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的挣扎,没有任何的意义。
一缕剑意,直接斩碎了曲老的身体和五脏六腑。
不得已,曲老只能舍弃了自己的肉身,灵魂出窍,欲要逃离。
然而,那一缕剑意的威势根本没有消减,轻轻落下。
撕拉曲老的灵魂张牙舞爪的挣扎着,不停的嘶吼呐喊,没有一点儿办法。
“为什么”直到最后一刻,曲老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在了秦子墨的手中。
曲老的身体被斩成了粉碎,灵魂崩灭。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么的突兀,那么的让人感到恐惧和不可思议。
一只脚已经迈入极道境后期的曲老,就这么死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不敢置信。
更重要的是,众人根本没有发现秦子墨是怎么出手的,只是看到了秦子墨轻描淡写的指了一下曲老,然后一切都结束了。
气运结界都被秦子墨并指成剑点出的剑芒,捅破了一个口子。
并且,剑光涌向九重天,把天都斩出了一个空洞的旋涡。
“那绝对不是秦子墨的力量!”
玉箫公子还有一口气在,没有陷入昏厥,痴痴的望着秦子墨。
这个时候,秦子墨依然没有苏醒,陷入到了一个奇妙的境界,继续施展着最为简单却纯粹的剑术。
秦子墨再斩一剑,落向了众邪修的身上。
众邪修刚刚本以为曲老可以掌控一切,只要等到曲老遭到丹药的反噬暴毙了,那么他们便可争夺这里的利益。
可让众邪修想不到的是,一只脚迈入极道境后期的曲老,眨眼间便陨落了,一丝一毫的反抗能力都没有。
很显然,那并非是秦子墨的力量,而是另有其人。
到底是谁借用了秦子墨的身体,斩出了这么恐怖的一剑?
“跑!”
如今儒道大阵已经毁了,众邪修没有受到束缚,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他们现在没有了什么争抢宝血和媚骨之体的念头,只想跑到天涯海角,留得一命。
只要活着,以后便不怕争不到机缘。
活着的邪修朝着不同的方向跑了,遁入虚空,瞬间不见踪影。
秦子墨慢悠悠的斩出了一剑,双眼无神,眉心的那一点青光在微微的闪烁着。
唰轻飘飘的一剑,却蕴含了无上的道意。
噗嗤!噗嗤!剑意刺破了虚空,落到了每一个邪修的身上,洞穿其心脏,将其直接抹杀。
所有的邪修,没有一人可以逃离,全都死在了万里之外,身体炸裂而开,化为了血雾。
众人还以为这些邪修趁机逃离,以后必定会给年轻一辈的修士带来巨大的麻烦。
谁曾想下一刻,这些跑掉的邪修便死在了秦子墨的手中,没有一人可活。
咕噜一道道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在这压抑的气氛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梦里醉酒悟剑,并指轻点斩邪首。
秦子墨对于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完全沉寂在了这个虚幻的空间之中。
落仙剑真正主人传授剑道,只是为秦子墨指明了剑道之路,并没有将自己的道传给秦子墨。
因为真正的剑修,只有走自己的路,才能够登临巅峰,莫要留下了他人的影子。
哗秦子墨眉心处的那一点青光消散了。
秦子墨的双眼开始恢复了神智,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看了一眼被捅穿了结界和大世九重天,似乎想起了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
愣了一会儿,秦子墨立刻回神,赶忙走到了玉箫公子的身边,止住了玉箫公子流血的伤口。
然后,秦子墨取出了一枚丹药,将丹药凝练成了一滴滴灵液,滴在了玉箫公子那干裂的嘴唇上面。
一刻钟以后,有着秦子墨的相助,玉箫公子将丹药的力量炼化完毕了,总算是恢复了一些体力。
玉箫公子的筋骨都被打断了,幸亏他天赋过人,仅凭自己的意志力强撑住了,强行将筋骨重新接了起来。
玉箫公子现在没有力气说话,慢慢的恢复着伤势。
山谷内的众人终于是从惊愕中挣脱了出来,觉得秦子墨变得甚是陌生,不敢多问。
他们的心中纵然有万般的好奇,却也紧闭着嘴唇,憋住了欲要脱口而出的疑问。
倒是柳宁宇和秦子墨的关系莫逆,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上前问道:“刚刚你一剑斩了邪首,怎么如此厉害?”
最初的时候,秦子墨被打得毫无反抗之力,可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轻描淡写的一剑就将邪首曲老给抹杀了,可怕至极。
“传道。”
秦子墨抬头望着被捅破的云穹,沉声道。
“何人传道?”
柳宁宇再问。
这一次,秦子墨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传音给了柳宁宇:“落仙剑之主。”
咚隆!柳宁宇的心脏一颤。
问到了这里,柳宁宇闭嘴了。
此事重大,柳宁宇不可能告诉给其他人。
过了一会儿,也有一些不懂分寸的家伙上前询问秦子。
对此,秦子墨一律都是默不作声。
秦子墨可以无条件的相信柳宁宇,却不能够毫无保留的告诉其余的人。
见秦子墨不愿多言,众人讪讪然的退到了一旁。
经此一事,结界内的大部分邪修都被镇杀了,危机已散。
只要稍微小心点儿,应该不会碰到其他的邪修了。
因而,一些苟活下来的年轻修士没有跟秦子墨等人打个招呼,便直接远遁而去。
这些人明明就是靠着秦子墨才活了下来,没有受到邪修的迫害,如今连感谢都没有,人心凉薄。
“秦公子,你没有受伤吧!”
倒是雪殿圣女心如玲珑,知道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只是询问秦子墨的身体状况。
“我没事,多谢圣女关心。”
秦子墨笑着回了一句,脑子里一直都是那朴素无华的剑术。
数个时辰以后,玉箫公子睁开了双眼,全身酸痛难忍,忍不住发出了一道闷哼声。
这一次为了镇压邪修,玉箫公子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差点儿都死在邪修的手中了。
好在他命不该绝,挺了过来:“秦公子,我与你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