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怀遥笑了笑,借着咬口煎蛋挡住嘴角的弧度,点点头说:“好,不用麻烦陆路了,我让管家送一下。”
陆路应当也不知道吉他放在哪。
这吉他平时都是放在他家别墅的,管家比较熟悉,所以让管家来最为合适。
吉他是有了,乔怀遥担心他现在的演奏水平配不上这把琴。
他说:“哥,我很久没碰过吉他了,你有空帮我顺一首吧。”
上辈子大学之后,他直接跟教授进实验室,埋头专注学业。
基本上可以说是抛弃了所有课余项目。
有些时候钻研课题太过认真,直接与外界断开联系。
一连几个月留宿在学校都是常有的事。
算算时间,确实很久没有碰过吉他了。
有些知识留在脑海中不会消失,但实际操作起来可能不会那么顺。
“嗯。”柏锦言没有推辞,“先选歌。”
乔怀遥上台,必然不会带着曲谱上去。
提前选好,提前将曲谱背下来。
乔怀遥点了点头,却没有随意敲定。
这首歌涉及到接下来的舞蹈和唱歌的人,得看他们能不能处理。
定了乐器之后,乔怀遥先在群里发了条消息:【我弹吉他伴奏,你们选歌。】
丘书峰:【好!诶……可是我们没有吉他。】
虞兴凡:【而且,吉他也不好随随便便找个琴行买,顺不顺手都是两说,弹出来根本不一样。】
乔怀遥:【我用我哥的吉他。】
王展:【?!!是那个伊帝克曼迩给柏锦言私人订制的吉他吗?!】
乔怀遥回了一个点头的表情包。
王振顿时用感叹号在群里刷屏。
【那个吉他只在官宣代言人的时候亮相了一次,柏锦言弹奏了一首《ebrasser》之后就再也没演奏过,呜呜呜,我当时一直循环播放那首,超级好听!】
【霸榜全球音乐榜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柏锦言真的太绝了。不是粉也要喊一声绝的程度。】
【学神你听过那首曲子吗?柏锦言是你哥,你肯定听过的吧。】
乔怀遥:【听过。之前我练琴的时候他偶尔会弹给我听。】
王展:【?!!】
在乔怀遥的印象中,他哥弹奏什么曲子都很好听。
并不仅仅只有《ebrasser》这一首。
王展显然也知道,练琴的时候不仅仅会只有一首:【呜呜呜呜,这消息说出去听者羡慕的程度。】
别人喜欢只能单曲循环,乔怀遥不仅可以随时听他哥现场给他唱,还可以听到各种不同的版本。
真的是很难不羡慕。
……
乔怀遥吃饱了便放下筷子,只拿着剩下的半杯牛奶慢慢喝。
柏锦言还没吃完,乔怀遥便没有下桌,“哥,你今天上午去剧组吗?”
柏锦言淡淡道:“上午组里放假。”
昨天熬夜拍戏,今天上午还要接,其他组里可能这种是常事。
但现在这个组,柏锦言是投资人,没必要把事情压的这么赶。
有时候时间压缩,拍摄效果不好,即便是一上午都待在剧组反复拍摄,那也是白费。
乔怀遥点点头,不用这么赶倒是挺好。
吃过早饭,乔怀遥又泡了两杯柠檬水。
是用新鲜的香水柠檬泡的。
喝起来没有那么重的酸味,会有一种淡淡的果香。
柏锦言拿着剧本坐在沙发上翻看着。
乔怀遥没参与群里的讨论,有些无聊,又不想打扰他哥工作。
便去卧室拿了之前留在这的,跟他本专业相关的课外书。
课外书是他一时兴起买的,没事的时候会自己修改上面的部分错误。
借此加深自己的印象。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偶尔只有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书籍翻页的声音。
听着耳边的翻页声消失,乔怀遥笔尖一顿,在书上留下一点墨迹,他没太注意。
抬头看去,柏锦言单手撑着下颚,手肘处正正好抵在沙发扶手上,看样子像是累极,正闭目小憩。
“哥?”乔怀遥试探着问道:“你睡着了吗?”
“没有。”柏锦言随手将剧本翻过一页,“怎么了?”
乔怀遥没怎么见过柏锦言如此疲惫的样子,“哥,你昨天几点睡的?”
柏锦言嘴角微抿,没有立时说,而是顿了顿,这才开口道:“睡得比较晚。”
并没有说是几点。
乔怀遥只当是睡得太晚,已经忘记了是几点。
他点开手机屏幕,瞥了一眼时间,还来得及。
乔怀遥轻声说:“哥,你要不睡一会?”
见柏锦言摇头,他又说:“时间还早,等到去片场的时候我再叫你。”
柏锦言捏了捏眉心,“下午要用的剧本还没看完。”
“你的那部分吗?”乔怀遥奇怪,他记得柏锦言之前就已经看完了主角剧本,也背下了台词。
“不是,跟我那个角色有对手戏。”柏锦言看的就是这段内容。
他不必把对方的台词背下来,但是要有一个大概的印象,这样开拍的时候容错率会很高。
“那你……躺下休息会,我帮你读。”乔怀遥挪开抱枕,拍了拍自己的腿,“来。”
感觉柏锦言像是昨夜没有休息好似的,没什么精神。
柏锦言并未直接动作,而是想了一下。
乔怀遥伸手拿过他的剧本,“躺这里。”
说着,他往沙发另一边坐了些,给柏锦言留出足够的地方能躺下。
乔怀遥亮亮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就这么一瞬不眨的看着他。
柏锦言长舒一口气,平躺在沙发上。
套间里加长加宽的沙发足够大。
柏锦言枕着乔怀遥的腿,“压着会难受吗?”
“不会。”乔怀遥扯过边上的抱枕,顺着拉链打开,彻底抖开就是一张薄被。
他将被子盖在柏锦言身上,说:“那我开始念了。”
乔怀遥找到刚才柏锦言看的那页剧本,“要是哪里快了没听清,记得提醒我一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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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微暖的日光渐渐从窗台消失。
客厅没有开窗,正午的太阳隔着玻璃,仍感觉有些热。
乔怀遥用着轻而平缓的语气,仔仔细细不落下剧本中每一页的每一个字。
怕柏锦言不好分辨,哪一句台词是那个角色的。
在讲台词之前,乔怀遥都会加一句角色名字。
读到后面,乔怀遥的声音越来越轻。
再往后翻,上面标注了是明天的日期,乔怀遥便合上了剧本。
柏锦言:“读完了?”
乔怀遥将剧本放在手边,见柏锦言还醒着,他不免叹了口气,“哥你也不睡一会。”
柏锦言说:“眯一会也是一样的。”
乔怀遥指尖抵在他太阳穴上,顺时针轻揉着,“再躺会吧。”
按摩没有什么手法,乔怀遥时刻注视着柏锦言面上的神情。
因为他感觉,按疼了他哥也不会说,只会自己忍着。
他手上力道比较轻,揉揉捏捏的倒也还好。
按摩的时候,乔怀遥一脸严肃认真,像是在编辑什么重要的实验内容,手法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乔怀遥漫不经心的想着,找机会去找个中医问问,学一学。
这样他在家里也可以帮柏锦言缓解一下疲倦。
柏锦言闭着眼睛,问道:“几点了?”
乔怀遥说:“快一点了。”
“嗯。”柏锦言起身,“你在酒店还是……”
在他说话的时候,乔怀遥也跟着起身说:“当然是跟你一起去片场。”
柏锦言:“我先去换身衣服。”
“好。”
乔怀遥边应着话,边给司机发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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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早,片场下午两点开工,一点半左右人还不多。
陆路一直待在这边,见乔怀遥跟着一起来,丝毫不感到意外。
陆路跟乔怀遥打了声招呼,笑着说:“里面都打扫过了,直接进去就行。”
这个房间,除了柏锦言偶尔会进来,剩下基本上都是乔怀遥在这里。
但这里毕竟是废弃学校的一间教室改的。
安全起见,每天都会定时清理消毒。
乔怀遥走进去,已经闻不到什么消毒水味了。
软椅上的毯子换了,颜色跟之前那条不太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
乔怀遥狐疑道:“之前的毯子呢?”
陆路过来添补零食,闻言说:“那条昨天柏哥抱你回去的时候,怕你着凉,用毯子裹着抱回去的。”
乔怀遥:“!”
我哥,抱……?
乔怀遥蓦地睁大了眼睛,虽然对昨天自己怎么回去的,心里大概可能有个猜测。
但听陆路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来,心难免会空了一拍。
陆路没察觉到乔怀遥的异样,将零食都塞好之后,“这是今天刚到的茶饮,都是新做的。”
“行,东西都弄好了,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叫我。”
陆路怕自己一会有别的事,忽略了乔怀遥,便又补充道:“要是我没应你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乔怀遥轻咳一声,“嗯,你去忙吧。”
陆路走后,乔怀遥坐在软椅边上,面色微微泛红。
要是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脑海中浮现的全部都是那些事。
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乔怀遥无奈的拿起手机,试图翻看些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随便看看什么都好。
只要他不再细想他哥是怎么抱他……
刚一打开手机,聊天软件的弹窗提醒纷至沓来。
宿舍群是他唯一一个没有屏蔽的群聊。
里面的消息经常99
乔怀遥没有翻聊天记录的习惯,只有在有人@他发言的时候,他才会折返回去看。
丘书峰:【@学神!我们选了几个曲子,有中文的英文的法语的,学神你看看你喜欢哪个。】
虞兴凡紧跟着说:【这是整合之后我们都会唱的。】
乔怀遥点开歌单,曲子不多,但后面都带了个火苗的标志。
这代表着,这些歌都是榜单上的热曲。
乔怀遥通篇看下来,选了《passionnant》
这是一首比较柔情的法语歌,翻译过来是动人的意思。
或许是歌名赋予的含义,整首曲子又温柔又有些许悲情,也符合军训结束最后一天,与教官分别的情感范围。
乔怀遥:【《passionnant》这个。】
丘书峰时刻守在手机边上,【好的!那我这边就先把节目报上去了。对了学神,今天晚上有加训,你记得要回来。】
乔怀遥:【嗯。】
白天放假,晚上可能是要把白天的进度赶回来吧。
‘咚咚’
像是哪里传来的敲门声,乔怀遥抬头,就见玻璃外面的柏锦言。
他起身走到窗前,从里面开锁把窗户打开,“哥。”
柏锦言递上柠檬水,“我一会去楼上,有事上去找我。”
“我跟你一起上去。”乔怀遥将手机收起来,拿出专门为了拍照准备的手机,“哥我在楼梯口等你。”
柏锦言:“慢点,别着急。”
“好。”
说话间,人已经消失在了教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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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训到很晚。
第二天一早还有早训,再加上一整天的训练。
连轴转的练习着几个动作,很多军训的学生都吃不消。
没坚持到最后就被教官找人背去了医务室。
下午军训结束的时候,乔怀遥感觉比跑完五公里拉练还累。
这还是第一次,连续这么长时间高强度训练。
按理说,军训最后几天的强度会很低。
这次或许是为了用几个小时补白天一天,所以采取高强度训练。
丘书峰已经是气息奄奄,全靠王展撑着才没倒下,“这、这绝对是我最……累的一次训练。”
王展也紧跟着吐槽:“谁说不是,我腿都没知觉了。”
虞兴凡倒还好,见着歪七扭八的舍友,上去扶了一把,问道:“都这样了,那还有时间排练节目吗?”
丘书峰抬头,“学神?咱们什么时候练啊?”
乔怀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柏锦言那边,很少会在寝室。
但就是莫名成为了整个寝室的主心骨。
几个舍友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看着他。
乔怀遥想了想说:“明天吧,我今天约了我哥帮我顺曲谱。”
丘书峰点点头,“行,那我们几个先唱着。”
王展也跟着挽了个花手,“那我可不可以不跳舞?我这四肢不协调的,我怕影响整体节目。”
要是随便玩玩他也就上了,顶多算是凑个人数。
但现在他还想听乔怀遥弹吉他呢,毕竟柏锦言亲自辅导。
知道是柏锦言指导的,他都不想上台了呜……
这几天看柏锦言的相关信息,已经完全从路人粉转成死忠粉了。
在台下美美听歌不好嘛。
乔怀遥也拿不准,“你们商量就行。”
这话王展听着感觉就是有余地的,他当即乐了,“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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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办事效率很快。
得到消息就直接买了最近一班的飞机,都没有把这个任务交给家里的佣人。
而是亲自过来送吉他。
但管家负担的事,不仅是乔怀遥那个别墅,还有老宅那边。
管家放下吉他,原本想留下看看小少爷,但是知道乔怀遥下午下训要很晚,便只能先回去。
乔怀遥打开琴箱,深色的吉他静静地躺在里面。
柏锦言的这把吉他是没有涂装的。
这上面的花纹据说是柏锦言自己设计的。
乔怀遥就很喜欢这种,沉稳大气,半点不显花哨。
这把吉他带着他所有学习吉他的记忆,这部分记忆力,总是会有柏锦言的出现。
乔怀遥将吉他拿出来,吉他定期有人护理,弦也都是上好的。
指尖拨动着琴弦,仔细倾听着出来的音色,然后一点点调整,将整把吉他调整到最适合自己的状态。
柏锦言洗完澡出来,见他手上空着,便问道:“怎么不戴上拨片?”
“我先试试手感。”等有了感觉,正式弹的时候再戴上。
管家将弹奏吉他所需要的东西,都一并装好带来。
光是拨片就带了好几种不同的尺寸。
窝在沙发里坐着弹吉他很不舒服。
乔怀遥搬了张吧台前面的高脚凳在阳台,坐在上面和站着无异。
非露天的阳台,眼前是巨大的落地窗。
俯瞰窗外的夜景,时不时拨动琴弦,拼凑成一首完整的曲子。
倒也不是弹的不顺,不能弹奏出完整的。
只是乔怀遥弹的仔细,一边分辨着架子上的曲谱,一边弹奏,反复过几遍之后,才会继续往下。
吉他的声音渐渐消失,乔怀遥笑着看向旁边的柏锦言,“哥,怎么样?”
“很好。”柏锦言从不吝啬对乔怀遥的赞美,认真说:“你不需要我教什么。”
在他看来,乔怀遥觉得太久没碰吉他可能会弹的不好,都是自谦的话。
毕竟是他亲自教出来的学生,乔怀遥刚开始学的时候有多认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乔怀遥挑了挑眉,感觉他哥是在哄他,“真的吗?”
“当然。”柏锦言毫不迟疑。
“可我感觉有几个音之间衔接的不是很顺。”乔怀遥将曲谱固定好,“哥我再弹一次完整的,你听一下。”
“好。”
有了前几次的实验,后面完整弹奏的时候,乔怀遥没有丝毫卡顿,压弦勾弦一气呵成。
吉他曲是会说话的。
声音可以将人带入音符的节奏。
一曲最后,乔怀遥指尖轻按在仍在颤抖的琴弦上,抬头扬起笑意正要开口,嘴角的弧度却突然一顿。
就见面前那巨大的落地窗上,映着柏锦言面上认真的神情。
柏锦言视线所落的地方,却不是吉他的琴弦。
——我哥在看我。
这个想法无比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
此时此刻,乔怀遥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搭在琴弦上的手,指尖微微蜷,他轻声说:“哥?”
“嗯。”柏锦言神色淡然如常,分析道:“没问题,你弹的很好。不是你衔接的问题,应该是这个曲谱不太行。”
乔怀遥点了点头,这曲谱是从网上找的,“那我再去听听那首歌。”
自己按照原曲修改一下。
“不用。”柏锦言给出一个更简单的办法,“换个衔接就行,来。”
乔怀遥闻言,正想将吉他递给他,让柏锦言方便做示范。
然而,柏锦言却没有接吉他,而是上前半步,从他身后伸手借着他的手,扶住吉他。
乔怀遥身形骤然一僵,拿起一些的吉他又重新搭回自己的腿上。
他目光直视着眼前落地窗,怔愣着没回过神来。
身后的怀抱散着暖意,可能是刚洗过澡的缘故,没有了冷冽的香水气,只有带着柔和软意的沐浴香氛。
乔怀遥嘴角微抿,感觉面上又开始泛起热意。
呼吸间都轻了几分,像是怕被柏锦言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
耳边听着柏锦言认真的分析道:“衔接的时候偏离曲谱,用这里衔接会更好。”
乔怀遥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说着,柏锦言将手覆在乔怀遥的手上,轻轻拨动琴弦。
那轻颤的弦音落入耳中经久不绝。
乔怀遥将这处修改记下,但脑海中却不像往常那样,冷静分析着这种修改的好处。
他心口‘砰砰’直跳,柏锦言此刻就像是在他身后抱着他那样。
心脏的位置叠在一起,恍惚间他有些分辨不出是谁心跳这么快。
衔接口述不好更改,所以柏锦言才会直接亲自动手教他。
学吉他……不都是这样的吗。
从小都是这样的。
乔怀遥心里默默地这么告诉着自己,但话虽这么说。
那心跳的速度却没有半分减弱的意思。
乔怀遥闭了闭眼睛,悄悄挪开视线不再看他。
试图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吉他上面。
柏锦言弹过一遍之后,后知后觉的发现乔怀遥的不对。
年少时学吉他,乔怀遥精益求精,对自己要求极高,有些练不好的会来找他。
他经常会像现在这样,带着乔怀遥一点点分析。
但此刻。
看着乔怀遥红透的耳根,柏锦言动作缓慢的松开他的手,力求自然的后退。
乔怀遥的注意力尽数在柏锦言身上,这点变化自然也没有错过。
若他只有自己一个人,可能会觉得有些不自在。
可……他悄悄抬眸,视线不经意间瞥过柏锦言的耳后,那里也已经被红色遍布没入颈间。
乔怀遥微抿的嘴角止不住的向上扬起,这种心里雀跃又有些别扭说不清的感觉,悸动之下不免让人深陷其中。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四目相对之时,柏锦言触及到乔怀遥眼底的笑意,他心下触动,也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朦胧的夜色下,他们就这么相视一笑。
像是说了千言万语。
半晌。
柏锦言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时间不早了,再练习几遍就去休息,明天还要训练。”
乔怀遥指尖拨弄着弦,老实的轻声应道:“好。”
柏锦言一如刚才那样站在乔怀遥身后。
不厌其烦的陪着乔怀遥顺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