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飘过来罪恶的香气。
在自家营地里闻着空气中的肉味,好多兽人既被勾动了食欲,又骂骂咧咧。
因为,这是干烤狼肉串的香味。
做法是狼肋排两份,一份暴风城特产调料
夜风中,一群贱人烤着狼肉,唱着歌,还特么有啤酒,简直不要太堕落。
三条高压线:“烤狼肉!我中意吃”
对面,那个连历史上都没留下名号,名为北风的兽人小氏族压根不敢在半夜三更出来追杀那些可恶的人类。
很奇怪,这个氏族的兽人普遍有夜盲症。
他们不是没派过座狼出去自行觅敌,可出去的座狼都变成狼肉排了。
对面人类的卑劣无耻,完全超出了这些淳朴兽人的想象。
各种听都没听过的陷阱,什么捕兽夹已经是小儿科了:比如在活的兔子胃里装毒药,狼吃完后活生生窜稀而死;比如在撒了狼尿的地方突然会喷毒雾出来,狼过去一闻就中招。
然后,最耻辱的是,居然有座狼叛逃了。
看着那几头被人类骑着,还夹着尾巴的座狼,兽人觉得那简直是部落的耻辱!
这边营地附近。
懒懒对着一头低眉顺眼,像极了受委屈小媳妇的座狼喊了一声:“二哈!手!”
这头明明比眼前人类高得多的灰毛座狼乖乖递出爪子,然后怯生生地看着不远处那还在被宰着的同伴,听其临死前的哀嚎,哆嗦了一下。
嗯,狼生艰难啊!
其实,狼和狗是一个物种,彼此连生殖隔离都木有。
当狼怂成了习惯,就成了狗。
座狼也应该如此吧手动滑稽!
人类就这样在夜里肆无忌惮地靠近兽人营寨百米范围内,兽人却毫无办法。
夜晚出去的兽人和狼,都没回来!
而玩家带领的赏金人成功压制了部落的夜间活动之后,格里安斯托曼的手下动了。
这天晚上,看似一如既往的死寂,谁知道,离开营地不到百米的上风方向,点起了无数摇曳的火光。
那是一支支火箭!
众所周知,毛多弱火!
不管是毛绒绒的座狼,是体毛略长、喜欢披着兽皮的兽人,还是喜欢用木制的营地,都特么弱火。
在没有学会用泥灰涂满营寨栅栏之前,这一弱点就无法去除。
当过千支火箭落在易燃的营地里时,结局已经注定。
“啊!”
“火!着火了!”
狼圈里的战狼哀嚎咆哮,拼命扭动着身体,本能地想逃离这个火焰地狱。它们向主人发出哀嚎,却发现主人们也浑身浴火,拼命在地上打滚。
兽人所珍爱的毛皮成了冥府使者的死神贴。他们所收集的大型物骨骼,又成了绊脚的陷阱,阻碍他们逃生。
整个营地一片火海,最惨的是,为了躲避鱼人的骚扰,营地距离水源相当远,想救火都没得救。
好不容易冲出营门的兽人,又受到了弩箭的攒射。
熊爷爷的老书包:“杀鸭!”
血色之玉:“全聚德表示点赞!”
屑啊:“冲鸭!”
夏天巫:“等等,鸭子做错了什么,你们非要冲鸭子?”
没错,沙雕玩家的战斗就是这么容易画风歪掉。
看着被烧个半死的兽人,人类的胜利来得理所当然。
黑暗之门元年10月12日这天晚上,足足七个兽人氏族在部落中除名,八个氏族被打残。
尽管都是些不入流、人数一千以下的小氏族,但在部落中依然引起了相当大的震动。
或许唯一的幸运就是兽人以氏族为单位立营,没有造成真正意义上的火烧连营。
洛萨所有的好运,随着第二天的一场大雪而告终。
来自铁炉堡方向的一股超级寒流,跨过海峡,带来了鹅毛大雪。
当白皑皑的雪铺满艾尔森林,人类的游击战骤然遭到重创。
雪,让人类失去了轻易掩饰足迹的机会,关键是大部分河流都结冰了,冰层厚度超过四十厘米。
鱼人这张牌被废掉的同时,也让霜狼氏族大放异彩。
绿棕:“卧槽!艾尔森林有雪?”
囧脸的我:“尼玛!霜狼为毛参战了!?”
叮当是个⑨:“这跟我们了解的历史不同啊!”
万年蛇皮:“该不是黑暗之门开启,影响了环境,带来厄尔尼洛气候了吧。”
一撮小世界:“放屁!这世界哪来那么多天学!”
别说暴风王国人,连玩家都是一面懵逼。
没有了酷热,生长于寒冷雪原的霜狼不再是病恹恹提不起劲的二哈,成了真正可怕的骑兵。
超过三千狼骑兵,撵着人类满世界跑。
在厚度超过半米的积雪中,马匹显然比不上肉掌厚实,几乎是雪上飞的霜狼。
若是能把镜头放到天空中俯瞰下来,就会看到,超过五十公里的战线上,到处是被追亡逐北的人类。
闪金镇军营里,看着眼前一身火红的少女,洛萨做出了一个残酷的决定。
灼晓凝望着洛萨:“你希望三叉戟军团能主动出击,钉死狼骑兵,换取其它部队的安全撤离吗?”
“如果是部队换部队,我绝不会做出这样的要求,哪怕是一万人的民兵团,我都不换。可此时在闪金镇东南方,还有一个五千人的难民团”洛萨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他深深低下头,叹气:“我知道这是一个很自私的请求,你们也没有义务帮暴风王国到这地步”
“明白了。”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少女就这样接下了一个简直必死的任务。
洛萨感觉自己有点失魂落魄,他跟着少女的脚步走出指挥部,只见到少女少女一扬手,轻轻招呼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
那是中说的:“嗨!兄弟们,一月之期已到。”
没有废话,本来懒散地像个二流子散在整个营地里、铠甲破破烂烂、感觉就是一群逃兵的三叉戟士兵们脸上突然有了笑容。
那是知晓了自己命运的笑容!
那是慷慨赴死的笑容!
整条防线十几万士兵都在讨论,谁会是那个接应的部队。
现在,有了答案。
将士们蓦然动容!
他们本以为这支已经足够优秀的客军不会接下这样残酷的任务。
并没有!
他们就这样哼着歌儿,扛着大剑,悠悠荡荡地步出营门,一路向东。
三小时后,看着稀稀落落滚回来的同袍,再看着十公里开外冲天而起的火光,不知多少暴风将士留下了感伤的泪水。
“他们是英雄”伯瓦尔轻轻拍了拍安度因洛萨的肩膀。
“嗯。但身为总帅,我每天的职责就是派合适的士兵去合适的地方送死。”说是这么说,可洛萨的眼角已经有了水汽。
许多年以后,当一个全身火红色的少女带着一群痞子,逛到了暴风城外第一次黑暗之门大战纪念公墓,看到一把三叉戟外形的史诗级武器暗影之击插在三叉戟公墓的墓碑前面时,少女和众人突然破口大骂。
“谁他喵想出来把粪叉插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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