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舒念微要调侃他的心思瞬间收回，一脸正色的看了眼车的方向。
“上去谈。”
龚子清没什么意见，乖乖坐上驾驶座。
等到舒念微上来，拿了一份文件给舒念微，“那个女人应该是藏起来一笔钱，所以即使进去了，也没交代是谁指使了她。”
说着，用手指点了点文件上标注的账号，“不过这个账号，是F国一个秘密户头，不过我能力有限，只能查到对方姓段。”
段！
舒念微口中呢喃着这个字，立刻想到段褚。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出现了，还以为改邪归正了，没想到是在憋着坏水。
她眸光瞬间沉了几分，开始安静的翻看资料。
内容全都是这次事件的重要细节，不过又都和舒念微的生活沾不上关系。
直到最后，她看到了一个扣扣账号。
是一直和那女人联系，用来指导那女人行事的账号。
没有实名，IP地址是伪造的，所以龚子清并没有查出这账号的主人是谁。
但是舒念微却认得。
上辈子，她曾见沈芝兰用过这账号，不过只是匆匆一瞥，并不知道沈芝兰用这账号做过什么。
不过只是这一代，就够了。
她下意识舔了下唇，舌尖不经意间划过牙齿的边缘，有一丝丝的痛，刺激的她双眸通红。
看来她给沈芝兰的自由有点过了，才让她这位二婶还有时间做这么恶心的事情。
压下眸中一闪而过的锋芒，继续问道：“我母亲最后的死因，查到了么？”
龚子清遗憾的摇摇头，“抱歉，年代太久远，该毁灭的证据都已经毁灭了。”
“不过我可以肯定，和沈芝兰有关系，但是想处理她的话，只能让她自己亲口承认了。”
话说的简单，一个人怎么可能亲口说出能毁了自己一辈子的真相。
舒念微周身的气势沉下来。
她觉得自己有些颓败，靠在椅背上，刚准备休息一下，车窗就被人敲响。
她和龚子清回头，看到车窗上印着一张脸。
是个拾荒的老头儿。
不过这老头儿的长相略微有些怪异，长长的头发几乎挡住他的所有面容，浑身穿的破破烂烂，却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舒念微探头，离得近了，才发现老头儿脸上的不止头发，还有和头发齐平的胡须。
“呼，这模样，差点就看得我得道升仙了。”龚子清出声吐槽。
舒念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神态有些慵懒，“你倒是迷信。”
不过话音刚落，她脑海中就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眸光逐渐灼热。
犹豫不过三秒钟，舒念微就缓缓打开车窗，一双清澈透明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老头儿。
老头儿也不怕，缓缓伸出手，“姑娘，给个馒头吃。”
“馒头没有，倒是可以给你指一条活路，要么？”
老头儿愣了半秒，立刻点点头，“老板肯给机会，我自然不会错过。”
这话听着，似乎还有点文化功底。
舒念微很满意，给了他沈芝兰现在的地址。
“这几天，你就在那边活动，我会再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