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力量无法撼动黑片，方景直接开始灌注法力。
法力的强度从最开始的筑基前期，直到即将突破金丹期的界限，黑片才开始有了反应。
但只是反应，并没有真正激活。
就好像是酣睡的冬熊，能感知到小老鼠的存在，却绝不会浪费时间去猎杀。它期待更加庞大，能填饱肚子的食物。
这块黑片也是这样。
不到金丹期，它根本没有兴趣。
方景暗暗点头，怪不得它只在自己和龙芳斗法时产生反应。
那时候自己是阴阳桃神剑化身，实力接近金丹中期，而龙芳则是金丹后期，甚至她最后的爆发阶段已经摸到了元婴的门槛。
韩毅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开心还是紧张：“方教授，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块鳞片。”方景给出了结论。
众人面面相觑。
这个结论比外星造物更加离谱。
韩毅在实验室中尝试过各种手段，50顿的液压机床都无法撼动它，坚硬程度远超地球上任何物质。
自己动手配置的超强酸、碱完全不反应。
如果是外星造物，这坚不可摧的材质还可以理解。
但方景竟然说，这是某个生物的鳞片。
什么生物拥有这样的鳞片？
如果放在地球上肯定绝大多数武器都无法伤到它，而且既然是鳞片，肯定是死物，为什么会震动，甚至还可以发射出超长时间的激光。
这样的发现足以改变人类的生物历史。
实验室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惊扰这样的奇迹。终于方景收回法力，黑色鳞片随即停止了震动。
“方教授，你见过这种生物吗？”小雨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问道。
方景摇摇头：“我只见过类似的，这一块鳞片的主人我不清楚。”
每一只虚空生物的形体都可能不一样，他确实不知道。
但在其他人听来，那也足够吓人了。
“可它为什么只是震动？”韩毅没见到鳞片发射激光，有些疑惑。
“可能需要其他条件。”方景懒得和他解释。
那道光应该是它沟通本体的手段，现在方景没有金丹期法力，当然无法刺激它。
韩毅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方教授，你可以随时激活它吗？”
他没有问方景是如何激活的，这种机密只要方景不是傻子，肯定不会说出来。
“看心情。”方景微笑着看着他，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韩毅本来想现在就把方景的事报告上去。到时候就算发现自己实验造假，推荐之功总少不了吧。但方景既然这么说，肯定不会遂自己心愿了。
韩毅叹了口气：“今天实验就到这里吧，你们可以走了，刚才的实验结果禁止外泄，否则上面会追究刑事责任。”
众人不敢对方景提任何要求，只好磨磨蹭蹭地走向门口。
“等一等。”方景似笑非笑地扫视众人，“刚才的赌约，各位还记得吗？”
他可不是圣人，偶尔被凡人鄙视他不会在意，只当是狗吠，但一而再，再而三地讥讽，他可不会轻易这么算了。
韩毅和几个年轻人一阵尴尬，方景到现在默不作声，还以为他忘记刚才的事了，没想到他现在居然提起来。
方景见他们无动于衷，冷冷笑道：“行，你们不愿意跪下认错也没关系。我想一千万有的是人愿意收拾你们。”
不知道是谁首先熬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有了榜样，其余的人就没了心理负担，全都屈辱地跪下。
方景拍拍手，笑容和煦：“不错。既然你们愿意承认错误，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实验室。
他的背后，卫泽语牙关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