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就是国会议员八千草熏?!”毛利小五郎震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是啊。”
“可是她还那么年轻,我以为议员应该都是老太婆才对。”
“因为八千议员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议员,而且还是目前日本最年轻的女性政客。”
跟着八千草熏,信繁和毛利小五郎终于找到了礼堂。只不过八千草熏和身边人直接被校方邀请去了休息室,而信繁他们的目标则是礼堂大厅。
这座新修建的礼堂坐落在操场旁边,毛利小五郎一路走来不断感慨:“这里与我之前上学的时候已经不太一样了,不过礼堂倒还在原本的位置,就是修得更大更漂亮了。”
信繁没说话。
毛利小五郎又对他说:“浅野,你毕业后拜访过母校吗?我记得你好像是东都大学毕业的吧,像你们这种高材生,不知道有没有对母校的情怀。”
“情怀当然是有的。”信繁无奈笑道,“只不过我没有您优秀,能作为知名校友回访母校。毕业后我一直忙于事业,还没有机会回去看看。”
“去看看吧。”毛利小五郎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劝道,“离开学校越久,对母校的怀念也就越深。”
信繁注视着不断接近的礼堂,非常隐晦地喃喃自语:“是啊,就是这样。”
“哎呀!毛利老弟你可算是来了!”远远的,目暮警官一看到毛利小五郎就迎了上来,“快去准备准备吧,今天你第一个讲话。”
毛利小五郎懵逼:“我第一个?这怎么行,我现在又不在警察系统。”
目暮警部欣慰地拍了拍毛利小五郎的肩膀道:“这就是毛利老弟你现在的影响力,长官们一致将你放在了第一个。”
“等等……”毛利小五郎又疑惑地问,“为什么你也在这里啊?”
他清楚地记得目暮警部从未在警视厅警察学校进修过,不存在回母校的说法,而且警校的安保根本不需要警视厅负责,怎么说目暮警部都没必要过来。
闻言目暮警部笑道:“我是跟着松本警视来的,他是警校的优秀毕业生。”
“哦,原来如此。”
“好了,我们快点进去吧,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目暮警部催促着毛利小五郎走进礼堂。
这座大气的礼堂对于学生和教官人数都比较少的警视厅警察学校而言,有些过于冷清,也就是今天这种特殊的日子,礼堂中的坐席才坐了大半。
最前方的一排桌子上铺着柔软的桌布,每个位置还摆了水和名牌。
第一排靠边的位置,一位身着警服的男人正在和同伴交谈。他的同伴穿了一身休闲装,戴着顶藏青色的鸭舌帽,似乎并不是警察。
听到脚步声,他们双双回头看了过来。
信繁的目光与其中一人相对,他的心脏顿时暂停了一瞬。
米田直嗣,他怎么在这里?
目暮警官介绍道:“米田教官,这位就是知名校友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毛利老弟,这位是警察学校的教官米田直嗣警官。”
“您好,米田警官。”毛利小五郎与对方握手。
“久仰大名啊。”米田直嗣爽朗地笑了起来,“一会儿您可是第一个讲话的,讲话稿背下来了吗?”
毛利小五郎闻言愣了愣。
米田直嗣便高兴地对他身旁的友人说:“我还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每次教官要求当众讲话或者作检讨,都要提前背稿子,但是到了场上还是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我们上学的时候?
这句话让信繁多看了那个人两眼。
那是个陌生面孔,信繁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
毛利小五郎也注意到了米田直嗣身边的那个人:“这位是?”
“哦。”米田直嗣说,“他是我朋友,说是想看看一百三十周年庆的场面,我就邀请他过来了。”
毛利小五郎顿时露出“我懂”的表情。
米田直嗣显然不欲多说,立刻将毛利小五郎领到了第一排比较偏僻的位置上:“到您讲话的时候,主持人会请您上台。”
“嗯,我明白了,多谢。”
见毛利小五郎已经坐定,目暮警官便对信繁道:“浅野老弟,你的位置在后面,我带你去吧。”
信繁颔首:“好,那就麻烦您了。”
他最后又瞥了一眼米田直嗣的朋友,不过转瞬便又收回视线,跟着目暮警部向礼堂最后排的座位走去。
像他和目暮警部这些受邀嘉宾的随行人员,都被校方安排在学生们的后面。这里虽然偏僻,但好在可以纵观全局,能看到典礼的全部流程。
信繁坐下后没多久,就见米田直嗣的朋友也向他走来。
他的位置恰好就在信繁身边。
借此机会,信繁得以近距离打量那个人。
他原本只是怀疑,可现在一切都明白了。他知道了这个陌生人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他为什么能作为米田直嗣的朋友参加今天的庆典。
信繁轻轻扬起嘴角,却并未在此时揭穿对方。
八点整,庆典仪式正式开始,主持人上台,先感谢受邀的所有来宾。
信繁目视前方,轻声道:“安室君所谓的兼职,原来就是参加警察学校的一百三十周年庆典。”
他能感觉到身边人在听到这句话后身躯立刻僵硬。
果然是他。
“安室君应该是刚才那位米田警官的同学吧,他邀请你来的?”信繁又问。
安室透自知已经功亏一篑,只好无奈地承认:“好吧,果然我的易容术还不够精进,你只是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假面。”
“你的易容已经很好了。”信繁毫不吝啬地夸赞道,“毕竟你接触这门技艺还没有多久。”
“如果真是这样,我应该能再伪装一阵子,至少要到仪式结束。”
闻言信繁耸耸肩,没有出声反驳,
他刚才说的可都是实话,他是认出了降谷零,可那并非全是易容不精的原因,真正让信繁起疑的是米田直嗣隐约表明这位朋友是他同学的说法。
因为好巧不巧,诸伏景光和米田直嗣也是同期生。
他就算记忆再差,也不至于忘记当年的同学长什么样子。
“浅野,你应该也是从这里毕业的吧?”降谷零突然开口道,“说起来,我其实还是你的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