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看到了丢弃在地的画材就到别人家里去,这个理由果然还是太牵强了。”柯南兀自分析着,“而且就算那位小川警官是新人,也不至于对保护案发现场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吧?何况当时诸伏警官就在旁边,部下没有戴手套,难道他也没发现吗?就算这样,只留下小川警官一个人的指纹,还是很奇怪吧。”
“总之这位诸伏警官很可疑啊。”柯南摇着头感慨,“说不定这次的案子是个证明题呢。”
“砰——”
柯南的脑门上长出了一颗冰淇淋球。
这打击来得太突然,让他措手不及!
柯南抱着脑袋哀嚎:“浅野哥哥你在干什么啊!为什么打我?”
此时的bg应该是“你搞偷袭,你玩儿不起,你个小垃圾”。
信繁敲柯南脑袋的声音很响亮,柯南的谴责声又大,几乎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迎着大家好奇的视线,信繁一脸坦然地微笑道:“教训调皮捣蛋的小孩子,让你们见笑了。”
“我记得当时丢下去的画材上面只有被害人一个人的指纹,对吧?”大和敢助第一个移开视线。
然而被他询问的诸伏高明却又深深地看了信繁一眼,然后才回答道:“对,但是这间房子的门把手和油漆罐上却只留下了小川的指纹。”
信繁的脸上依然挂着云淡风轻的微笑,可他的后背却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的定力在兄长面前似乎总是特别差,只要被诸伏高明看一眼,都能让他紧张半天。
大和敢助咂着嘴摇头:“这个小川的运气也太差了,什么事都能牵扯到他。等这个案子结束,你最好建议他去神社拜拜。”
“魑魅魍魉、神佛精怪唯心虚者之避世之法。”诸伏高明不赞同道,“不若求杀人者。”
毛利小五郎的嘴角抽了抽,讪笑:“又开始了,这位诸伏警官又开始说奇奇怪怪听不懂的话了。”
本来文绉绉就是诸伏高明一贯说话的方式,他也不指望一定要让毛利小五郎听明白。等他和大和敢助的话题再次转回案件本身后,诸伏高明不禁感叹道:“雪中之笋,雪中之笋。看来还是应该再次拜访那四个人问问。”
毛利小五郎一个困惑未得解答,便又生了新的困惑:“什么雪中之笋,这跟笋有什么关系?”
说着,毛利小五郎的肚子竟然发出了一阵响声,令他尴尬得想找个缝隙钻进去。
大和敢助看了眼时间:“我们从东京回来得急,还没有吃晚饭。年轻人或许还好,估计毛利先生已经耐不住了。”
他环视一圈,最终又看向诸伏高明:“那这样吧,我带毛利先生去吃饭,顺便调查案子。你不是要再次拜访嫌疑人吗,就请你顺便照看一下那个孩子吧。至于浅野先生……”
信繁立刻开口:“身为经纪人当然要跟自己的侦探在一起了。”
“不不不。”大和敢助摇头,“柯南毕竟是小孩子,身边还是有熟人照顾比较好,那就请浅野先生也跟诸伏警官一起去吧。”
“……”他懂了,大和敢助就没想过给他选择的机会。
在路过诸伏高明身边时,大和敢助专门向他解释了一下:“我们调查的过程中可能有些东西不能让小孩子听到,那就拜托你了。”
诸伏高明虽然感觉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坦然的应允了。
总之敢助君这么做的原因无非那么几个。
……
一上车,毛利小五郎就兴奋得摩拳擦掌:“我们现在去哪里调查案子?”
“你不是饿了吗,先去吃饭。”大和敢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知道有一家马肉刺身特别好吃,让上原带我们去。”
毛利小五郎懵:“我们不调查案子了吗?”
回答他的是大和敢助冗长的呼噜声。
毛利小五郎:“……”
真是的,这位大和警官看上去比他自己还不靠谱啊!
负责开车的上原由衣见状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大和敢助瞒得过其他人,却瞒不过她,说什么不想让小孩子听到调查内容,他明明就是故意让柯南跟着诸伏高明去的。
还有那位浅野先生,小敢也是有意让他跟过去的吧?
……
“雪中之笋……”坐在诸伏高明的车上,信繁揉着眉心,一副头疼的样子,“的确是雪中之笋,奇怪的地方太多了。”
竹笋是春天萌生的东西,雪中之笋指的便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正如小川裕松的指纹。明石周作被关在画室里那么长时间,按照常理,他应该曾经尝试过开门,那内侧的门把手上就不可能没有他的指纹。更何况赤壁也是他涂的,红色油漆罐上怎么会只有小川裕松的指纹?
柯南坐在旁边,不同于仔细思考案情的浅野信繁,他的注意力至少有一半都分给了开车的诸伏高明。
可疑,非常可疑。
不过就算诸伏高明再可疑,在找到决定性证据之前,他就还不能排除那四个曾一起住在别墅里的人的嫌疑。
他们的第一站是翠川尚树的家。
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翠川尚树还是给他们开了门:“啊,是上次的警察先生。关于明石周作的事情,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
“不瞒你说,”诸伏高明端着警察手册,一脸严肃,“其实我们在案发现场的门把手上发现了你的指纹。”
“哦?”翠川尚树惊讶道,“我住在那里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真没想到居然还有指纹啊。”
柯南连忙问:“那么,自从六年前搬离后,你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吗?”
“是啊。不过,这个孩子是谁啊?”
“是一个走丢的孩子。”信繁解释道,“我们要看顾他一段时间,直到找到他的家人。”
柯南完全没有一个走丢孩子的自觉:“呐呐,你就是曾根尚树吧,我在电视上见过你哦,总是饰演贪官污吏!”
翠川尚树微愣:“对,曾根尚树是我的艺名。因为总是被人阿绿阿绿的叫着,弄得好像还没有从希望之馆独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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