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 我只是看看

羽田浩司案之所以扑朔迷离,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不确定组织的目标是谁。

羽田浩司的房间凌乱不堪,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凶手在找什么东西,顺着这个思路看,服用aptx-4869遇害的羽田浩司似乎就是组织的目标。

但另一方面,阿曼达·休斯本身就是个传奇人物,和许多情报机构存在很深的联系。她遇害的现场虽然平凡,但那才是组织一贯的作风。这样看,羽田浩司更像是被牵连进去的普通人。

信繁更倾向于后者,不过他也知道对于朗姆和boss的行为不能以常人的心态揣度,这两种可能性都有。

“喂,浅野灰原哀。”柯南唤道,“你到底多大年纪?”

“嗯?”

“羽田浩司是十七年吃着你研制的药物遇害的,一岁小孩子应该是做不到的吧?”

灰原哀危险地眯起眼睛:“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今年十八岁。aptx最早是我父母的研究成果,我只是找到了他们留下的资料,重新研制了aptx-4869。”

柯南讪笑着移开目光。

信繁将这个记录了羽田浩司案的网站前前后后浏览了一遍,又找到源码程序,他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串数字上,陷入沉思。

“怎么了?”柯南问。

信繁指着那串数字说:“这是网站建立的日期,跟优作先生收到那封请求调查羽田浩司案的信件几乎发生在同一时间。”

柯南严肃道:“难道建立网站和给我爸爸寄信的是同一个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

“喂,浅野先生,你们公安应该是可以根据这封信追查寄信人的吧?”

信繁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想不到吗?信是被人丢进邮筒寄出的,用的邮票也不是限量版,只能查到这封信是从杯户町寄往米花町。”

“这么说,这个寄信人很有可能就在我们身边?”

杯户町和米花町很近,他完全可以坐车前往杯户町寄信。

“哦,对了。”信繁将早上服部平次电话里说的和毛利小五郎收到信件的事情通通告诉柯南。

他虽然没有打开毛利小五郎的信,但基本上可以复述服部平次那封信的内容。

听完信繁的复述,柯南皱起眉头:“服部的信和我爸爸收到的那封信措辞完全不同,而且用的信封也不一样。”

“但是毛利先生和服部的信封是相同的,或许里面的内容也大同小异。”信繁道,“看来对于寄信人来说,工藤优作先生是一个与其他侦探都不一样的人。”

“难道是因为只有我父亲是小说家?”柯南推测。

“或者你父亲知道十七年前的内情也说不定。”灰原哀在旁边暗戳戳地说。

柯南微微皱眉:“如果他真的知情,一定会告诉我。既然他没有说,我相信他。”

灰原哀摊手:“好吧。”

虽然这么说,信繁和灰原哀脸上却都写着大大的不信任。这让柯南内心也产生了轻微的动摇。

应该不至于……吧?

柯南连忙转移话题:“还有一点我比较在意。”

“什么?”

“羽田浩司房间里到处都散乱着印有juke这家酒店名称的杯盘碎片,似乎遇害前羽田浩司刚叫了红茶和蛋糕的客房服务。但只有一个玻璃镜子上面的字母不是juke。”柯南找到镜子的照片,将它放大,“因为玻璃碎裂了,留下的字母是pton。”

“上面的字母应该是putonascara涂上睫毛膏。”灰原哀解释说,“那个时候有一家睫毛膏厂家推出了购买睫毛膏赠送化妆镜的活动,我姐姐有一块同样的镜子,那是我妈妈留下的遗物。”

“可是为什么这面镜子会出现在羽田浩司的房间里?”

“是阿曼达留下的吧。”信繁猜测,“警方不是在羽田浩司房间的门把手和杯碟上发现了阿曼达·休斯的指纹吗,也许羽田浩司叫客房服务就是为了招待阿曼达。”

“当然也有可能是组织成员或者浅香留下的。”灰原哀耸肩,“毕竟没有人知道浅香的真实性别。”

忽然,玄关的屏幕亮了起来,阿笠博士慈善的大脸出现在屏幕中:“浅野先生,是我。”

不知道信繁操作了什么,他不用起身开门,大门却已经自动打开了。

阿笠博士换上拖鞋,朝客厅走来。

“怎么了?”信繁问。

阿笠博士回答:“目暮警官拜托我去命案现场做说明,我临走时看到你的车停在院子里,知道你在家,就想着过来跟你说一声。”

毕竟浅野信繁算是阿笠博士目前的直接负责人,既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同时又监视他的行为。

信繁颔首,随口问:“什么案子,怎么还需要您做说明?”

“是今早在奥穗町发生的命案,那名被害人攥着我发明的剪刀,而且还是在这个状态下死的,目暮警官希望我能就那把剪刀做个说明。”阿笠博士无奈道,“其实那把剪刀很普通,也没有录音或者录像的功能,大概目暮警官不放心吧。”

“攥着剪刀去世?”柯南连忙将网站翻到某一页,“羽田浩司死前好像也攥着剪刀,啊,找到了。”

羽田浩司的右手留下的痕迹表明他在死前曾紧紧攥着剪刀,警方推测他拿剪刀是为了和凶手搏斗,这一点也能用他身上的防御性伤痕解释。

信繁对这个案件没有多少印象,但他看着羽田浩司右手的照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既然如此,阿笠博士,”信繁对阿笠博士说,“能让我跟您一同去案发现场吗?”

阿笠博士微愣:“当然可以。”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浅野信繁跟他一起去命案现场也是职责所在。

但是——

“我也要去。”柯南笃定道。

灰原哀也平静地说:“和十七年前相似的现场啊,真是难以让人没有兴趣一探究竟呢。”

灰原哀这个双重否定句用得十分熟练。

“啊?”阿笠博士为难不已,“我只是受命为警方做说明,浅野先生是侦探也就算了,你们两个孩子凑什么热闹?”

灰原哀老成地拍了拍阿笠博士的肩膀:“放心吧,我们只是去看看,不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