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8章 琴酒的噩梦27

琴酒冷漠地瞥了波本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他估计梅斯卡尔刚才在天台上应该没听到波本的那番嚣张发言。何况这种暗地里的复仇就是要暗中做才过瘾,什么都放在明面上只会如梅斯卡尔说的那样,没品!

“你们怎么招惹到公安了?”琴酒问,“我看公安对你们几乎是不遗余力的追捕。”

接到梅斯卡尔那通一句话没说就挂断的电话后,琴酒立刻让伏特加调查了今天东京发生的大小事,很快他就注意到公安不同寻常的追捕行动,这才能及时赶来援助。

只是没想到波本也在。

“不是我。”信繁用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冷眼神扫向降谷零,“这件事你应该好好问问波本。”

嗯?波本惹的麻烦?

虽然在琴酒面前要演戏,但降谷零和信繁的默契还在,他立刻会意道:“啊,是。我调查到黑田兵卫的真实身份是公安的里理事官,追查时不慎被他发现。然后又……”

他没说下去,没什么城府的基安蒂立刻接话:“然后就把梅斯卡尔也牵扯进来了?哈哈哈,梅斯卡尔,你的运气还真是不怎么样!”

“比你稍微好一点。”信繁谦虚地说,“至少枪法挺准的。”

基安蒂:“!!!”

“冷静,在这里动手你会被打成筛子的。”科恩的脸上没有多少情绪,一本正经地警告基安蒂。

琴酒如信繁所料的接受了波本的解释。

虽然不知道波本怎么把梅斯卡尔牵扯进来的,不过他们在音乐教室共事了这么久,知道互相的身份很正常,调查被目标发现进而引起全城追捕也很合理。

就是……波本的业务能力有待提高。琴酒认为自己可以找个机会向朗姆告上一状,就算不能把波本当卧底处理掉,也能影响他在朗姆那里的地位,让朗姆自断臂膀。

乘坐武装直升机撤离后,信繁写了一份报告上传到组织内网上,主要内容是他从黑田兵卫那里获取的情报。毕竟众目睽睽之下,他在天台上跟黑田兵卫聊了那么久,傻子都知道他得知了一些事情。

这份情报是关于公安的,模棱两可中真假掺半。就算有问题那也是黑田兵卫太狡猾,反正信繁不承认是他的锅。

从组织这边信繁了解到,朗姆是黑田兵卫的负责人。

对,没错,又是那个朗姆。

对于黑田兵卫的死亡,朗姆表达了他的赞赏。黑田兵卫已经脱离控制很多年,因为有公安身份做掩护,组织一时拿他没办法,就搁置到了现在。

黑田兵卫死后,公安也恢复了正常的秩序。黑田兵卫到底还是希望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继续潜伏的,在公安内部早就给追捕行动披上了合理的外衣,也没有暴露他们的身份。

最终,黑田兵卫的死判断为自杀,以在行动中牺牲为由,被公安授予极高的荣誉。不过他孑然一身,无亲无故,这份荣誉也没人能享用了。

就是信繁看着墓碑上写的字,脸色很黑。

“浅野先生!”风见裕也之前被迷晕关在审讯室里,昨天下午才醒过来,见到信繁后,他显得非常激动,“前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连……也牺牲了?您和降谷先生没事吧!”

“没事。”信繁欣慰地拍了拍风见裕也的肩膀,“我们命硬。”

风见裕也来的时候特意带了一束菊花,他将花束献在黑田兵卫的墓前,长长叹气:“黑田先生没有家人,连葬礼都没办,匆匆就下葬了。四年前那位长官出事的时候,至少还有降谷先生……”

“不要把他们相提并论。”降谷零的声音响起。

风见裕也连忙闻声看去,只见他刚刚从其他地方过来,手里还拉着一方石碑,上面写人名的地方被利器划花了。

“降谷先生。”风见裕也立正行礼。

降谷零轻轻点头:“你回去吧,我跟浅野先生还有事情要做。”

“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

“对了。”降谷零捡起墓碑前的鲜花,丢给风见裕也,“带上你的花赶紧走。”

风见裕也很懵逼,莫名其妙地离开了墓园。

信繁见状笑了起来:“人都死了,没必要吝啬一束花吧?”

降谷零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之前是谁恨不得亲手杀死他的?我不想让他享受任何死后的尊荣,不应该吗?”

“那你就找个机会把他的坟挖了吧。”信繁无奈地摇摇头,背着手走向出口。

“我会的。”降谷零坚定地说。

见信繁走远,他连忙跟了过去:“听说松田醒了,你要去探望他吗?”

信繁侧头询问:“他在哪里?”

“鬼冢教官找的私人医院,接触他的医护都查过背景了,很干净。”降谷零与他并排行走,嗤道,“黑田兵卫多少做了件好事,他给松田安排了假死,组织那边已经停止寻找库拉索了。”

“我到现在依然不能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

黑田兵卫作为组织的NOC,这些年在公安的工作一直都很完美,如果不是松田阵平的事情,信繁根本不会怀疑他。虽说黑田兵卫自述因为乌丸莲耶玷污了他的志向,所以要摧毁组织,可还是有很多地方解释不通。

“他就是个疯子。”降谷零叹气,“还好我们保下了松田。”

他们驱车前往鬼冢八藏提供的地址,在VIP病房中见到了正在和诸伏高明聊天的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的精神状态比那天好了许多,看到他们,他也非常熟络地打了招呼:“好久不见啊,景光。好久不见,金发混蛋!”

信繁失笑:“你就这么确定我是诸伏景光?”

“废话,能对我说那种话的,除了你再没有其他人了!”

诸伏高明起身,对信繁道:“他的午饭应该好了,我去拿,你们慢慢聊。”

信繁感激地朝兄长点头示意,目送他离开病房并关上了房门。

不必他们问,松田阵平自己就把他们关心的事情倒出来了:“医生说我的大脑受损严重,记忆缺失的问题还没有彻底恢复。过去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最近四年的经历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