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约在古蜀国开明王朝九世之时,为国君将之都城,由广都之地,迁于此,遂又城池出现。
及至东周慎王时期,秦国兼并了蜀国,于是设立蜀郡于成都。
自此,成都多半都是蜀郡的郡治所在。
要说成都周边发生过的大事,秦昭襄王时,蜀郡太守李冰,建设著名的都江堰水利设施,造福本地百姓,是为世之称赞。
除此外,在秦末汉初之时,因之不断发展,成都便渐渐的取代了关中大地,被誉为“天府”!
刘釜从德阳丰安出发,沿途经过广汉,再过平阳乡,后到绵竹,过新都,一路花费有一个半月的时间,沿途得见著名的都江堰水利工程,最终赶在七月末的尾巴上,到达了成都。
途中,他便向在成都的族兄刘杉,好友张松,以及景氏族人告知抵达的时限。
只是当他真正到达成都城外时,发现来迎接的人,要比想象中的多。而且,身份地位,还都不低。
“季安,这边!”
最先听到的是张松的熟悉嗓门。
“子乔,一别两载,吾心甚念。今之一见,釜心中大慰!”
刘釜下马,向之见礼,执手相谈。
然后,望向了张松身边二人。
他于绵竹时,就收到了消息。
张松又二友,一为法正,一为孟达。二人早在一月前,就到了成都。
可惜益州的官吏对这两人并未给予太大重视,甚至张松亲自运作,让益州牧刘璋见了法正孟达二人一次,但最终,法正和孟达被授予的仅是郡府小吏。
现实和想象差别不大,即便张松为之抱不平,也无可奈何。好在法正孟达二人的状态调整不错。
如法正之言,于郡府为小吏,正好可清闲一二。
这不,今日得刘釜将抵成都,法正孟达二人稍作请示便获得假期,反倒是张松废了好大的力气,方忙里抽身。
刘釜努力把脸色放的柔和一些,向法正和孟达,各一揖,继而道:“想必,君二人,就是子乔常提的法君和孟君二人吧!
釜久仰大名,恨不得早见之!”
法正好生的打量了一番刘釜,刘釜的气魄,外有那颇耐看的面孔,让人心生亲密之感。
尤其眼前之人的名声,外有所做之事,也让之敬佩,遂回礼一揖道:“刘君之大名,正才是久仰已久,今于成都,能得见之,实乃运气!”
孟达于一旁也是回礼一揖,接着法正的话头,笑道:“吾等在三辅就闻刘君之名,这次虽在蜀地无所大作为,但若是回了三辅,也能吹嘘一番!”
孟达快人快语,听在刘釜心里,却是一动。
法正孟达二人,初来益州为吏,当时碰壁了。
四人就在大道上聊了会。
张松几人趁机拜见了阿姊刘妍,如张松法正者,还从身上的饰品中,各拿出几样,以赠给小外甥女,另有常智常勇两个外甥。
忽见一刻有“循”字的马车,于数十个护卫的护送下,不断逼近,四人正打算让过过道,却听车马上,另有声音传下。
“可是阿釜当面!”
一个和族伯刘升,有七分像的青年,由马车而下,出言问道。
刘釜已知晓此人之事,当为同他时常书信,汇报成都情况的族兄刘杉。
“族兄,正是釜在此,劳族兄也出城相迎了!”
刘釜忙一揖。
他的目光在面前的车上扫了一眼。
刘杉向之挤了挤眼,向车内刘妍一礼后,向张松等人笑了笑,然后拉着刘釜来到车前。
与此同时,车内另一个青年也主动下车了。
此人气象不凡,年纪也不过弱冠。
目光在面前几人中扫过,最终落在了刘杉手牵的刘釜脸上。
刘杉出言道:“这位便是使君长子,循公子!”
果真是刘循!
这是在听了族兄的赞美,又向刘璋推荐自己后,打算礼贤下士吗?
刘釜一礼道:“竟是循公子当面,釜有礼了!釜当谢过循公子之相荐!”
刘循和颜悦色的行礼道:“季安何以如此见外,汝为吾蜀地俊杰,才华自是不能埋没!
这样吧,今日吾见季安有友相待,明日吾再于府上宴请如何!”
刘釜颔首道:“釜初来乍到,但就有劳循公子了!”
见刘釜如此畅快的答应,刘循心也高兴,点头道:“那就明日再见!”
说完向远处的张松法正等人拱了拱手,后即上了马车。
族兄刘杉这个引路人主动留下,刘釜趁机把刘杉介绍给了张松等人。
注意到方才刘循的车马,已得张松介绍的法正,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刘釜,道:“未有想到,君与循公子竟如此相熟。传闻中,循公子愿拉下身段相交者,可是寥寥无几。”
张松看了眼旁侧的刘杉,打断道:“孝直可是见怪了,循公子大概也是如吾等一般,闻得季安之名。
若有机会,季安与循公子相熟,当需为吾等引荐一二。”
孟达摸着下巴的胡子,再次插话道:“子度所言甚对,那刘使君上次相见吾与孝直,看着和和气气,但一转眼,其之下吏,就把吾等打发到郡府为小吏,属实让人生气。”
这看来,如他所料,刘璋暂时压根没把法正孟达二人以重视。
刘釜苦笑道:“诸友实在高看吾了,吾与循公子也是第一次见面了,不过以后有机会,釜会尽力而为。
釜之内心,是非常期待能一直的与诸君共事恶!
不说了,吾等还是快快入城罢,否则天都快黑了!”
族兄刘杉亦在一旁道:“诚该一同入城,诸位都为季安之友,便是吾之友,吾于城中于布好酒宴,诸君当一醉方休。
其他诸事,宴中说也不迟!”
刘杉和孟达的性格相似,都是自来熟的那种。
几人步行,随同马车打算入城。
就在城门处,刘釜又遇到了一伙等待的人。
为首者,他有印象,正乃景氏的仆人,有几次往安夷的书信,就是他由滇池捎过来的。
此人面色焦急,见刘釜,忙一拜道:
“刘君,小人终于等到您了!
得闻您上次书信言之会从北来而入,家中主人便让与此等候,幸好没有错过。
而今家中老主人病重,还请您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