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或许有些过分，但如果真是那个年代，且这么真挚的感情，又怎么会结婚生子？”
“而且，看你们的年纪，他结婚生子的年纪应该不超过三十岁吧？”
“一辈子都没走出来、恋恋不忘？我看他走出来的很快啊。”
“或者说，其实你们爷爷根本不是什么正直的好男人，他心里一直想着李芳，但却还是结婚生子了，这对你们奶奶公平吗？”
这···
这些弹幕，突如其来。
故事刚刚‘结束’，就来了一大片。
关咲咲慌了，这是要翻车？
虽然她打心底里觉得，夏家辉老爷子应该不是那种人，可这又如何解释？一时间，她六神无主，不由看向林牱。
后者却是对她轻笑道：“无妨，你问便是。”
“···”
“那我真问了？”
林牱点头。
见状，关咲咲咬着红唇，深吸一口气：“抱歉，打扰一下，现在直播间里有上千名观众。”
“但是一部分人提出了质疑，他们说···”
听完这些尖锐的问题，夏芳却很平静，只是嗤笑一声。
“我就知道。”
“但我爷爷，可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
镜头中，夏芳在一个红绿灯前停车，回过头来，目光清澈、一字一顿道：“他这一生，一直都是一个人。”
“他没结过婚，没有过子女。”
“刚才，林先生问说我们长得不太像，还记得吗？”
“那是因为，我们都是爷爷领养的子女，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当然不像。”
“或许你们仍然不信，但我甚至可以拿户口本给你们看。”
“还有。”
“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在编故事，我没那么不值钱。”
绿灯亮起。
夏芳不再多说，一脚油门，一路向东。
“你们的确有些过分了。”
关咲咲将镜头对着自己，沉声道：“可以怀疑甚至是质疑，但说话却不要那么尖锐，句句带刺，有什么意义吗？”
“如果下次再这样，我就请你们出去了。”
“何况，我说过，我们只玩真实。”
她表情紧绷，但心里，却是为夏家辉老爷子刻骨铭心的爱感到惆怅，还有不值。
他明明已经想到了，李芳很可能只是出于感激，弄混了感激与爱的界限。
也为此，足足等了三年。
却没想到，就在他万般坚持之后，终于满心欢喜的以为可以修成正果时，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原来是领养的，我说怎么不太像。”
此刻，林牱伸了伸懒腰，道：“那么，接下来我来指路，一公里后上高速。”
“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姐弟想要的结果，今天就能得到答案。”
“好。”夏芳应下。
夏海洋再度恢复沉默，只是捧着盒子，轻轻抚摸。
直播间内，却开始热闹。
“噗！”
“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我也想说。”
“先不说故事的真假，就算故事是真的，人家真的想找你求助，你就这样随手指路？”
“我上我也行，瞎指路谁不会？”
“玄学、算命之流，本就是骗术，全都是假的，但你假的过分了。”
“其他骗子好歹装装样子，你这是连演都不演了啊，好歹摇个花手、烧个黄纸、扔两个铜钱吧？”
“就是！”
“一眼假！”
“没意思。”
瞧着这些弹幕，关咲咲瞬间气鼓鼓的嘟起了嘴，如果一个胀气的包子。
质疑林牱、说林牱是骗子？这让她感觉比自己被人骂了还要难受。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
“既然你们都说了，那些骗子才要装模作样的‘做法’，那为什么真的就不能就是这么简单？”
“你们听说过看相吗？嗯？”
“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玄学、算命吗？”
她当即开口互怼。
不少观众却不买账，其中一人格外嚣张，更是连发数条弹幕挑衅。
不信鬼神：“装的跟真的似的。”
“你算个锤子的命你算命。”
“官方都说是假的了，怎么，你要跟官方对着干、还是想打官方的脸？”
“摆明了演戏，还装什么啊？真要能算，来给大爷我看看？还面相，我就在这儿，你们敢吗？”
“不敢？呸，垃圾，骗子！”
关咲咲怒极：“你？！”
“不急。”
林牱也看到了这些弹幕，非但不恼，反而笑了。
“等的就是你这种人，来的正好。”他暗道一声，随即对关咲咲道：“跟这位不信鬼神连麦吧，我给他看看面相。”
“放心吧，不要钱，就单纯的看看，准与不准，一试便知。”
他心里，却想了不少。
“一千多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只要展现出不凡，也足以吸引不少人了，用一次仙力，也不亏。”
关咲咲原本还有些生气与担心，但听到林牱的心声之后，却立刻淡定下来。
只是，丢这个ID为‘不信鬼神’的水友依旧很不爽。
“不信鬼神，你听到了吧？连麦、敢吗？”
不信鬼神：“有什么不敢的？但是我先说好，你随便算，我可不给钱。”
“好。”
林牱自然不会执着于钱财，他本来也没想靠这次算命赚钱。
不信鬼神：“那就连！我还真不信这一套，直播间的观众们都看着啊。”
很快，连麦成功，画面一分为二，右边变成了‘不信鬼神’。
不信鬼神是一个中年男子，西装革履，现在正坐在办公室，背后的书架上拜访的物件，足以说明其身家不低。
“来，算吧。”
“我倒要看看你能算出什么来。”
他一脸讥笑：“什么年代了，还算命？”
林牱还没开口，观众们却都兴奋极了。
“这就开始打假了？”
“不会又是剧本吧？”
“有可能。”
“管他呢，哪怕是装逼打脸的龙王剧情，只要够精彩，有没有剧本有怎样？”
“说的好~哈哈哈，看看看。”
不信鬼神：“算啊，你怎么还不算？”
林牱眨眼，动用仙力，神不知鬼不觉便将这位‘不信鬼神’的一切，都算的清清楚楚。
连他有几根毛都算出来了。
但也正因如此，他的脸色，突然变的十分古怪，这···好像不能播了吧？
好家伙，居然有这种事？甚至我都不需要怕他死不承认了，这这这~
“这位水友。”
“你的头上，有点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