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老魔如此善解人意,唐洛也就不再多解释,“前辈,那我刚才没给您丢脸吧?”
“勉强算说得过去吧。”
魏老魔澹澹道。
“好吧,确实没想到南宫景明会那么难对付,我跟他打的时候,他明明已经是受伤的状态,看来还是我的实力太弱了……”
唐洛言语间似乎有些受挫。
“小子,已经不错了,南宫景明的境界,已经接近一品先天,你一个半步先天还想怎样?”
“嗯?我怎么感觉你小子是在得了便宜卖乖呢?”
魏老魔的语气看似不屑,却充满了对唐洛的肯定。
唐洛眨了眨眼睛,怪不得,他原以为南宫景明只是先天境,如此以来,他的内心倒是能平衡很多。
“嘿嘿,哪有……前辈,那您的境界,不得是二品先天?”
唐洛疑惑道,可想到什么,表情忽地一变,“难道……是三品先天?”
“我要是三品先天,当年也不会……”
魏老魔的语气突然一变,神色也变得复杂很多,可话到了嘴边,他还是没说下去。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我的境界十多年前是二品先天,但是现在很不稳定,还需进一步修炼才能回到巅峰状态。”
听到这话,唐洛微微点了点头,至于魏老魔刚刚的异样,他自然看在了眼里,但并不会追问什么。
“小子,尽快变强吧,在这里,任何的背景都比不了你自身实力变强来的重要……”
魏老魔双手负在身后,一时认真很多。
“晚辈谨记!”
唐洛一拱手,这也是他刚才在考虑的。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境界,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问你一件事。”
“您问。”
“你那条小龙是怎么回事,看起来不错。”
“您管它……叫小龙?”
“因为它跟你一样,看起来年龄尚幼,实力尚浅,我说的有毛病吗?”
“好吧……其实那小龙,不是,它叫龙灵,是当时我在缅国……”
唐洛解释了一下,老头子的事他不好多说,龙灵的事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龙灵……嗯,从刚才的感觉来看,它已经很快就要化为实质了,或许,就是你突破先天境的时候……”
“找个机会,我帮你好好训一下,毕竟在这里它可不是唯一的存在,所以,你切不能大意。”
“当然了,你的龙灵,与一些强者幻化的异兽,从本质上来说还是有区别的,但说到底,还得是靠实力取胜!”
魏老魔严肃很多,说这些自是为提前让唐洛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多谢前辈!”
“够了,谢来谢去,就是不管饭是吗?”
“呵呵,等回了唐家,您老还不是想吃什么便有什么。”
唐洛一笑,感受到身体一阵虚弱,随手取出一个瓷瓶,将虚灵丹倒出,丹香顿时四溢,“前辈,要不您先来点这个?”
魏老魔目光微亮,随手取了一颗,闻了闻,“六品。”
“是,六品。”
唐洛应声,言语间多少有那么一点得瑟之意。
“垃圾!”
“……”
“来我这个。”
魏老魔说着,同样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
瓶塞‘彭’的一声打开,两颗丹药倾倒而出,一股丹香瞬间盖过虚灵丹,丹纹明显更为凝实。
“这是七品丹,这个品阶的丹药对你这样境界的强者,意义还是很重大的,甚至能够加速你的修炼和破镜,可惜我现在只有这两颗了。”
魏老魔说着将两颗七品丹放在唐洛手中。
“前辈,您……都给我了?可我……”
“那能怎么办,毕竟接下来要吃你的喝你的,可惜啊,现在的八品丹有些难搞了,就算是你唐家,应该也不会有珍藏,或者也是很多年前的……”
“前辈,如果说我懂炼丹,您信吗?”
“你?懂炼丹?吹什么牛逼?”
“您不信?”
“我……”
“那咱走着瞧。”
“小子,你……你不会真的懂炼丹吧?”
“我不懂……”
“……”
黑夜中,一老一少向隐世唐家的方向而去。
……
灵隐界界域的最北端,青灵山山巅。
一处大殿的客厅内,气氛多少有些凝重。
上首位,一位黑袍老者双手负在身后,面色阴沉,缓慢踱步,周身散发着极其恐怖的古武气息!
此人正是炎龙教副教主,何天鹏!
客厅内,分列坐着二十多位炎龙教大长老,个个神色庄重,更是透着几分复杂之色。
就在五分钟之前,他们收到消息,南宫世家已经不复存在!
恐怖的是,就在三个多小时之前,何天鹏还跟南宫景明通过了电话,探讨着一早出发踏平唐家的计划,后者还是那样的信誓旦旦!
可是三个小时之后,竟生出了如此巨大的变故!
这绝对是灵隐界几百年来最严重的一桩灭门事件!
那么,接下来的他们,是否还要按原计划进行?
“何教主,就算没了南宫世家的配合,我们也一样能够踏平唐家!”
这时,一位坐在最前面的大长老开口道。
虽然何天鹏是副教主,但他们也都尊称为了‘何教主’。
接着,其他众长老纷纷附和,他们与南宫世家联盟,其实只是为多一道辅助力量,要说是依靠对方,那确实也算不上。
主要是他们本身就与唐洛有恩怨在,他们在俗世经营的血狱阁可是有上百年之久,现在就这样被灭了,他们自然不会容忍!
说起来,他们之前也曾联系过灵隐界最顶级的势力太冥宗,其第一长老还亲自出面对隐世唐家施压过。
难道唐洛和隐世唐家真的不惧太冥宗?
可他们明明又了解到,血狱阁被灭,似乎是唐洛一意孤行的结果……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晚的事唐洛是怎么做到的,又怎会一露面就做出如此大的动作?
何天鹏眸子微眯,缓慢来回踱步,一时并未回复什么。
“我想,计划还是应该先暂缓,起码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又一位前排就坐的白胡须大长老,缓缓开口。
“老靳,我看你就是太小心了。”
“我觉得靳长老的话没错……”
“……”
一时间,几位大长老之间发生了分歧,至于其他站着的长老根本没有发言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