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指,可助人元婴。
这在那些围观的老百姓们看来,似乎好像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因为,老百姓们根本就不知道,仙人还有等级差别的。
在他们眼中,能够御剑飞天的筑基期仙人和元婴期仙人,根本就没什么区别,都是他们需要仰望和朝拜敬畏的仙人。
然而
对于这些修仙者们来说,筑基期和元婴期绝对是云泥之别的。
资质只要稍微好一点,在任何一个仙门当中,哪怕是外门弟子,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赚取到足够的门派贡献,多数人在临死之前突破到筑基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然而,金丹期就是绝大多数修仙者一辈子的坎了。
有些修仙者,在五十岁之前就筑基了,但哪怕到两三百岁临死前,却都还不能突破到金丹。
更不用说每一位能突破到元婴期的长老们,全都是万中无一,不管是在资质和气运上,都必须出类拔萃,否则哪有那个福份,享受元婴的千年寿命,甚至是二次投胎转世的机会呢!
虽然在元婴期之上,还有化神、炼虚、合体、大乘与渡劫等等境界,按照这样计算,元婴还真算不得什么。
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修仙者们来说,哪怕是天赋异禀,也往往都是将元婴作为修仙的终极目标的。
后面那些更高的境界,也只有在突破到元婴以后,寿命可达上千年,才有时间和资源去再度追求的。
台上
十二名经过唐灿点拨后,突破到元婴的火神教徒们,一个个都感激涕零。
连那两名潜伏的探子,也不由得发出了由衷的感谢来。
他们之所以愿意冒着巨大的风险,潜入到火神教当中当探子,还不是为了赚取到足够的贡献,换更多修炼的资源么?
而现在的唐灿,却如此轻易的,就帮助他们越过了一道,这辈子最大的坎,成就了他们的元婴,让他们觉得这仿佛就像在做梦一样。
也让他们的内心开始动摇了起来,拥有这样逆天本事的唐灿,说不定真的是天上的仙君转世了。
要不就这样,以假乱真,将错就错,自己真投身到火神教吧!
如今的火神教绝对是缺人的,只要自己表忠心,唐仙君应该会不计前嫌地收下自己的。
激动的两名探子,立刻心思就活络了起来。
他们是属于不同仙门的密探,彼此之间也不知对方的存在。
但是几乎是在同时,两人都从队列里站了出来,跪在了唐灿的面前,开始忏悔招供。
“仙君法力无边!小人不敢隐瞒,本是九峰仙门安排在火神教的探子。如今被仙君点化,愿彻底归化火神教,为仙君效死。”
“小人乃飞虎宗的探子,也愿意彻底效忠仙君,从此割断与仙门的一切联系。”
嚯!
好家伙!
这两个密探,富贵险中求啊!
他们既然能够在火神教当中潜伏多年,而不被人发现,显然都是善于伪装和揣摩人心的存在。
因此,他们通过唐灿今日的行为,也猜测出唐灿这一波绝对是要收拢人心,彻底地掌控整个火神教的力量。
而且,他们晋及元婴期后,也隐约发现了唐灿给他们的三昧真火的火种,似乎有些问题存在,好像与唐灿本身会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神奇联系。
甚至,让他们有些恐慌的是,唐灿看向他们的眼神,似乎已经将他们所有的底细都给看透了一般。
此时若是不选择主动暴露表忠心的话,后面真被唐灿给查到,绝对会死得很惨。
而他们见识到唐灿的本事后,也丝毫不怀疑,唐灿只要稍微用心去查,肯定会发现自己二人的蛛丝马迹的。
聪慧如他们,也只能选择放手一搏,彻底投靠火神教了。
果然
看到他们主动暴露身份,唐灿的脸上却是一点都不吃惊的样子。
其实,在种下三昧真火后,唐灿便已经可以完全掌控这些人的生死了。
只要他的一个念头,三昧真火便会瞬间在他们的丹田当中引燃,倾刻间将他们化作灰烬。
而且,通过三昧真火的联系,唐灿可以大致感受到这些人的内心波动,以及他们修炼使用的功法。
就在刚刚帮助他们突破的时候,唐灿便锁定了这二人,内心的情绪波动复杂多变,并且修炼的功法都有正宗仙门的痕迹在。
“很好!你二人能改邪归正,本仙君自然会给你们机会。以后,在教中好好表现,多做贡献。自然有不尽的好处
只要是我火神教徒,但凡达到金丹大圆满后,本仙君当可保其百分百突破至元婴。”
唐灿点点头,对二人的投诚没有丝毫的意外,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如果他们今日没有这般表示的话,唐灿也许会考虑当众引燃三昧真火,用二人来杀鸡儆猴。
而现在的效果,却似乎有些演变成为了“千金买马骨”,顿时引得周围那些暗中观察的仙门金丹长老们都动心了起来。
“那二人可是安排在火神教内的密探啊!唐灿竟然就如此轻易的宽恕了他们?”
“只要投诚火神教,就能保证突破到元婴?这也太太诱惑人了啊!”
“我也是金丹大圆满,如果我现在露面投诚火神教,是否也能帮我突破?我的大限快到了,再不突破,没二十年好活了”
“这唐灿也许真是仙君转世了!否则哪来的如此大的本事投奔仙君,不丢人。”
“门中的那些元婴长老们,就知道压榨我等,成日里这些苦活和危险的活,都让我们去做,大把的资源却被他们霸占着。
不成元婴,哪怕是金丹大圆满,于门派当中哪有一点地位和尊严可言。
我再留在门中,恐怕至少还要上百年的贡献,才能凑够兑换增长元神力的宝物。
为何不投奔唐仙君,倾刻就能成就元婴啊!”
这些监视金陵的各仙门长老们,许多都蠢蠢欲动了起来,尤其是其中金丹七层以上的,金丹大圆满就更不用说了。
当即就有一人飞跃而出,仗剑下跪,虔诚道:“我乃五霞宗冯远征,金丹大圆满,愿意效忠仙君,归化火神教。还望仙君乞怜”
“咦?这么快就有上钩的了?不错!”
唐灿微微一笑,吐出一道三昧真火,说道:“大善!既是如此,吞下这朵三昧真火的火种,本仙君助尔元婴。”
那冯远征没有犹豫,立刻吞服下肚,然后就感受到三昧真火扎根丹田当中,元神力开始猛涨起来。
不到一刻种,他就感受到元神力破万,身体内的诸多感觉也到位,猛的大吼一声,金丹破裂,元婴出
“多谢仙君!今日我入元婴,当为仙君效死。”
冯远征大喜过望,立刻就再度下跪磕头表忠心起来。
由此,更是引发了陆续五名金丹修士的投奔,其中有两名是金丹大圆满境界,唐灿也是当场帮他们突破。
其他的三名也都在七层以上,吞服了唐灿给的火种后,也是满怀希望的投奔到了火神教中。
紧接着,唐灿又为教徒当中,那些达到了筑基大圆满的进行了突破,每个人补上大几百的元神力,很轻易的就帮助十几人突破到了金丹。
而在台下看到这一切的陈思沐,真的是惊掉了下巴。
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在唐灿还在台上给教徒们训话时,就迫不及待地纵身上去。
“夫君!妾身回来了。”
一声甜甜地“夫君”称呼,陈思沐也是动了心思的。
她就是故意要在这样的场合,挑明自己与唐灿的关系。
一来,是要坐实自己与唐灿的婚约,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为她广而告之。
二来,也是有投怀送抱和逼迫唐灿当众承认的意思。
果然,她这么一说,在场那些火神教徒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陈思沐的身上。
开什么玩笑!
这个女人敢这样称呼唐仙君,极有可能就是他们以后的主母,是他们百分百需要讨好和巴结的对象啊!
甚至,有不少刚晋升元婴修为的教徒们,发现陈思沐不过炼气修为的时候,都在考虑着,自己身上有没什么对她修炼有帮助的灵丹妙药了。
然而
对于陈思沐的这个举动,唐灿的内心却是非常反感,瞬间对她的印象变得更加糟糕了起来。
“看来,这个女人,是铁了心想要抱住我这棵大树不松手了?”
唐灿眯着眼睛,看着那冲自己微笑示好的陈思沐,却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陈大小姐不可乱言。本仙君不是你夫君!你也非我娘子。你我的确曾有婚约,但那婚约早已作废,我们现在并无丝毫的瓜葛。”
与陈思娣的鬼灵精和天真烂漫不同,陈思沐这种过于功利与目的性的嘴脸,让唐灿非常之不喜欢。
就好像那些富二代们一样,都不喜欢那些冲着他们的钱而扑上来投怀送抱的女人。
“夫君!你真要如此无情么?当日是因为你假装身死,我父才到唐府退婚的。这也是人之常情,没理由让我一个云英未嫁之身,为一个死人守一辈子活寡。
而听闻到夫君没死之后,我父便也第一时间回城中和夫君你商讨着,恢复婚约之事。
我于蓬莱仙门当中修炼,得闻夫君未死,更是第一时间下山出岛,希望能与夫君完成婚约,得享人伦”
似乎也料到唐灿会这么推脱,陈思沐一边柔弱地抹着眼泪,一边咬着嘴唇可怜巴巴地说着。
这些话,她不仅是说给唐灿听的,更是说给那些火神教徒和围观百姓们听的。
果然
百姓们闻言,也大都知道陈唐二家的婚约之事,都议论纷纷了起来。
“这也不能怪陈家,毕竟当时唐仙君都死了好几天。换我是陈家,也肯定要大张旗鼓的去退婚,否则以后闺女怎么嫁人?”
“陈知府也是大户人家,这么做符合礼法,没什么可挑剔的。如今唐仙君未死,自然这因死而废的婚约,当被恢复。”
“陈大小姐都已经拜师仙门,能为了唐仙君,毅然决然下山归来。这传出去,也不免是一段佳话啊!”
“别的不说,就陈大小姐的这一份痴情,就配得上我们的唐仙君了。”
“仙君!您就接受陈大小姐的情意吧!”
“对呀!有如此娇妻美眷,仙君就不要推辞了。”
“人家陈大小姐都将心意说得如此明白,仙君怎么忍心拒绝呢?”
唐灿也是有些醉了,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百姓们,一个劲的要撮合陈思沐和自己。
毕竟,在老百姓们看来,有这样漂亮又有家世身份的未婚妻送上门来,傻子才会不要呢!
更不用说,陈思沐的父亲是本城的知府,多少城中的豪门贵族,都想和陈知府攀亲呢!
“大姐是大坏蛋!太坏了,竟然想要用民意来逼迫唐灿哥哥承认这一份婚约”
陈思娣在一旁看着,急得攥紧了粉嫩的小拳头。
不过,唐灿的心意却是很坚决,如今的他可是转世仙君的名头,手下还有十多名元婴修士驱使,又岂会被陈思沐这三言两语给逼迫了呢?
他嗤笑了一声,再度挽拒道:“陈大小姐不用多言了。你我缘分已尽,自然不可强求。”
“夫君!你自然能如此无情?不管你愿意与否,我的心意已决。哪怕为奴为婢,妾身也要跟在你的身边。”
见唐灿如此坚决,陈思沐也是发了狠,这话语当中就是要狠狠赖上唐灿。
甚至都不惜说出了为奴为婢的话来,而这样却让围观的百姓们更是觉得唐灿有些不近人情不懂珍惜了。
可这样一来,唐灿的脸便彻底沉了下来,他冷笑一声,既然陈思沐如此死皮赖脸,他也无需给她留什么面子了。
“哼!”
一声冷哼,唐灿漂浮到了半空当中,浩大的声音响起,“陈思沐,是你怎会如此不识好歹才对!吾乃仙君转世,你一介凡胎,又如何能配得上本仙君?趁早死心罢了。
还在本仙君的面前玩心眼,想驱民意而让本仙君屈服?大胆!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