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3章 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哦

“看样子你已经有计划了。”贝尔摩德赞叹道,“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琴酒。那么,我就期待你的行动咯!”

琴酒嘴里叼着烟,烟雾缭绕中,他将情绪遮掩得很好,哪怕与他近在咫尺的伏特加也完全看不透大哥心里所想。

但是……

“大哥!”伏特加忽然急匆匆地呼唤,“海滩周围突然来了几辆车,他们是什么人?”

琴酒闻声顺着伏特加所指的方向看去——

在漆黑的夜色中,几辆纯黑的商务车停靠在码头附近。从车上下来了十来个西装革履的成年人,看他们的步态就知道这些家伙穿着防弹背心。

琴酒神色一凛,冷声道:“通知梅斯卡尔……”

伏特加打开通讯耳机,静静地等待着大哥的进一步指示。

然而他最终等来的却是一句:“不用了,他如果连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也就不配用梅斯卡尔这个代号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吗?”

琴酒斜了伏特加一眼,伏特加立刻闭嘴。

大哥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琴酒见状冰冷地扯了扯嘴角,今天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检测合作伙伴业务能力的机会。不论梅斯卡尔能否脱身,对于他而言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丢下梅斯卡尔不管。组织不会因为一两次失误就放弃梅斯卡尔这种高层。

此时,信繁刚刚抵达他和寺田觉约好的地点,他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码头附近的海滩正在举行烧烤派对,参加派对的都是年轻人,在五彩斑斓的球形旋转灯下疯狂地扭动着身躯。

舞池旁边是烤架,年轻的男女们三五围坐在烤架旁,一边喝鸡尾酒,一边吃着刚刚烤好的鸡肉串,时不时还会用尖叫回应热辣的舞池。

为了使自己的形象更贴合派对嗨翻天的气氛,信繁特意把外套的扣子解开,扁起袖口,再将头发弄得潇洒一点,妥妥就是一个出来找乐子的年轻人了。

“帅哥,想喝点什么?”女招待走到信繁身边,冲他抛了个媚眼。

“威士忌就可以。”信繁的视线在她的身上略微停留了几秒钟,笑得意味深长。

女招待见状又将领口压低了一些,她凑近信繁耳边,轻声说:“三千就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哦~”

信繁的笑意加深,他伸手揽过女招待柔弱无骨的腰肢,另一只手顺势掠走了女招待喝了一半的鸡尾酒。

“哎呀,那是人家的……”女招待看着信繁的嘴唇覆上自己的唇印,立刻咯咯笑了起来,“这么迫不及待的吗?可是我的工作还没有结束。”

信繁淡定地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他的眼神却透过眼镜折射的灯光,落向角落里独自抽烟的陌生身影。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时不时就会看一眼手表。

寺田觉终于抽完了那根烟,他将烟蒂随意丢弃在地上,用鞋底捻灭烟头的火光。

“帅哥?”女招待转了一圈,与信繁面对面。

信繁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开自己:“我去给你拿一杯威士忌,在这里等我,好吗?”

“嗯,我等你。”女招待突然愣了愣,“等等,那个是我的杯子……”

见信繁已经走远,她无奈后退半步,倚靠在休息区帐篷的杆子上,认真地注视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啧啧,她一向自认阅人无数,这还是第一次反被客人撩到。

只能说男人英俊的外表和迷人的魅力真是万能牌~

信繁晃进热舞的人群,一直投注在他后背的那股炙热的视线随之消失。他这才一脸嫌弃地抹掉了粘在嘴唇上的口红印,又把之前那枚玻璃杯敲碎装进里面的口袋。

接下来,按照正常的程序,他会装作迷路的样子,慢慢靠近目标,完成交易。但是今天,信繁决定更谨慎一些,多观察几分钟再做决定。

在此期间,信繁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寺田觉身上。

“pia”的一声,一个人走着走着突然倒到了寺田觉身前,把寺田觉吓了一跳。

“喂,是我!”醉汉见寺田觉没有搀扶他的意思,立刻大声嚷嚷道,“我要的东西呢?”

寺田觉愣了愣,皱眉望着地上的人。

信繁隔着舞池都能看明白他的唇语:“你就是跟我接头的人?”

“接头,什么接头?姑且算吧,快把我要的东西拿出来啊混蛋!”

看来寺田觉是把这个醉汉当成他了。

信繁决定按兵不动。

事实证明跟醉酒的人是讲不清道理的,寺田觉又与地上那人周旋了几分钟,到最后他甚至开始怀疑眼前之人真的只是一个说胡话的醉汉罢了。

就在这时,信繁的耳朵忽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区别于音乐、歌唱、尖叫、风和海浪的声音。

他默不作声地离开舞池,端着酒杯在原来的位置找到了等他的女招待。

“哎呀呀,你终于回来了。”女招待照例向他露出自己最美好的姿态,“我还以为你跟某些臭男人一样,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呢。”

信繁笑了笑,将威士忌递给她:“今夜才刚刚开始,我现在走岂不是太亏了吗?”

话音刚落,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突然冲进派对会场,将两个出口牢牢控制住。

派对顿时乱成一团。

信繁将女招待护在自己身后,冷眼望向那些人。

“真是的,”女招待撇了撇嘴,“这些黑社会又要来砸场子了。”

黑社会?信繁与她的判断恰恰相反。

正如他的预料,那些人控制住所有人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寺田觉身边。其中两人直接上前将本就瘫软无力的醉汉钳制住,给他戴上了金属手铐。

“喂,你们干什么?”喝得醉醺醺的派对主办人叫嚷着质问。

下一秒,一张证件就拍到了他的脸上。

主办人接过证件一看,酒顿时醒了大半:“警、警察厅??”

“诶?”女招待极轻地讶异道,“居然是警察,这些警察打扮得也太可怕了。”

信繁猜测:“大概是穿便衣的刑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