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给霍先鸣说了关于神灵之力的事。
“老师……”霍先鸣知道他是想让自己融合神灵之力，然后留在异武界。
《幻光云胧剑》不过是地级一品的武学。上面还有天级、通天级、根源级，要是就这么放弃，估计永远也不可能得到超脱世界的力量。
自己并没有足够的功勋，也没有像昆虚、郑怜心那样的逆天资质，就算老师愿意传授自己顶级功夫，自己也不可能修炼出名堂。
这一去，恐怕就是永别。
“假如我愿意带你前往小仙界，你可以舍弃妻儿吗？”方景问道。
霍先鸣看了眼懵懂可爱的女儿，又看看欲言又止的孟初丹，有些不甘心地说道：“老师不能带她们一起走吗？”
方景摇摇头：“并非人人都有资格。我并非善人，她们也承受不了穿越时空的压力。”
“所以，你心有挂碍，本来就不可能离开。成为一界之神，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霍先鸣看着方景眼中自己的倒影，知道自己的左右为难根本就没有意义。
自己的确不可能放弃妻女。
“弟子愿意听老师吩咐。”
霍先鸣的嗓子哑得厉害。
一面是家庭，一面是自己的梦想，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妻儿。
“去把那位毕田田带过来，还有最近的情报。”方景拍拍他的肩膀，带着叶天进到屋里。
不大会儿，霍先鸣带着一个女人回来。
女人一进门，就有些惊讶地打量方景，然后说道：“符少爷的样貌太引人注意，要是被有心人盯上，霍家主的布置迟早会露出破绽。”
“我是空间转移过来的。应该没人看见。”
方景说话时也在上下打量她。
毕田田看上去至少有三十五六岁，相貌极其普通，属于丢在人堆里就会找不到的那种。身上的衣服也应该刻意挑选过，颜色和款式极其低调，要不是事先知道她的身份，还以为是跟着霍先鸣后面的家仆。
“我是毕田田，按辈分来说是毕安然的姑姑，我听说过你的事，特地过来看看。”
毕田田老气横秋地说道。
“请坐。”方景点点头。
毕田田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原地粗声粗气地说道：“年纪不大，架子倒不小。年轻人，你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吗？”
方景微微皱眉：“什么时候年纪都成为受人尊敬的理由了？”
毕田田被反驳了一句，却痛快地坐下了。
她大大咧咧地端起茶就喝：“年轻人，我吃过的饭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要是有求于我，就该多给我一点尊重。”
方景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和光明会只是合作，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走人。”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霍先鸣和毕田田一直以来相处挺融洽的，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
“哈哈哈，这么严肃干什么。我就是开个玩笑。”
就在霍先鸣觉得下不了台的时候，毕田田却像没事的人一样，哈哈大笑。
方景也微微一笑：“想不到你还有开玩笑的习惯。”
“怪不得安然这么看重你，的确有常人所不能。”毕田田收敛笑容，认真地盯着方景细细打量。
一般人被她这么戏弄，肯定会脸红脖子粗，但方景的眼神却没有一丝动摇。
既没有生气，也没有退缩。
就好像自己的行为只是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
方景微微一笑，并不辩解。
他在小仙界纵横千年，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异武界的人认可了。
“喏，这是你要的光明之种。本来只有一枚，但我老人家特地给你争取了两枚。怎么样，我对你不错吧？”
毕田田笑嘻嘻地取出一个小木盒。
配合她的大妈脸，看上去极其油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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