的信号，让我们接收不到她的定位。”胖子说道。
秦景琛慢条斯理说道：“这是卫星定位装置，卓锦曼屏蔽不了。”
“但是我听说卓锦曼能够控制北城大陆的通讯卫星，未必屏蔽不了。”小包忧心忡忡。
秦景琛看他们一眼，淡然解释：“这是我自己的通讯卫星。”
小包：“……”
胖子：“……”
打扰了。
姜折进门的时候，卓锦曼正放下电话。
她仪态从容，笑容宴宴，仿佛之前从来没有跟姜折之间有过什么不愉快。
“姜折，欢迎。”卓锦曼笑着对她伸手。
她跟姜折已经有过诸多次会面，但是每一次，都还是不免被姜折惊艳。
想起姜熹，她心中就有些不痛快，脸上却半点都没有表露。
姜折没有跟她握手，只是淡淡说道：“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她对这些表面功夫，委实没什么兴趣。
卓锦曼不以为忤，笑着说道：“那先坐吧。”
姜折坐下，这才看到这是一间医生办公室，里面挂满各种医学用品。
桌面上的病历本也翻开平放着，上面有各种字迹。
“其实今天找你，是有点事情要跟你商量。”
姜折听到卓锦曼的话，没有答话，只是静待下文。
卓锦曼继续说道：“我相信姜家有些事情，你一定很清楚了吧？比如，姜家的男性，通常活不过二十五岁？”
姜折皱眉。
这话之前外婆跟她说过，提及的时候非常痛心。
听说两个舅舅都没有过得了这一关。
现在卓锦曼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问道：“所以呢？”
“姜折，你有两个表哥对吗？你两个舅舅的儿子。姜晟和姜潭，我听说，这两人，差不多都已经二十四岁了。”
卓锦曼说完，肉眼可见姜折的眉头蹙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