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天明站在方景面前，双腿忍不住地打颤。
他很清楚“符修齐”的愤怒，按照父亲的计划，他不仅成不了异武者，还会死在荒原之中。
但他现在不仅没死，还成为了强大的异武者。
虽然没看见他真正施展能力，但他的弟子都这么强大，他本人没道理不厉害。
想到自己做过的事，一旦说出来，自己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符修齐，我知道你现在很厉害，但是我要告诉你。我身后的是虚灵境强者，只要动动手指，你和你的母亲就会灰飞烟灭。如果识相的话，就把我放了，我可以归还你家的产业。”
符天明强忍着惊恐，说出最后的依仗。
“虚灵境么……怪不得你有这么大的胆量。”
方景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一样，眼睛里都带着笑意。
符天明心里悚然一惊。
难道他比虚灵境更强？
不可能的。
满打满算，符修齐去学艺的时间不过三四年，就算黑之魔王下凡也不可能成为虚灵境。
他哪里来的底气，难道他还有师父？或者找到了厉害的靠山？
“桃不二，他们两个交给你。不要让他们死了。”
“谨遵师命。”
桃不二恭敬地弯腰行礼。
“别……别过来……”符天明的妻子惊恐地后退，想要逃跑，却膝盖一软立刻跪在地上。
随之而来的是令人眼前一黑的剧痛。
她的膝盖已经粉碎。
“啊……”
桃不二提取了劳九日的精神力异能，轻易地将两人吊在空中。
符天明这时终于承受不住了，拼命地挣扎，嘴里不断求饶：“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什么都说！所有的事都是我父亲安排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和妻子一起被精神力封住嘴巴。
“抱歉，老师的任务里不包括审问。现在请你闭嘴，安静地享受接下来的时光。”
桃不二又露出残酷的笑容。
如何让人受到最大限度的痛苦，又不至于精神崩溃是一门学问。
恰好，在梦境时间修炼一个月，实际上可能有几年的桃不二，非常擅长。
这其中又有许多来自小仙界的知识。
痛苦分为两种，精神和肉体。
其中最痛苦的属于撕裂精神体，但普通人的精神力太弱，很可能持续几次就会崩溃成植物人。
所以，桃不二会在施虐的时候，不断强化他们的精神力，保证让他们每时每刻受到的伤害不会超过他们承受的上限。
至于肉体的伤害，当然也要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不过，桃不二在落烬家族得到一些疗伤丹药，可以修复身体损伤。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省着点，应该能用上十几次。
“那么，我们开始吧。”
桃不二残酷一笑，几根精神力探针刺入符天明的身体。
“唔！”
符天明身体猛地一挺，眼睛瞪得通圆，剧烈的痛苦从身体、意识的每个角落出现，不是一瞬间，而是持续的增强。
每当他以为快要晕厥的时候，那股疼痛就稍微减弱，没等松口气，剧痛又再次袭来。
他想要疯狂地叫喊，但嘴巴却被精神力大手按住。
尿液和污秽之物顺着裤腿流下来。
方景来到祠堂里，将符修齐的母亲叫醒。
“我儿，你怎么还在这里，快走！”
妇人一醒，就惊恐地把他往外推。
“母亲，别害怕。你儿子现在很厉害，所有伤害过我家的人都会死。”方景将她扶起来，来到门口。
那里，一男一女在空中身体抖动，虽然只是发出“唔唔”的声音，但他们扭曲的表情，暴起的青筋，无不在说明，他们正承受着剧烈的痛苦。
再远处，敞开的院门外，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妇人一下子跪倒在地，然后捂着脸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