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上带上了笑,情知还是低估了姜折。
“想吃什么?”秦景琛问。
“随便。”姜折恢复了懒散。
“那不如火锅?在家吃?”秦景琛见她懒散的样子,没点刺激味蕾的东西,怕是不能打开她的食欲了。
姜折可有可无的点头。
封野和秦河站起身来:“这个我们俩拿手啊,这就去买食材回来处理。”
秦景琛知道姜折烦心什么事情:“如果云轩能够适应福利院,那就不错。如果不能适应,让他到我身边也可以。”
“到你身边做什么?学你煮饭做菜吗?”
“煮饭做菜给自己喜欢的人吃,不好吗?”秦景琛握着她的手,俯身看她。
长得好看的男人,说什么都像是是情话,明明清润的声音,从他薄唇里吐出来,就凭空添加了几分性感。
喉结滑动的幅度,都清晰可见。
姜折抓住了他的领带,将他朝自己拉近,他浓颜的五官就在眼前,浓稠艳丽又凌厉分明,妖冶至极,甚至可以用美貌来形容。
只有熊熊燃烧的荷尔蒙会让人意识到,他男性的危险性。
姜折又被他的美貌吸引,漫不经心地抿了一下唇,正要松开他的领带,男人却不依,俯身亲上来。
他的美貌是致命诱惑,她的又何尝不是?
相互靠近又相互吸引,都带着危险的又无法抗拒的魅惑。
姜折的手指攀附上他的肩背,在上面摩挲,眸底却闪过一抹光。
直到听到门口传来密码锁解锁的声音,姜折才曲起长腿,将秦景琛给踹开。
秦景琛顺势握住她的脚腕,在脚踝的位置画圈,她腿虽长,柔韧性却是好得惊人哪,竟然能在双手被钳制的情况下,直接抬脚到他胸口的位置踹开她。
“今天的这牛肉真是格外新鲜。回头做成嫩牛肉一定好吃。”秦河的声音传来。
姜折使劲一踹,收回了脚。
秦景琛顺势坐回沙发里,和她对视,发出满意的轻笑声。
封野察觉到什么,说道:“琛哥,我们是不是该再回去买点什么菜啊?”
“你能吃得了多少?”秦景琛正色站起来,恢复了君子端方的神色,仿佛无事发生。
他一边挽起衣袖,露出结实的小臂,一边朝着封野走过去。
封野疑惑,难道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他们都去处理食材了,姜折给裴元发送消息:“给我找一份这样的病历。”
收到她资料的裴元,有些意外:“祖宗,这病历我都看不懂啊。”
“这么快就说看不懂?”
裴元楞了一下,“不,我再认真看看再回你啊祖宗。”
姜折眼眸里冷了三分。
“好了,姜小姐,可以吃饭了。”
秦河的声音传来,闻到火锅浓烈的香辣味道,姜折回过神来。
她走过去,食材已经全部整理好,火锅上桌。
秦景琛将筷子递给她:“嗯?”
姜折接过,坐下,封野和秦河拿了饮料和红酒。
秦景琛却给她换成了牛奶。
姜折难得的没有抗拒,就这牛奶吃火锅,倒是给她吃出了十分健康的感觉。
秦景琛看出来了,与其说她是接受了牛奶,不如说,她的心思没在这个上面。
她到底在想什么?
次日姜折离开的时候,秦景琛叫住她:“上次说好的给我礼物呢?”
“礼物?”姜折像是早已经忘记了这回事。
秦景琛眸色微微一深,“这么没良心,自己说过的话都忘记了?”
“噢,我记性不好。”姜折坦坦荡荡地承认了。
不是没有失望,但是秦景琛很快眉色就舒展了,还有什么礼物比她在自己身边更好的?
“没良心。”秦景琛伸手拂过她的耳发。
姜折拎着书包:“我进去了。”
……
姜折中午才放学,就接到了姜西良的电话。
“姜折,我想见见你,谈谈凡月和云轩的事情。”
“没什么好谈的,有事情找我律师。”
“姜折!”姜西良语气放缓,声音带着些许无奈,“当我拜托你。”
姜折放了电话,趁中午的时间出去了一趟。
姜西良所在的地方,在医院。
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让一些人行色匆匆,想要避开。
姜折却习以为常,迈开脚步,慢条斯理地走进去。
正好她也需要帮康姨过来配点药,才过来跑这一趟。
看到姜折,姜西良朝着她走过来,神色不如之前严肃。
“姜折,你看看这个。”他将姜凡月的病历报告递给她。
姜折没有接,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上面的报告,扫到了几行字,姜凡月的脸部伤得有点严重,身上还有明显的刀伤,脸上也有细微的刀剑伤。
被医生鉴定为轻伤,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
姜折冷笑:“所以?”
“凡月被你伤得很严重,后期还有可能会毁容。到时候需要长期的治疗观察。但是,在我的劝说下,她说算了,不报警。”姜西良语气有些惋惜。
也有些欣慰,姜凡月肯听自己的劝,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今天姜凡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原本也不想管这件事情,连续发生的事情,让他对姜凡月也很有些失望了。
但是他和文霞当年女儿生病没了之后,两人多年来,对于有个女儿一直很渴望。
对姜折和姜凡月都有点心疼。
看到姜凡月满身伤痕找来,显得尤为的可怜可叹,尽管有些不喜欢她平时的脾气,还是将她送往了医院。
“那你是让我来给她道歉的?”姜折冷笑了一声,问道。
如果说姜西良曾经对自己还有过一点善心,姜折也已经还给他们夫妻二人了。
他们现在还愿意选择相信姜凡月,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跟她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
她是狠狠地抽过姜凡月耳光,但是那把匕首,从来没有碰到姜凡月身上,脸上。
到底是怎么来的,只能自有心证了。
姜西良摇头:“凡月做的那些事情,得到现在这样的后果,我不可怜她,也不同情她。你有什么脾气,我也觉得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