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借助土遁来到千手族地时,他的影分身正和自来也、大蛇丸等人坐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大厅,许多有名有姓的忍族族长也全部聚集在这里,每个人都身穿代表肃穆的黑色西服。
渡边前天和斑一战,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战成名,或许有外界的忍村势力对渡边的战绩怀有质疑,认为他只是木叶推出来混淆耳目的存在,但木叶的这些忍族族长都无比清楚,渡边的战绩绝对货真价实,没有掺杂半点水分。
因此不少忍族族长都趁机过来和渡边的影分身套近乎,想和他混个脸熟,影分身一副重伤初愈的模样,拒绝了各族族长的示好行为。
“今天是水户前辈的葬礼,你们这副热情洋溢的模样算怎么回事?”
渡边叹口气,暗中给影分身下达指令,让其前往大厅外面方便,一来一回间就在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将影分身取而代之。
纲手没有在大厅,渡边觉得她此时应该和千手一族的长老们在一起,先前影分身由于害怕被人识破的缘故,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大厅里,渡边现在本体过来了,举动出格一些也无妨,迈步前往大厅内部的宅院。
把守内宅的千手族人看了他一眼,并未阻拦,侧身放他过去。
渡边循着哭声走到一座祠堂门口,见绳树正跪在一口黑棺前嚎啕流泪,纲手也和他并肩跪着,虽然没有在哭,但脸色憔悴极了,不断安抚着弟弟,一众千手族人站在旁边,尽皆神色沉痛状。
“渡边,你伤势康复了?”
有千手长老认出渡边,对他惊讶问道,纲手等人听到动静纷纷回头看去。
“是的,康复了。”
渡边点点头,对上纲手疲倦的目光,走进祠堂。
“我过来的匆忙,有没有衣服可以借我一套?”
“有,这套给你。”
千手长老连忙递给他一套黑色西装,
长老们心知肚明,渡边百分之百会成为千手一族的女婿,水户还在世时对他无比看重,不仅将他推上暗部部长的位置,甚至还想把九尾交给他封印,因此他和其他外人不同,完全有资格来祠堂近距离祭悼水户遗体。
渡边直接将西服重叠穿上,走到黑棺前深深鞠躬参拜。
水户满脸安详躺在的棺材中,嘴角甚至带着浅笑,容颜不再青春貌美,而是长满皱纹。
“奶奶!我不要你死啊,呜呜呜……”
绳树的哭声撕心裂肺,哪怕纲手等人再怎么劝他也无济于事。
他自从有记忆以来,亲人就只有奶奶和姐姐两个,如今奶奶一死,他就只剩下姐姐一个亲人。
可是姐姐早晚要嫁人的,连姐夫都给他找好了,人生这条路终究没有人能永远陪着他,想到这,绳树哭的愈发伤心。
“绳树,时间不能再拖了,水户大人需要下葬,很多人都在外面等着。”千手大长老上前劝说道。
绳树难过归难过,但也明事理,深知奶奶被安葬是头等大事,不再继续任性的哭下去了,给众人让开位置。
黑棺被抬起,前往木叶埋葬英烈的墓园。
大厅里的众忍族成员闻风而动,统统在黑棺后面排成长龙。
等黑棺队伍抵达墓园时,无数木叶村民都已经自发性聚集在那里等待,远远望去乌泱泱一大堆,全部专程来为水户送行。
日斩亲自主持水户的葬礼,与小春、门炎、治里三人站在高台上,诵念水户的悼词,一段悼词还没念完,人群中便响起一片抽泣更咽的声音。
“老师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也和日斩他们主持葬礼?”
渡边颇为意外,见治里浑身黑衣,庄严且又肃穆,宛如一座神圣不可亵渎冰山,与不久前医院病床上的香艳景象截然不同。
水户的葬礼,不应该是由木叶的高层长老主持吗?
渡边总觉得高台上少了谁,一时半会儿没能想起来,忽然他感受到一束阴冷的视线,转头循着源头看去。
数十米之外,一位浑身被绷带缠绕的男人正直勾勾盯着他,见渡边注意到他也不在意,抬头又将视线望向高台上的黑棺。
“他是团藏?”
渡边终于想起高台上少了哪位长老,是团藏,多出来的治里把他取而代之了。
虽然男人的脸完全被绷带遮蔽,但渡边根据体型以及目光,确定他就是团藏无疑。
“团藏怎么变成这样了?”
“以前的他只是半边身体缠绕绷带,现在全身都缠满了,似乎受到非常严重的伤势,可那天和宇智波斑决战的时候他并没有出多少力啊。”
渡边想不明白,完全不知团藏之所以沦落到这步田地、被革除出高层长老,全是拜他所赐。
哀悼结束,黑棺被埋入柱间的墓穴中,与他合葬。
人群中更咽的声音更密集了。
“奶奶,呜呜呜……”
绳树的嗓子已经哭哑了。
渡边看一眼旁边哭成泪人的两姐弟,再看向墓园中簌簌飘落的树叶,缓缓开口道:“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
纲手和绳树一怔,转头望向他。
“水户前辈是真正践行了火之意志的人,值得所有人敬佩。”渡边继续说。
“绳树,你将来想不想成为水户前辈以及你爷爷那样伟大的英雄?”
“我……我想!”绳树毫不犹豫道。
“那你应该尽快振作起来,而不是一直沉浸在悲伤当中,每一个英雄都是无法被击垮的强者,水户前辈一定也是那样子希望你。”渡边说。
“从明天开始,我来指导你修行,不要再跟着大蛇丸了。”
“好!”
绳树用力咬紧嘴唇,尽管脸上依然涕泪横流,可他的眼中多出了此前所没有的坚定光芒,那股光芒无法被磨灭。
看着坚强起来的弟弟,纲手心中微微一松,感到温暖与慰藉。
这时,一只灼热的大手把她的手掌包裹住。
纲手转过头,渡边满脸认真与她对视,那一刻,虽然渡边什么都没说,但纲手读懂了他的眼神:
“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