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专门找了个电话亭,打给旅店,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工藤新一根本没有回去的答案。
远山和叶一副“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而毛利兰已经在拨工藤新一的电话号码了,可是手机在山里根本没信号。
“喂!听说了吗?”路边有村民对别人说,“湖里飘起来一个全身**的男尸,不知道身份,应该是外乡人。”
“我知道,我老妈正拿着毛毯过去呢,听说长得有点像一年前那个胡乱推理的侦探?”
闻言毛利兰的脸色骤变!
糟糕,新一该不会是失足落水了吧?
毛利兰迅速跑到村民身边,慌张地询问道:“请问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就在湖边啊。”村民回答,并为他们指明了一个方向。
等他们小跑着赶到时,湖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过来看工藤新一的笑话的。
有个之前在村民中心见过信繁等人的村民,看到他们后还招了招手:“喂,那几个外乡人,你们的朋友落水了!”
湖边的确坐着一个高中生模样的人,披着毯子,神情呆滞。
“新、新一?”一看到他,毛利兰再也顾不上其他,连忙跑了过去,“新一你怎么掉到河里了?”
那个落水的男人闻言仍然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的水面,声音沙哑:“新一……请问新一就是我的名字吗?”
“!!!”毛利兰惊愕地张大嘴巴,眼神闪烁着不敢置信的微光,“新一,你在说什么啊?!”
可是坐在湖边的工藤新一却并没有回应她的质疑,他平静地注视着毛利兰,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服部平次讪笑着上前,“你就是关东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啊!说这种烂透了的笑话,没有人会笑的。”
工藤新一喃喃自语:“侦探……吗?”
他的表现太不正常了,一点也不像是平时的工藤新一该有的反应。简直就像是失忆了一样!
“喂,浅野。”服部平次悄悄唤道,“工藤到底是怎么给你说的,他真的先回旅店了吗?”
信繁正在查探周围的环境,闻言无辜地回道:“他让我告诉你们他先回旅店了,有什么问题吗?”
服部平次感到一阵无语,不过他至少可以确定,工藤新一的确是去悄悄处理某件事了,所以才需要浅野信繁“告诉”他们他的下落。
那么工藤新一也就有可能在森林中与某人见面的时候失足落水,磕到脑袋或者别的原因导致失忆。
不过……
“为什么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工藤的样子?”服部平次狐疑地问。
信繁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不是所有人都会把担忧摆在明面上的,何况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工藤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却出现了失忆的症状,这更像是受惊后人体自我保护的反应。可是以他的心理素质,这世上真的有人能让他害怕到失忆吗?”
“嘛,这么说的话好像确实是……”服部平次烦躁地将自己的脑袋揉成了鸡窝,“可是他就是工藤新一啊,你看看他的这张脸,你自己捏捏看,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真皮肤!”
服部平次揉着工藤新一的脸,用力之大,直接在工藤新一的皮肤上留下了浅浅的红痕。
“服部……”毛利兰忍不住唤道,“你在做什么?”
服部平次立刻收手:“啊,抱歉抱歉,我只是想向浅野证明这是真的工藤,而不是其他什么人假扮的。”
工藤新一抚上自己泛红的脸颊,神情依然恍惚:“我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少年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哀伤的情绪,似乎能够感染身边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毛利兰注视着他的时候,内心却是一片平静。
为什么新一遭受这么大的劫难,她却一点也不担心,一点也不害怕呢?
“嗨,既然已经把人捞上来了,那就算了。”负责救人的大叔一脸嫌弃道,“要是早知道这家伙居然就是工藤新一的话,我才不救他!”
“就是就是,这种恶人就让他在河里自生自灭算了。”另一个低声说,“搞不好他遭遇的事情其实是森林里那种力量的诅咒呢!”
信繁因为离得近,听清了村民的话,他好奇地问:“什么神秘的力量?”
然而那几个村民却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只不断念叨着“驱除邪气”几个字,就这样结伴离开了岸边。
“喂!你们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服部平次试图叫住他们,但是失败了。
信繁瞅了瞅浑身湿漉漉的工藤新一,建议道:“我们还是先回旅馆给工藤换身干爽的衣服吧,他这样恐怕会感冒。”
服部平次赞同:“说得也是,工藤跟我住一个房间,我去给他拿。”
在夕阳中,信繁带着一群高中生向旅馆的方向走去,受惊不小的工藤新一被他们护在最中央的位置。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在夕阳的照应下,远处的树梢上伫立着一个浑身毛茸茸的人影。
……
工藤新一换完衣服,从房间走了出来。
信繁松了口气:“幸好出来的时候叮嘱工藤带上了换洗衣物,否则他就只能穿服部的衣服了。”
“很合身嘛。”远山和叶说完吐了吐舌头,“也对,本来就是一个人的衣服,当然合身了。”
服部平次盯着工藤新一看了半天,头疼地说:“以工藤现在这个状态,我们还怎么调查一年前的案子啊?难道我们明天就回东京吗?”
“不要怀疑。”信繁严肃地说,“是明天必须回去。”
远山和叶:“诶,为什么啊?不是说要在这里玩上几天的吗?”
信繁瞥了一眼工藤新一,道:“如果工藤是因为外伤导致失忆,早点接受治疗说不定很快就可以恢复了,我们不能在这里耽误太长的时间。对吧,毛利小姐?”
“嗯……嗯。”毛利兰踌躇着点了点头,“新一的情况恐怕只有依靠医生了。”
她心里当然是担心新一的,只是除此之外,毛利兰总觉得有种违和感萦绕着他们。